第7部分(第3/4 頁)
淚水盈滿眼角,佐助絕望地在心底祈求,卻發現自己只能無力地深陷那片絳紅當中。
然而在寫輪眼靜止至逐漸消失的瞬間,原本散亡的勾玉,忽然在佐助眼中快速旋轉,勾勒成似曾相似的利刃。
鼬張開血色萬花筒血輪眼,側頭輕吟。既然是幻術,那就該由幻術造詣最深的人來掌控世界。
原本是為了理解弟弟這幾年的生活,所以才放任自己沈淪幻術之中。
但既然已經走到月讀這步,就讓他自私的掌控控制記憶的權力。
深吸一口氣,轉瞬間,手持長刃站在血泊中的人已經轉變成二十一歲的宇智波鼬。
站在父母屍首之前,他垂下眼眸,低聲呢喃,“父親母親,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佐助。”
話音未落,眼前木拉門被用力從外拉開。年幼的佐助喘息著跑進屋內,在看見滿地鮮血後恐懼地倒退幾分,“哥……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母親、父親……哥哥!告訴我怎麼了,哥哥。”佐助顫抖地抱住自己,淚水從臉頰上不斷滑落,滴滴晶瑩似星光閃爍,灑滿暗夜黑幕。
瞧見佐助悲傷哭泣的模樣,鼬心中驚訝,但更快的是被酸澀充斥的眼眶。
他的弟弟。他放棄尊嚴、名譽、地位將之捧至最高的弟弟,為何,竟如此傷心哭泣。
鼬悲哀凝視著自己的弟弟,逐漸舉起的手竟緩緩顫抖。
究竟是再一次手刃父母的傷較重,還是再一次傷害佐助的疼較深。長刃在天空翻出冰冷軌跡、直指天頂。
佐助透過淚水迷濛,絕望等待再一次傷疼降臨,卻不想,原本應是冷冽鋒利的刀刃,竟在一絲些微顫抖後,『硄當──』聲落,滾動在地板上頭,反射寒冷幽光。
佐助傻傻望著地上刀刃,反射性地抬頭想看自己的哥哥。但臉未仰起,一個熟悉的懷抱已然將他緊緊包覆,溫暖竄入四肢百骸,留在心底最珍惜的角落、再不失散。
瞪大雙眼,他有些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
鼬半跪在佐助身前,收緊手臂,壓近背部的手指微微顫抖。孩童溫暖的體溫在幻術中傳遞不到他身上,但鼬卻能想像那股湧泉般蓬勃的溫潤觸感。
既然能夠支配幻術,那是不是能讓他在他所創造出來的世界,真真正正地向那個孩子,好好道歉?
堅毅眼神在孩子看不見的地方染上一層水霧,鼬低下頭將雙眼埋進佐助肩膀,發顫的手臂顯示滿心煎熬,他盡力穩定語調,淚水卻不自覺打溼佐助肩膀衣衫。
“對不起,佐助,對不起……”哽咽的語調夾雜水氣溼潤,那個一直堅持自我道路,就算受盡風霜恥辱也不後悔不回頭的男人,在這一刻在唯一親人的幻覺前頭,攤開心底脆弱一隅,放肆嘶吼曾被埋葬的聲響。
佐助睜大眼睛,有點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即像是理解什麼似的,從美麗的黑色瞳眸迸發出明亮光彩,他彎起嘴角,期盼而美好的弧度揚起。低垂的雙手緩慢抬高,他輕輕將掌心貼上哥哥背部,小聲但清晰地開口,“哥哥,我們回家,好嗎?”努力收緊手臂,佐助把臉貼在鼬面頰旁邊輕聲請求。
拜託,這次請別再讓我失望。
佐助話語未止,卻見對方身體微震。鼬快速起身,有些懷疑地看進佐助眼底,紅色眼睛中的情緒從疑惑快速轉為了然,記憶裂縫中蘊藏的不合理性頓時得到解答,他瞬間理清事情來龍去脈。
語帶無奈的一聲嘆息過後,他垂下眼眸輕喃,“佐助……”
月讀隨著三鉤刃形狀消逝逐漸崩解,血紅色天空撕裂幻境空間,黑暗席捲天地,阻隔佐助和鼬之間相握的體溫。
佐助看到鼬緩慢消散的眼神中蘊含複雜情醞,心知終究走到了這步。明明只要把最重要的心情說出口,掩蓋在騙局下的仇恨終將散去,但這一步路,佐助覺得跨得特別艱難。
作家的話:
文好難發= =
☆、十五章§
十五章§佐助並不傻,他知道鼬一而再再而三退步的理由是什麼,但他從不認為這些事情等於無解。
晚霞降落在木葉村村裡,橙紅色光芒灑下平和與安詳。微光順著玻璃視窗斜射進溫暖木屋裡邊,沉浸夢中已久的身體些微移動,左手扶住有些疼痛的額角,眼睛也隨之張開,鼬撐住頭,扶著床頭慢慢坐起。
他眨眨迷茫的眼神,以幾乎停格的姿態轉向右手邊的人,神情複雜猶豫。
封閉的情感,突然流淚的眼眸,超乎他意料外的月讀。從那封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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