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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令。
這裡是火之國邊界,也是音忍村最外圍的地方。
自從來到音忍村,自來也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把躺椅,躺在樹蔭底下邊乘涼、邊繼續致力他的小說大業,但最重要的目的是將所有探尋音忍村的忍者打發回去。
“我有事情找他。”佐助轉正身體,毫不畏懼自來也身上散發出來的魄力。與鼬之間的相處等於在跟時間賽跑,他不想浪費太多精力在無謂的尋人過程。
“為了宇智波鼬的事情是吧!他現在昏迷不醒?”自來也緩慢地開口,視線直對佐助有些驚異的表情,突然有些感嘆,“你不應該相信大蛇丸會堂堂正正跟你做交易的。”
“大蛇丸說既然都實驗了一個,不如再實驗第二個。如果鼬對你使用過寫輪眼,現在應該被拉到你的記憶裡了。”
“那要怎麼解除?”佐助不想探究其中混亂模糊的實驗依據,比起與一個瘋子較勁,他更想知道無端昏迷的鼬應該怎麼醒來。自來也抬手止住佐助有些激動的情緒,搔搔頭,拿出一張紙條,“嗯呃,因為查克拉與幻術互動作用的聯絡,本來解除幻術的鑰匙在你進入鼬的記憶的裡面。不過在你醒過來後那個解決要件也瞬間斷開了。所以……如果要破解鼬身上的幻術,除了他自己用萬花筒寫輪眼衝開以外,就只剩你進入那個幻術裡把他拉出來了。”
連佐助都被其中彎彎繞繞弄糊塗,對幻術一點兒也不擅長的自來也更是一頭霧水。佐助搖搖頭,把剛剛聽見的話通通忘記,急切詢問,“那具體要怎麼做?”
“嗯,對鼬使用寫輪眼就可以了。”自來也將紙張翻弄一下,確定只寫了這麼一句話。
佐助有些挫敗,沒有好的引領者,佐助在幻術上的造詣並不高深。而面對一個不知道跑到哪去的交易者、以及另一個對幻術更是毫無概念的忍者,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那麼一個簡單的指令。
在趕回森林木屋前,佐助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依然坐在原地,拿起稿紙開始傷腦筋的三忍之一,“您就這樣甘願,讓大蛇丸束縛一輩子?”他略微知道三忍從前錯綜複雜的騙局與背離,也知曉這三年來,一直有人在追蹤大蛇丸。但一個用謊言騙取來的聯絡,作為三忍最強的忍者,佐助不太相信在恢復神智後自來也會選擇留下。
挑起白色眉毛,自來也咬著筆桿子,有些得意地說,“束縛?誰束縛誰還不一定。大蛇丸只是個不懂感情的蠢貨,越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越無法忍受別人與他背離。現在我讓著他,以後他只能不得不接受我的選擇,這可是我多年觀察下來的經驗呢,哇哈哈哈!”
佐助看著洋洋得意起來的自來也,抬腳轉身就走。他真不應該跟對方胡話,就憑那種腦袋,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鼬身上的幻術。
然後一切將從終點走回原點,重新開始。
§
鼬在夢境裡不斷奔跑,掠過兩旁的景緻是許久未見的木葉忍村。他跟在年方十二的佐助身後,心情有些複雜。
鼬沒有忘記,自己叛族後第一次回到木葉的場景。濃霧瀰漫夏日的早晨,他踏著鈴鐺聲響,穿著格格不入的異地服飾,一步一階走回故鄉門扉。
那是分離五年後,他第一次見到自己思念以久的弟弟的一天。
然而,鼬記得那次久違地見面,他卻殘忍地再度劃開兩人早已結痂的傷疤。
千鳥閃爍銀藍雷光,激鳴刺耳劃破天際傳唱戰場留存已久的輓歌。
佐助手握電光,寫輪眼血泊中的勾玉快速旋轉,憤怒與絕望溢滿眼底。他直視眼前對他不屑一顧的宇智波鼬,怒火橫燒,但仇恨底層卻滿是心心眷戀的酸澀。
鼬不忍地移開視線。他知道他該為佐助的憤怒與寂寞負責,卻無法阻止回憶無情倒流。
劇烈撞擊轟開整面旅館牆壁,記憶裡的宇智波鼬,單手抬起力勁一使,將佐助狠狠扣上牆壁。猛烈撞擊的背部疼痛瞬間直衝腦門,撕裂般的痛楚就連鼬自己也有些驚愕,他沒想到當初竟會如此狠絕,對自己唯一的弟弟。
但是謊言堆疊太久,有時候就連鼬自己,也會猛然間忘記真假虛實的排列組合。
痛楚減輕的瞬間,佐助猛一抬眼,卻見勾玉迴轉成絢麗弧度,三刃飛旋劃開夢境現實。血紅濺滿天際,月盈高掛天空之上、似笑非笑地笑看人間偶戲。
月讀,啟動。
“你的憎恨……還不夠深。”憎恨?不,求求你,不要讓我看,哥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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