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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好官!”
不錯,洛亦也曾是一個好官。
他青年時曾為了百姓的一袋鹽,毆打過他的頂頭上司;他曾經廉政清明,這個小縣城在他的治理下繁榮寧靜,甚至夜不閉門都不會有一個小偷作案;他在這個衙門的時候,命衙門不必花錢修整,只要百姓好,衙門便好,他走後每任留任知縣皆引以為戒,幾十年過去了,衙門尚保持著他離去時的模樣……
只是那些衝動執著又忠於內心的日子,終究磨滅在了權利的腐蝕中,磨滅在向上爬的路上。
現在不懂帶著他回顧從前,他看著周遭百姓毫不掩飾的信任、感激、崇敬,居然還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怔怔坐在衙門大殿裡,坐在百姓贈予他的那塊“廉政清明”的牌匾下。
……他錯了嗎?錯的真的是他的嗎?還是這些淳樸愚昧的百姓,抑或這個腐朽的官場?
是夜,星光絢爛。
洛亦領著鄭遼二王,於林中悄然前行。
洛亦走的正是朱厚照先前規劃開墾良田之路。行軍不久,入目的皆是土地翻新痕跡,士兵勞作痕跡,鄭王看了眼也就忽略了。
現在正是四更,啟明星未亮,也是守衛輪過班、最為困頓的時候。遠遠望去此時的京都只有零星燈火在風中飄忽,安靜而祥和。
當然,很快就不是了。
洛亦吞了口口水,緊張道:“我先過去,為王爺們去開啟城門。等看到我訊號,王爺再領兵過來。”
鄭王瞧著他滿頭冷汗笑道:“洛尚書怕什麼,等本王贏了天下,就封你做內閣首輔,你想怎麼處置不懂都隨你。”
洛亦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然後僵著身子策馬往城門而去。
求成功……一定要成功!
天幕驟然亮起一抹白光,正是洛亦放出的訊號彈。鄭王一手執劍,劍指前方朗聲道:“諸將聽令!隨本王衝!”
“——衝!”
洛亦放出訊號的那一瞬間,宮廷前的朱厚照抬首微眯眼。
他對身後馬上那群或恐懼或擔憂或踟躇的百官道:“現在,朕要你們都跟隨朕親自登上城門,去見見這個戰場究竟有多殘酷。”
語罷,縱馬朝西城們而去。
怕訊號彈給京城守衛太多反應時間,兩王領兵速奔向西門。然而身後忽然傳來馬匹嘶鳴士兵驚叫聲,連前方鄭遼兩王都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即刻勒馬下令停止,很快便有將士稟報說,後面突然出現一個大坑,很多士兵都掉進去了。
大坑?
兩人迅速掉頭過去,果然見他們身後突然出現的那個長達五十丈,深達至少三丈的大坑!現在坑裡掉落進去了好些兵馬,中下層的幾乎已被壓死了,上面的也都受了傷,連爬都爬不起來
鄭王遼王和他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是誰辣麼調皮,居然在這種地方挖出個大坑?
答案當然是朱厚照。
他假意命八萬兵馬出城開墾職田,實則在此地挖瞭如此大坑,正是要在如此關鍵時刻坑死他們。洛亦當然也是他手中的棋子。否則為何要帶兵馬最多的他們,走這一條路?
鄭王轉瞬之間便明白了這一切,恨聲大吼:“朱厚照!”吼完,理智猶存。再命手下重整部隊,後退回營擇日再戰。
但部隊尚未整頓完畢,眾人又見得後方忽然躥出了極強烈的沖天火光。
鄭王與遼王面色驟然一變——倘若沒有看錯,失火之地正式他們的本營。而失火的緣由,極可能是糧草被燒了!
鄭王與遼王能想到這些,士兵們自然也都能想到。人群裡很快爆發出極大的一聲“糧草被燒了”,當下引起了極大恐慌。
鄭遼二王面色森寒。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早就落到了朱厚照的陷阱裡。這個陷阱也許從新俸祿制便已開始,從百官研究職田到收回皇族職田,好給他們藉口起兵,到暗中調動兵馬布下一切……皆是順理成章。這個陷阱一環扣住一環,一步一步輕易引他們墮入深淵。
可笑他們還以為朱厚照愚昧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他所作所為究竟會導致什麼,居然還妄想起兵奪取皇位。
鄭王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聲疲憊蒼涼,笑到最後甚至笑出了眼淚。
寧王啊寧王,你自詡什麼天下第一聰明人。本王倒要看看,對上朱厚照你又能怎樣。
鄭王與遼王已下令回營。
也便在這等慌亂時刻,前方城門中突然從出一隊兵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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