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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面上自己才不怎麼跟他計較罷了。
他整理好表情,伸手敲了敲玻璃門。
只是裡頭的人大概太專心了,並沒有聽見。於是他只好自己推門進去,走近的時候,剛好聽到男人有些壓抑怒氣的聲音,“我親自去問包局。”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沒想到身後有個人,一轉身正巧撞進白金堂懷裡。
男人下意識伸手扶住他,手指觸碰到對方的肩膀,心裡不由想:這也太瘦了點。
公孫見了他立刻就像毛豎起來了似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你一直沒下來……”他的目光落到展昭臉上,禮貌地笑了笑,“沒打擾各位吧?”
“已經這個時候了?”展昭站起來,“今天大家先散了吧,我去技術部看看。”
“你也給我回去。”公孫皺眉,“眼睛底下都有黑眼圈了。”
“我知道。”展昭點頭,“白大哥,公孫就麻煩你了。”
白金堂點頭,公孫哼了一聲,又不知道跟展昭嘀咕了些什麼,這才轉身離開。白金堂毫無怨言地跟在後頭,兩人進了電梯,公孫的臉色才徹底冷下來。
彷彿他在同伴面前還是壓抑了大半的怒火,這時候絲毫不掩飾的表露了出來。
白金堂也算了解他這個人了,看他臉色就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踩地雷。
一路默默無語地將公孫領上車,然後開車朝回走,半路上看見一家中餐館,放慢了車速不經意似地問:“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個飯?”
公孫有些走神,聞言眉頭蹙了蹙,“恩。”
原本已經打算被拒絕的白金堂頓時沒反應過來,等車都開過去了,才後知後覺,“咦?”
公孫皺著眉,沒吭聲。
於是白金堂又從小路繞了回去,兩人一前一後地下車,進了餐廳之後挑了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坐了。
這家餐廳的裝修不錯,水晶吊燈,木質桌椅,中西結合倒也不覺得不倫不類。
牆壁上掛了一些手繪的水彩,隔斷用的柱子上雕刻了一些竹林,牡丹園之類的。
等到菜上齊了,公孫也覺得肚子餓了,不作聲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兩人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沉悶。
白金堂期間接了幾個工作上的電話,嗓音磁性低沉而好聽。公孫抬眼瞄了他幾眼,大概是終於從自己的思維裡跳出來了,有了一些精力注意別的。
白金堂如今的樣子和記憶裡年少輕狂的少年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社會是個大染缸,時間是最好的凝固劑,那些洗不掉的顏色層層疊疊在男人身上,讓他看起來更沉穩,內斂,讓人有一種可靠幹感。
只是……
想起了舊事的公孫臉色臭了臭。奸商就是奸商,骨子裡就狡猾得很,再怎麼人模人樣也改變不了。
鼻子裡頓時輕輕哼了一聲。
恰巧白金堂掛了電話,聞聲抬頭,“怎麼了?菜不夠?”
……你當老子屬豬的?
公孫翻個白眼,“夠了。”
“不好吃?”
“……”公孫不吭聲,白金堂自己笑了笑,舉起筷子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說起來,我們好久沒去吃過啤酒夜攤了,怎麼樣?有心情嗎?”
若換做平日,公孫肯定拒絕,但今日他心情不佳,喝酒吃宵夜什麼的……可以有。
於是二人吃了晚飯也沒急著回去,開著車兜了幾個小時河風。期間公孫一直手沒停地和誰發著訊息,臉色不見轉好,反而越來越難看。
白金堂也不打擾他,將車停在了一處安靜的河堤邊,從車後座摸出小型的掌上電腦,開始辦公。
兩人就這麼各幹各的,誰也沒搭理誰。車頂開著的燈光彷彿是唯一的暖化劑,只是實在杯水車薪。
外頭吹起了大風,天邊遠遠地響了一聲悶雷。公孫揉了揉發酸的脖頸,抬起頭來,朝外頭看了看。
河邊沒開路燈,遠處的河面顯得一片漆黑,這河道不是很寬,對面街道上的霓虹看起來像是某場大戲裡的佈景,有些不真實。
白金堂頭也沒抬地道:“出了什麼事嗎?”
公孫沒看他,只是依舊盯著遠處隱約閃爍的燈光。
這人一路都沒有過問過,看起來很禮貌一樣的尊重了他的個人隱私。但實際上,這狡猾的傢伙一直在尋找契機而已。
而此時他心頭煩亂,又有些茫然,看著安靜的河面和對面無知無覺的喧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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