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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點頭,“現在能步行和用腳踏車代步的路程,人們還是願意這樣做的。”
“可公孫先生的論文和這些沒關係啊。”張龍道:“法醫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是怕自己死了以後被拿來做高科技驗屍機器的實驗品嗎?”
展昭一愣。
公孫摸了摸下巴,也覺得奇怪,“是啊,我的論文和他們的日常生活沒有任何關係啊?DNA資料分析和基因移植……”
公孫一頓,突然皺起眉,“基因移植?”
展昭看向他,電話那頭的張龍也閉住了呼吸似的。幾人之間有一瞬的沉默。
展昭反應本就很快,在公孫若有所思看向他的一瞬,他就已經知道了對方要說什麼。
“基因移植。”他點點頭,“那五個人的個人檔案完全是空白,這就能說通原因了。”
展昭一字一頓,“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復仇,針對的不是高科技,而是整個國家。”
第29章 故人(七)
白金堂開車來警局接公孫下班的時候,在警局大樓下面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人影。
他以為公孫自己走了,皺起眉打了個電話,那頭響了三聲就被接了起來,公孫的聲音不耐煩極了,“什麼事?”
“……”白金堂對著車後鏡扯了扯嘴角,良好的教養讓他一瞬間就將情緒調整了到了最好的狀態,溫柔體貼地道:“我在你們警局樓下,你在哪裡?”
“樓上。”
“……”有一種兩人在說廢話的錯覺。
白金堂虛咳一聲,“那……我等你?”
“你也可以自己走。”公孫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白金堂:“……”
又等了二十分鐘,眼看天越來越黑,白金堂只好從車裡出來,自己往警局裡走。
專案組在樓上,不是隨隨便便能上去的,他登記了身份證件才被允許使用電梯,一到專案組的樓層,白金堂就覺得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
警局這種地方本身就容易給人一種緊張緊迫的感覺,正義凜然的氣場從大門口就一直往外散發,走在大廳裡就讓人不自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基本不會有人四下到處張望,連說話聲也不自覺壓低了些許。
但從電梯裡出來後,專案組這層樓的感覺給人更不一樣了。
如果說大廳裡只是讓人稍微有些緊張,這裡就有一種濃重的壓迫感。走道里靜悄悄的,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手裡沒有案子的人都三三兩兩離開了。斜對門的法醫辦公室緊緊關著門,往前走一扇標有“專案組”牌子的玻璃雙門出現在眼前。
隔著一半的磨砂玻璃,能看到展昭幾人正圍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公孫的黑髮在日光燈下顯得顏色淺了些,趁著那張清雋涼薄的臉,莫名帶了些脆弱,和電話裡跟人說話時頤指氣使,極不耐煩的感覺有些反差。
白金堂沒急著進門,站在門口抱著手臂靜靜看了一會兒。想當年二人還能勾肩搭背說個話的時候,這人對著自己也是常笑的。
雖然脾氣偶爾不太好,但總體來說對人和善,溫柔,也是個很有孝心的人。他的專業技術向來被人津津樂道,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常上一些地方上的報刊雜誌,也給一些月刊持續供過稿。
只是這人從來不驕傲,也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比起來有多了不起。用他自己的話說,只要努力了,甭管你達到一個什麼成就的高度,對得起自己,活得自在就成了。
跟人比?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俗話說一山還有一山高,你得比到死去不成?那麼這一生你究竟什麼時候為了自己活過呢?不過是追在別人屁股後頭跑罷了。
他活得自在,活得也自我。決定選擇法醫這條路以來,人生原則就一直有一條不能踩過去的線,一旦有人越過這條線,這個平日裡溫和也樂於指導別人的男人,翻臉起來可嚇人。
是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就從“朋友”的身份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尷尷尬尬的樣子呢?好似一見面非得互相槓一槓不可。原本自己也不是個什麼事都往心裡去的人,別人愛搭不理了,自己不會上杆子去貼,生意人的本能讓他善於趨避利害,人類這個品種在他眼裡就跟貨架上放著標價的貨品沒什麼兩樣,大抵就是有價值的和沒什麼價值的。
或許是因為公孫比較特別吧。
白金堂想了想,覺得是這麼個道理。這人優秀,能幹,是他少有佩服的人之一,長得也不耐,為人也頗為有趣。好歹也曾經“朋友”一場,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