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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給你們的影印件是尤佳莉做的。當時大哥本來是要親自發給公孫，剛拿到原件就突然被叫去緊急開會，開會的原因是我們在國外的實驗室招到不明原因的襲擊，器械和資料損毀加起來損失了大筆資金，現在想起來，這未免太巧了一點。”

展昭接過話道：“實驗室的位置只有你們知道？”

“準確來說只有我，大哥，尤佳莉和當時已經參與進專案的盧大哥知道。”玉堂此時已將車開到了公寓樓下，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目光裡是閃爍不明的光，“我當時一直守在實驗室，大哥負責國內的公司，尤佳莉充當聯絡的橋樑，盧大哥偶爾會飛過來陪我。”

那是十分激動人心的時光，彷彿期待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一般。他們都為這個專案費盡心思，傾盡著一切。

白金堂和盧方的嫌疑早就被排除，那麼除了他自己腦子被門夾了去找一批莫名其妙的人毀了實驗室，剩下的就只有……

展昭點頭，“要讓白大哥顧不得手裡的東西立刻去解決的理由，找小了不管用，找大了又不見得立刻能找到，毀了實驗室……這個時間點確實很微妙，據我所知，實驗室裡的器械很昂貴，但是大部分重要的資料已經移回國內了吧？”

“是。”

“雖然毀了實驗室，造成了大筆資金的虧損，但主要的資料卻沒有問題。”展昭眯起眼，“能把這個點掌握得這麼微妙又恰到好處，除非是十分熟知公司一切的人，否則……這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意外，至少我不相信。”

玉堂一勾嘴角，“這麼巧，我也不信。”

“在國外有個莫名的賬戶，資金來源和去向都是未知數，那麼恰好又能找到一批人不動聲色地惹出麻煩，引白大哥離開，現在又故意找了個兇手將自己變成案子的中心，所有人圍著她轉，卻偏偏上了她的當。”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尤佳莉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

“白家有什麼是她要找的？”展昭問得一針見血。

玉堂按下電梯按鈕，看著紅色的數字往上跳，邊道：“除了原始設計圖以外，還有原始資料資料，只有我和大哥知道，就放在大哥臥室裡的保險櫃中。”

展昭一愣，“你現在正要回家？”

“恩。”

“尤佳莉在你家？”

“恩。”

展昭一下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一邊手勢招呼辦公室裡其他人全部跟上。

“你別衝動！我馬上來！”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千萬小心。”

能利落在公寓外牆上翻來翻去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玉堂結束通話了電話，面上依然是從容表情，眼神卻已完全變了。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啟，平日聽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聲音，這一刻居然變得像在警告著什麼似的。

他一步步走向房門口，心裡閃過許多念頭。

如果他們真的都被她騙了，那麼她是不是也早就料到了這一幕遲早會發生？她會怎麼對付自己？這扇門開啟的背後，會不會有人拿著槍指著自己？

玉堂的臉側不自覺地繃緊了。

推開門的剎那，他已經做了一切準備。可客廳裡空無一人，落地的陽臺窗戶外投射著冬日的陽光，窗簾被風托起，又輕飄飄落下。

屋裡沒有人的氣息。

他只稍微頓了一下，立刻推門往白金堂的臥室走去。臥房門開啟著，整潔的大床和乾淨的房間讓人看不出絲毫不妥。

他關上門，拉開衣架後的洗衣籃，伸手摸到後方被掩蓋的凸起位置，手指輕輕一撥，類似牆面的小門就開啟了，露出裡頭的保險櫃來。

保險櫃好好地放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玉堂幾乎要以為，是自己想茬了，又或許，她發現事情不對早就已經逃了。

誰說不是呢？誰會在敵營裡坐著等人回來抓自己？

保險櫃的鑰匙在大哥身上，獨此一份別無二家，連他的手裡也沒有，要開啟這個保險櫃是根本不可能的。

玉堂鬆了口氣，往床邊一坐，目光落到開啟的窗子上。

深紫色的窗簾被風吹得鼓了起來，他走神地看了一會兒，突然猛地蹙眉，幾步走到視窗拉開窗簾。

大哥的房間窗簾和窗子總是關著的，只有他回來的時候才會開啟。

而此時整個窗戶大開，就像有人開啟了卻忘記關上，風帶著深冬的涼意吹進人的骨子裡，那一刻白玉堂深刻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