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對他這種陶醉的表情有些適應不良。
“你說他這是何必呢?”林向微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向展昭,“別人的讚譽收下就好。人這種生物本來就是這樣,在完全不瞭解一個人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他的優點,哪怕那些優點誇張的不現實,卻會誕生出崇拜和傾慕,而對於身邊熟悉的人,卻只能看到缺點。”
他冷笑了一下,低聲道:“這大概就是距離產生美的最初來源吧?”
展昭皺著眉,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可腦子裡念頭太多,反而找不到最準確的那一條。
倒是公孫突然開口,“那為什麼又要用小說裡的工具來自殘呢?”
展昭彷彿一下被人敲了腦袋,頓時思維清晰起來。
他看向林向微,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帶了點審視,打量和判斷,“沒錯,如果只要用痛感來發洩壓力就行,為什麼要特意選擇小說裡提到過的工具?”
第55章 生死路(九)
原本應該知道答案的‘林向微’此時卻愣了愣,他疑惑地皺了皺眉,“我想用什麼就用什麼,有什麼好奇怪的?”
展昭盯著他看了半響,確定他的表情不似作偽,這才起身道:“你好好休息。”
林向微雙手一甩,將那手銬甩得乒乓響,冷嘲熱諷地道:“這樣怎麼休息?”
“如果你答應我不再傷害自己,也不做出格的事,我就放了你。”展昭不為所動,理了理袖口,垂下眼眸看著醫院的水泥地板,心不在焉似地道:“還有你得配合醫生,治好你的病。”
雙重人格在歷史上有沒有完全治癒的例子,展昭沒具體瞭解過所以無法篤定地告知。其實他一直懷疑著雙重人格存在的可能性——一個人真的能在極端環境下將自己分裂成兩個人格嗎?另一個人格甚至是健全的,甚至比主人格還要更積極向上,勇敢,坦誠的。
小說和電影裡往往將雙重人格誇大誇張,但展昭始終有著疑問,當然因為他不是心理學專業無法從病理性和臨床經驗上來具體分析和質疑,他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和各種案子打了多年交道,看遍了形形色色人以後,從這個角度出發而產生的質疑。
真的能夠創造出另一個人格嗎?不是自我欺騙,自我躲避,自我催眠或者……其實就是一種精神疾病嗎?
無視自己想無視的,抹去自己想抹去,因為太想要發洩或者成為另一個樣子而逼迫自己偽裝出了理想中的性格——實際上到底如何呢?真的無法自我感知到這種存在嗎?
雖然沒見過雙重人格的例項,但展昭曾經見過一位受害人家屬,因為無法接受現實,極端的想要躲避現實發生的一切,想要偽裝它不存在,而在一夜之間遺忘了所有的記憶。
智力水平和記憶都降到了幼齡階段,她甚至忘記了如何上廁所,如何說話,如何吃飯,彷彿突然變成了一個傻子。
在她的記憶裡只記得自己已經死了多年的母親和父親,甚至還有外祖父。她吵著要吃紅糖餅子,哭得歇斯底里,還說姥姥答應了要帶她去趕集,要買新衣服。
——她的記憶神奇的回到了自己只有五歲的年紀,回到了某一天醒來後發現,前一夜還滿臉褶子的姥姥以及家人突然都不在了。
她不記得五歲之後的所有事,五歲之前的卻記得很牢,說出來的時間表都能和當年的種種事蹟對上。
人類的大腦是不可思議的,那些你以為你早就忘記了的事情,其實一直就牢牢的存在於腦海裡的某一個地方,到你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毫無障礙地想起來。
展昭知道人之所以在承受不了巨大打擊的情況下會昏迷,是因為大腦當機立斷的做出了自我保護機制。
那種無法承受的痛苦,悲傷,巨大的絕望會產生出一種讓大腦以為你馬上要死去的錯覺。而人也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造成許多性格,生理上的改變。
它們的改變其實都無外乎一種情況——為了自我保護。
林向微冷哼了一聲,閉上眼靠在床頭不說話了。
吳越留下來小心翼翼地守著他,其他人則先退了出去。
公孫道:“他會自我傷害倒是能理解,這說明他本質上還是個好人,無法發洩痛苦但又無法加諸在別人身上,所以只能傷害自己。”
玉堂皺眉,“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又自殘又分裂的?這些文人就是脆弱,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顏查散笑得溫和,“子非魚焉知魚之……苦。”
展昭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