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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的被子輕輕的顫抖,就像裡面有誰在哭。
鐵遊夏還是不明白崔略商為什麼會不開心,不過是一個人用了他前世的名字。
追命算不上是個好名字,可用在黑道上卻很是響亮,有人喜歡也不奇怪。
只是看那人瘦瘦弱弱看起來一隻手就能折斷,沒想到居然也是出來混的。
也許……真的是略商從前認得的人也不一定,否則昨晚怎麼會這麼奇怪的。
走出臥室,就看見那人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背影看上去很單薄,很……孤單。
鐵遊夏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只是覺得這個瘦弱的背影讓人看了心裡難過。
那人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然後衝他揚起大大的笑容,“早。”
燦若朝陽的笑,卻讓人感覺那麼的悲傷。
鐵遊夏想,這人不該叫追命。追
命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太陽般的明亮燦爛,即使再多的苦難都不曾讓他的眼中有一絲絲的陰霾。可這個人的雙眼,像一潭幽深的泉水,深沉黑暗,這樣看上去,就好像他永遠也不會快樂起來。
“早。”鐵遊夏走過去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你……叫追命?”
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微微低下頭,額前碎髮散落下來遮住眼睛:“只是個名字。”
鐵遊夏問:“關於你是什麼人,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麼?”
那人撇過頭去:“嗯。”
鐵遊夏輕輕撥出一口氣:“沒關係,略商答應了幫你,我們一定幫到底。”
那人不著痕跡的又沉了沉頭:“謝謝你們,其實不用麻煩的,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鐵遊夏摸摸鼻子笑了笑:“他這人啊,看不得別人落難,你就當成全他了。”
那人也笑了,依然是那種讓人看了難過的笑容,“麻煩你們。”
吃早飯的時候,崔略商側了側眼,發現追命身上衣服袖口的扣子繫到了最裡面,緊緊的圈住手腕。他的衣服袖口從來不扣釦子,顯然是追命故意扣上的。
身上好多處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有些低燒的額頭突突的叫囂的疼著。
他低下頭吃東西,心裡痛成一片,就連呼吸都伴隨著一般。
鐵遊夏看出他的異樣,輕輕在桌子下面握了他的手:“怎麼這麼涼,你還好吧。”
微微笑著脫開他的手搖頭,“要不要喝水?”
鐵遊夏看著他的笑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莫名的就開始心慌。
崔略商走到旁邊,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然後拿起保溫水壺倒了慢慢一大杯的熱水。
他知道,這個問題早晚都是要解決的。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不是的,始終都變不成。
可是,說是這樣說,要放手,談何容易?
他的嘴裡心裡苦成一片,雙眼沁出淚珠來趕緊眨眨眼抹掉。
揚起嘴角,慢慢的回身往回走。
水杯放在旁邊,一半在桌上一半在桌邊,剛一鬆手就立即打翻掉落。
剛好滿滿一杯熱水,就全部都潑上了追命的左手手臂。
追命下意識的“啊”出了聲,鐵遊夏心下一驚,“你沒事吧?”
崔略商咬了咬嘴唇抓了紙巾就去拉追命的衣袖:“對不起。”
保溫水壺的水常年保持在九十五度,剛剛倒出來沒多久自然不會涼到那裡去,追命露在外面的左手背即刻就燙得通紅。
崔略商深吸一口氣一
把扯過追命的衣袖,露出整個左手臂,然後他就聽到了身後鐵遊夏手中的筷子掉落的聲音。
熱水隔著衣袖燙到了面板,血紅色的胎記上基本完全看不出來燙紅的痕跡。
鐵遊夏直直的看著追命的胳膊,眼中光芒不斷變換。
崔略商微微低頭起身:“我去拿醫藥箱。”
消毒,傷藥,最後綁紗布。崔略商仔細的做著這些,一時間房子裡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叫人心慌。
直到所有都做完,崔略商低著頭問:“鐵手,你認得這個對不對?”
鐵遊夏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怎麼可能不認得那個形狀,那個每每出現在他的夢中都會驚出一身冷汗的猙獰形狀,那個他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的可怕傷痕,他怎會忘記。
可是,這能說明什麼?
追命身上的傷痕形狀,怎麼會在另一個人身上?
崔略商低下眼,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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