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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醒了自己跑的,也許是當時那手下順手一帶,反正人是從山頂上滾落下來的。
除了擦傷撞傷以外,右手骨折,還有就是頭撞到了石塊,顱骨碎裂。
方寅這輩子自問頂天立地,也不否認滿手血腥,心狠手辣更是從來都是他的代名詞,在道上混的,心不夠狠手不夠硬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後悔害怕過。
可是這次,他自認真的栽了。
鐵遊夏兩年之前為了這個小警察要出幫會的時候,那可是連命都不要,現在身上還帶著當年砍下的三道刀疤。其中一道橫在胸口上的,更是差點當時就要了他的命。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小警察對老鐵來說,是比命更重要的人。
然後現在,這小警察被他的手下玩掉了性命。
方寅不想失去這個兄弟,可是,他有辦法補救麼?
長廊的另一端,出現了那個穿著襯衫一臉焦急的男人。
崔略商
的額頭,迸出了一根筋、兩根筋、三根筋。
就在今天凌晨的行動中,他帶著中了一槍的手臂領著一個小組的人突圍。
多虧了警校裡的地獄式訓練,他們居然奇蹟般的真的衝了出來,而且除了過程中幾次子彈擦身而過時的擦傷以外,沒有受任何的傷。
真該感謝老天爺,雖然崔略商從來都不覺得它做了什麼。
唯一的小插曲,是最後他們突圍出來而其他守在外圍的同事包圍過來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勝券在握放鬆了警惕,組裡的一個新進的菜鳥就被對方的人趁亂擼了過去成了人質。
於是崔略商來不及處理一下中槍失血的手臂,就又不得不帶人跟上對方的車想辦法救人。
真是……他X的……晦氣!
終於在半山上找到了昏得天塌不經的新進菜鳥,一路車子開到醫院,手臂上的傷已經疼得他臉色發青。
想著好不容易處理好上了藥可以回家休息,醫院的人又過來,說有人在搶救室門口打架鬧事,問他們是不是警察,能不能幫忙。
然後,崔略商就看到了一個憤怒狂亂的在打人的鐵遊夏。
他緊緊的抓著對面高大男人的衣領,手上青筋畢現:“你知不知道,他只有二十三歲!”
對面的男人的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就連語氣都低了幾分:“我知道是我錯,老子今天認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直到你出氣還不成麼?”
然後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鐵遊夏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我就算打死你又怎麼樣?他會回來嗎?你賠得了他的命嗎!”
男人青紫著眼眶滿臉內疚,著實很有娛樂效果,可嘴裡也還是說:“如果你滿意,就打死我吧。”
崔略商的眉梢抽筋般抖動著,真是……丟人!
他聽到了忍笑忍得很痛苦的聲音,側頭用幾乎能殺人的目光盯著幾至內傷的冷血。
冷血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只是嘴角不正常的抖動出賣了他正在強忍著笑意的事實。
二師哥居然搞了個這麼大的烏龍,還是如此剛好的被三哥撞了個正著,這下可有他好看了。
不過想歸想,到底也是自家師兄弟,笑話兒可不能讓別人看了去。所以他對崔略商身後目瞪口呆的O記們說:“看什麼看,都忙了一宿了,不想收工了?走走走,都散了回家睡覺去!”
然後拍了拍崔略商的肩:“報告我幫你寫,你直接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
終是沒有忍住“撲哧”笑了出來,然後他看到崔略商額上青筋又多了兩條。
鐵遊夏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那人死了。
他還來不及把虧欠他的好都給他,他還來不及給他裝不下的幸福,他甚至還沒有幫他改掉吃安眠藥才能入睡的習慣。
上天就又一次迫不及待的把他要了回去麼?
心下悽苦,連嘴裡都是苦的,他看著眼前的方寅,怒火上升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他知道這不關方寅的事,昨晚的大行動就算是他在主使可哪裡管得了這種小細節,畢竟道上的事他自己也曾親身經歷過,站在這裡的人哪個手上沒有過人命?又有哪個不是對警察恨之入骨?
可他這個時候還能怪誰?
他失去了要守護一輩子的那個人,他失落了兩生兩世的誓言未能實現。
他的心裡有一團火,叫囂著焚燒一切毀滅一切,燃燒著他殘餘的理智與生命。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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