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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是我。”
“……”沉默過後,對方低了聲音:“二師哥?”
“略商他……跟你在一起麼?”
“三哥?他還沒回家?”冷血的聲音有些淡淡的焦急,“他沒回局裡啊……你等等……什麼事……什麼,後巷裡……?!”
鐵遊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裡:“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三哥……好像被他們……”冷血的聲音模模糊糊,越來越不清楚:“我要趕去救人,有訊息通知你。”
之後就是斷線的忙音。
鐵遊夏沉著臉把手中的電話捏得“咯吱”響。
如果,如果那人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發誓他要天寅幫上上下下所有人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還有諸葛正我。
若略商再次因他喪命,鐵遊夏想,他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否記得什麼教導之情恩師之意。
天寅幫主方寅坐在酒店的頂層豪華浴室裡,舒展著手臂。
不自覺的揚起笑容,那幫條子以為佈置得天衣無縫了?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早就知道了有內奸。對外宣佈的所謂押上了身家性命的什麼全都是迷惑人眼的東西,他天寅的勢力底子可厚著呢,哪是這麼容易敗光的?
旁邊的小跟班跑了過來:“老大,電話。”
這大晌午的誰會打電話來?這個時候道上的人都該在看不見的地方躲著呢,斷然不會沒事找事。
“誰啊?”
“方寅,我。”
“老鐵?”揚起一個有些憨直的笑容,“你小子怎麼想起兄弟來了?”
“你昨天……是不是抓了什麼人?”聽不出氣,只覺得聲音冷,語調涼。
“沒啊……”方寅皺著眉回憶,昨兒一晚上都在陪條子們跟唱戲似的鬧得滿城風雨,哪來的閒功夫抓什麼人?
何況,他就算抓人了也多是道上的,也不至於他個大總裁親自打電話來問吧。
等等,昨天好像確實有個手下說過,逃出來的時候隨手勒了個小警察當人質,等後面沒人追了的時候才發現手下的重了點那小子暈了,之後好像是就扔在山上了……老鐵不是剛好有個當警察的小情人麼!
“你……你那小警察出事了?”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方寅的心裡在打鼓,鐵遊夏是他少有的幾個一起出生入死的過命兄弟之一,他可不想因為一個沒注意就丟了個連身家性命都能託付的人。
“他在哪裡?”似乎是終於調整好了情緒,只是聲音裡卻還是帶著幾乎可以稱作殺氣的東西。
“西郊的山上……”方寅有些心虛:“彆著急,我派人幫你——”
結束通話的電話打斷了他的話,把電話遞給跟班,然後閉上眼放鬆頭靠在牆壁上,小警察,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第 2 章
於是天寅的人莫名其妙的被老大從被窩裡揪了出來,然後莫名其妙的被派出去找人。
找一個剛剛似乎差點死在他們不知道哪個兄弟手上的人,一個警察。
混混們十分委屈,警察丟了不會派更多的警察找麼,為啥要折騰他們?
老大的回答是:誰讓你不是老大!
於是西郊的山上今天迎來了大批大批的來客,且都是裝扮奇形怪狀談吐流裡流氣,更有甚者,問候母親家人者若干。
鐵遊夏接到方寅的電話的時候,還差一點就能爬到山頂,電話裡方寅聲音低沉,語氣凝重。
他打斷方寅想要說的什麼,然後說我馬上過去。
下山的路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腦袋裡不斷閃現的,是那人一臉近乎白痴的笑容,他過多少年都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能笑得那麼開心;耳朵裡莫名的就是那人平日的聲音,好像走馬燈一樣,忽強忽若的劃過他的耳邊,清晰的能聽出是他的聲音,卻完全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腳下一絆,他幾乎摔在地上。灰色的西裝外套被樹枝劃開了一條長長的開口。他忽然想到一句話: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然後慌忙扯掉破了的外套,扔得遠遠的。
不是盲目迷信,只是關心到了一定程度,連一點點不好的寓意都無法接受。
終於走到了山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他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方寅站在醫院的長廊上,眉心皺得前所未有的緊。
他的人在山下找到了人,也許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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