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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問他能不能開暖風,可是話才到嘴邊,連口型都沒張圓,看著他清冷的面容和專心看著檔案的樣子,所有聲音就都被我吞到了肚子裡。
雲雀恭彌安靜地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總覺得打破了這靜好的畫面,是種罪過。
於是糾結再三,我輕輕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用最小的動作開啟了暖風的開關。
當我正要慶幸可以暖和的時候,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人卻開了口。
“哼,終於知道自己去開暖風了麼。”
簡單一句話敲在心裡,我迅速轉身看去,他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可是總讓我感覺嘴角在笑。
一句話說完,他撂下了所有的檔案,隨便整了整後,拿起椅背上掛著紅袖標的外套就朝我走來。
我以為他會說什麼,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他擰開把手,身影消逝。
就這麼走了。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雲雀恭彌了。
第十四章 五日心(下)
第五日
這天對我來說就是生命的折點,隨後一切我預想的未來都如行星改變軌道一樣偏離不已。
然而更恐怖的不是改變,而是我對於改變的態度讓我無所適從。
我竟然連在心裡喊“不”的勇氣都沒有。
一早醒來,又是過了8點了,而這次當我像前兩日一樣環顧的時候,那個冰冷驕傲的少年安安穩穩地坐在他的位子上,如同昨日一樣低頭批改著他的檔案。
一睜眼就看到他在,這是第一次。
不過他既然吝嗇抬起他高貴的頭顱,我也不去施捨一句早安的問候,我們就這樣把彼此當作不存在一樣,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他不時地出去,而每次頂多是半個小時都會回來,這樣來回往復不斷。
而我除了為了解決吃飯的問題出去了三次之外,都窩在這個辦公室的沙發上,想著那無休止讓我煩心的事兒。
還有兩天半,等去了義大利,一切都結束了。
明明我自己都找不出這話有什麼漏洞,可是這樣的結束卻讓我心裡像纏繞了蜘蛛絲一樣混亂不已。
很壓抑,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於是我煩躁地離開了沙發,套上外套,開了窗,習慣性地坐在窗沿上,試圖透過換換空氣的方式,讓自己舒坦些。
雪今日下得更大了。
窗外的雪花比起昨日大了一倍有餘,大片大片地往下砸一樣,一點溫柔的氣息都沒有。漫天的白色配上如洗的夜空,在加上閃爍著耀眼明光的路燈,猶如一幅鋪展開的陰鬱墨畫,一望無際,全是低沉的聲色。
“唉……”我更加煩悶了。
心事鬱結在胸口憋屈不已,可當我無意間抬頭看到雲雀恭彌的時候,一直噤聲的我竟然不自覺地開了口。
“雲雀恭彌,‘它’怎麼樣了?”或許,我真的需要說說話來排解煩躁了。
“虧你還記得它。”他終於放下了筆和紙,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平放在桌上,回了頭對我說。
好像那隻貓咪自從被我硬塞給雲雀恭彌之後,就再沒要回去過,已經快兩週了。
“……抱歉,可以的話,先放你那裡吧。”
“蒼井流離,你還想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
“兩天,最多兩天半。”
“……”這次他默不作聲。
“雲雀恭彌,那個佐藤隆,是你打傷的麼?”自從瑪蒙告訴我佐藤隆被人打成重傷進了醫院時,我就隱隱覺得,除了巴利安之外,只有雲雀恭彌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破壞並盛風紀的人都要咬殺。”
這麼說,就算是承認了吧……
“他是黑曜那邊的人,跟並盛哪兒來的關係?”
“明日夕前幾天可是並盛的學生。”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盯得我渾身發抖。
“我不是明日夕。”想都沒想,我立刻反駁,心裡的火氣又湧上,就像前不久在巴利安一樣。
誰都好,為什麼都把我當作明日夕?
替身,替身,我是明日夕的替身……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那樣的看我?
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怨念骸,因為他真是為了找了一個好身體。
“不是她,那你究竟是誰?”他有些玩味地說。
“我是……”
我想說“我是蒼井流離。”,可是一想到連活著我都是靠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