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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我堂而皇之地進來,將手上抱著的疊好的衣服輕放在桌上。
那是掛著“風紀”袖標的黑色外套,他曾經披在我身上的那件外套。
“雲雀恭彌,外套已經洗乾淨了,謝謝你了。”
好像就是知道今晚雲雀恭彌還會來一樣,我窩在沙發上裹著單子,終於在和昨天幾乎相同的時刻看到了他。
他皺了眉,眼神在我和桌子上的衣服間掃了一個來回。
“怎麼還在?”他問我。
“……抱歉……再讓我暫時借住幾天可以麼?就幾天……”
“嘖……果然是草食動物。”
撂下這麼一句話,他碰都沒碰桌上衣服,轉身就離開了。
臨走前,他和昨夜一樣,按了兩下開關。
一個是關燈的。
一個是開暖風的。
這次,他什麼都沒拿走,也什麼都沒帶來。
真不知道他究竟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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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大概是太暖和與太安逸的緣故,第三天一早我醒的時候,已經8點了。乍一看錶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候了,雲雀恭彌肯定早就來了。
倉忙地環顧了辦公室一週,結果提心吊膽半天也沒見著一個人影,我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暗暗起疑。
如果他早就來過辦公室,那麼肯定會甩著他的拐把我打起來,就算不動用暴力,也肯定會冰著臉說“草食動物你還想呆到什麼時候?”這類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還沒來學校嗎?有事情要處理?還是被什麼絆住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我驚了一下,以為是那個愛校狂終於來了,凝視後才發現是他的手下草壁哲矢。
但是即使是草壁,他把這件事報告給他敬愛的委員長,我依然免不了一頓咬殺。
我驚慌失措地思考著怎麼讓草壁封口,卻在這時受到了讓我受寵若驚的待遇。
他站立的筆直,雙手貼緊褲縫,畢恭畢敬就是一個90度的鞠躬,口中還用著對雲雀恭彌說話才有的語氣對我說道:
“流離小姐,十分抱歉!沒想到您在,打擾您了!”
“啊……這……不……”我這個暗殺部隊裡的人對這樣的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流離小姐,請問您有沒有見到委員長?”他站直了身子,語氣還是像對著上司彙報一樣。
“沒有,他應該沒回來過辦公室。”我搖了搖頭。
“這樣……多謝。那我去別的地方找了,先告退了。”說著,他又是一個標準的鞠躬。
“啊……”
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我該是被雲雀恭彌咬殺的頭號物件吧,難道風紀委員會對他們委員長的敵人都這麼有禮貌麼?
滿心疑惑地疊好了單子起身,剛要跳窗的時候,我的視線定格在他空落落的桌子上。
昨夜他連碰都沒碰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突然腦子裡有個大膽的想法,可是那如流星一樣一閃而過的瞬間,我心裡泛起陳雜的味道。
皺了皺眉,我一躍而下。
那夜,不知是我睡得早了,還是他沒來,我閉了眼睛,睡得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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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我以為昨晚他沒來,可是當我睜眼後,感受著屋內的溫暖時,我已經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多麼的荒謬。
我昨晚根本沒有開暖風。
突然間昨天白天心裡那股說不清的感覺更甚了,竟還泛著讓我心慌的暖意。
我的手下意識的攥緊,平整的單子頓時一片皺褶。
今天下雪了。
白皙皙的雪像被托住一樣,柔緩飄搖而下,落了茫茫無盡。下雪的日子,總覺得格外的冰冷,雪花化在臉上那一點一滴融入身體的絲絲涼意慢慢聚集,終於讓我這個在戶外無目的度日的人無法忍受。
【迴風紀委員辦公室吧……】
這個念頭就自然而然地冒出來了。
因為昨天的衣服和今早的暖風事件,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咬殺我吧。
於是我就這麼說服自己去了那個地方。
下午的時候,學校還在上課,我躲躲閃閃地避過了人群,依然翻窗而入。
然而這次就像是撞到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