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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見過的最像“黑子哲也”的人了,從身量到氣質,但是對方現在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臉。
“哲、君——”
桃井試探性地輕聲喚道,那聲音太過小心翼翼還帶了幾分顫抖,恍若一個易碎的夢。
對方自始至終都在認真地撿著書,不見任何反應。
再次認錯人,再次希望落空……對桃井來說這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眼裡流露出些許苦澀而嘲弄的笑意,她還是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份過激的情緒,蹲下來和那人做一樣的事情,畢竟一切都是由她的魯莽而起。
兩人的手指不巧地觸到一起,然後不約而同地抬頭,在目睹對方面容的那一瞬間,只是那匆匆一瞥就讓桃井幾欲落淚。
清雋悅目的面容,意境悠遠的眉目,淡泊寧靜的氣質……
這分明是就是她最為熟悉的、朝思暮想的哲君啊,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心中湧動繁複的情緒前是所未有地激盪,她就蹲著的姿勢直接撲進對方懷裡,勾住那人脖頸的動作溫柔又小心,這一次桃井真的哭了,哭得連聲音都顫顫悠悠的,可那其中有透著無與倫比的欣喜愉悅,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
“太好了太好了,哲君哲君哲君哲君……”
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能對著你本人叫你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能現在這樣擁抱著真實存在的你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只要哲君回來,一切都顯得太好了!
終於還是等到哲君回來了呢。
之於很多在日復一日的忙碌中迷失自我的人,記憶確實是毫無意義又繁瑣無趣的東西。
所以,他們的記憶往往顯得異常短暫而經不起考驗。
而之於有些人,他們有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懷的事情。
於是,這道短暫的記憶就被無限地拉長拉長……一直一直、一直蔓延到如電車的軌跡一樣長。
記憶像軌道一樣長。從此被深深地刻在軌道上,自此以後,無論被風吹雨淋,、還是日曬雨打,它們都可以——永恆不滅、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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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逃了。
黑子被桃井禁錮在懷裡。
久別重逢的喜悅;加上擔心那人會再次一聲不響地逃走,桃井擁抱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強烈;不容許對方有半分掙脫。
可黑子的動作始終顯得慢了半拍;直到桃井的眼淚劃入他頸間,溫熱得彷彿要將他的面板灼傷;黑子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般——
“桃井……桑?”
他的聲音帶著些顫意;桃井只當是對方和自己一樣情緒激動。
自始至終黑子的手都沒有環到桃井腰上,他反而放到前面輕輕推了推桃井;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抗拒,黑子的染著笑意的嗓音溫和:“可以先放開嗎?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大庭廣眾之下被女性突然抱住,一邊哭泣一邊訴述真心,圍觀的人一定會認為是那位男子做了什麼辜負她的事情吧,才剛進入大學,這樣的事情確實對黑子的名譽會產生很大的損傷。
桃井也終於意識到這一點,她猛地放開黑子,邊擦著自己的眼淚邊笑著說:“好不容易再見能再見到哲君,是我失態了呢。
“沒關係。”
黑子掏出自己的手絹地給她,“當初那樣不告而別,讓你擔心了,我真的很抱歉。”
桃井呆呆地看著黑子——曾經屬於少年的年輕的面容此刻已經褪去了青澀稚嫩,隱隱帶著些屬於男人的成熟,和他的聲線一樣,顯得愈發深邃迷人。
那人澄澈寧靜的眼眸卻是一如既往的安詳,恍如盛得下一切的溫暖港灣。
見桃井遲遲不接過,黑子直接拈起收手帕的一角為桃井擦拭臉上的淚痕,從動作到神情無一處不透著溫柔:“現在我再次回到這裡,就絕對不會再逃了。”
散了一地的書籍被一本本拾起,收入揹包裡。
女孩子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黑子很容易就撫平了桃井過激的情緒,他抱著書緩緩地站了起來:“先去學校附近找個地方坐一會吧,桃井桑。我先要把這些東西放到寢室去,弄好了我馬上就會來找你。”
“我可以、幫哲君一起……”桃井說著就要去拿黑子的包,卻被後者拂開了手,黑子的動作看似溫和實則不容抗拒。
“不用幫忙,桃井桑只需要等待就好,這種小事都要女孩子幫忙,會讓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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