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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劍刃,願永遠為您效勞。
阿、哲。阿哲。
那個時候赤司又在幹什麼嗎?
首次的潰敗,讓他一直以來的統治地位受到了小小的動搖——絕對的實力叫人忍不住屈服,可這其中也不乏混這些天生反骨的傢伙。
看啊,那個號稱不敗的赤司徵十郎終究還不是被人打敗了嗎?所以他也不過是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罷了,被打得那麼狼狽的他其實什麼都不是,哈哈哈哈哈——
那隻僥倖留下的左眼彷彿成了屈辱,總有人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會朝那隻金色的單眸張望。
赤司一直都知道,卻未做表態,直到今天,終於有人公然提出要索取那隻眼睛!
“那是別人的東西,現在暫存在我的眼眶裡罷了。”赤司口吻淡淡,甚至連頭也不回。
那些低賤的、骯髒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被他用這雙眼睛直視著呢?
可越是忽略,就愈發叫人憤怒:“既然不是你的,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佔著它?!我們都聽說了啊,你的那位債主失蹤了呢,現在我們就要把你的左眼球給……挖出來!”
赤司只是回頭輕輕瞥了他們一眼,映著日光的金眸熠熠生輝:“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相爭,不妨現在站出來試試。做不到——就給我立刻,從這裡,滾出去。”
沒有人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自那日起,在洛山再也沒人敢嘲笑赤司的金色單眸,儘管那是失敗的、屈辱的象徵。
我正在儲存你的東西,哲也。
這麼珍貴的東西收藏起來可一點都不輕鬆,因為覬覦它的人實在太多,雖然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傢伙,我不得不被迫做一些沒有意義的、我自身也萬分厭倦的事情。
這種枯燥而無趣的事情本身讓我異常厭煩,我更期待勢均力敵的博弈。
——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
因為我正期盼在你歸來之日,向你索取相應的保管利息,哲也。
這世界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消失而腐爛崩塌。
可某些人,在他們私人的小世界卻正日漸崩壞。
綠間在一旁一直都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可有些事情的發生即便拿著那日的幸運物也不可避免。
一直以來都看得很清楚,所有的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我看到那地鐵馳著馳著就偏離了最初的軌跡,在旁邊的泥濘上碾壓出一條新的路徑。
你們的改變,你們的崩壞,你們的情緒,你們的一切的一切……
我一直在旁邊看的很清楚。
所以啊,在不自覺間進入了你們內心世界的我——
連帶著我的世界,也已經被迫扭曲了。
人的記憶通常都是短暫而淺顯的東西。
世界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腐爛。
每一個生命的離去、消失、走失、彌散……都會立刻有一個全新的名字被填補上去。
總有那麼一天,屬於“黑子哲也”的課桌,某天會坐上新的同學;屬於“黑子哲也”的作業本,也會被隨手扔進找不到的角落;屬於“黑子哲也”的朋友,也終究會交到新的朋友……然後——
你會對著並不叫黑子哲也的人點頭;你會對著並不叫黑子哲也的人招手;你會對著並不叫黑子哲也的人微笑;你會對著並不叫黑子哲也的說話;你會對著……
黑子哲也在越來越多人眼裡、心裡……都會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直到真正眾人被人遺忘。
可是啊,當你走在路上偶爾看到一個類似“黑子哲也”的身影時,那一瞬間你覺得自己的心臟響起了久違的跳動聲,那是你還活著的證明,你腦裡一片空白,身體卻提前反應過來衝上前拉出了那個少年的手,你的嘴魯莽地、不受控制地衝著那道身影喊出了“黑子哲也”的名字——
即便每次回頭的結局都只是讓你失望透頂,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地、不知疲倦地……
漸漸地,連你也開始遺忘,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些什麼,你只是覺得如果就那樣忘掉那四個字的話,你就真正意義上的死掉了。
然後在某個櫻花飛舞的日子裡,桃井不知多少次地再一次見到了一個清瘦的酷似黑子哲也的人,身體又不知多少次地提前行動,只不過這次有些意外。
桃井沒有站穩直接裝在那人身上,等到她站直後,對方的書已經掉了一地。
桃井慌亂地道歉,卻又忽然消了聲——這是她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