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術中,為此甚至可以襲擊養育他的村子的狂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帶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開口依舊是那種充滿拒絕的語氣。
「對不起?老師,你有什麼好道歉的?」
「為了……很多事情吧,我想。」
水門用很輕很緩慢的動作來到帶土的旁邊,動手幫他撿起地上的東西。
他在那裡蹲了老半天,與其說在收拾,倒更像毫無章法的在亂抓。對於水門的靠近,帶土只是僵硬了一瞬,之後便像是放棄了一樣麻木的接過水門遞來的一本書或是一支筆。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很多事情我總是發現的太晚……不,應該說,我就算發現了,等到我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我……我總是慢了一步。」
水門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到帶土的肩膀有微微的抖動。
裡面的房間裡隱隱約約傳來鳴人嗚咽的抽泣。
「當初接受你們三個的時候,我想要做一個像自來也老師那樣的師長,就是……嗯……像爸爸的感覺那樣。是不是很好笑,明明那個時候自己都還沒結婚,就想著用爸爸的心態來看你們,結果……我沒有在發現你和卡卡西的矛盾時就好好調解,讓你們兩個的心結越來越深。」
「我知道你喜歡琳,於是我鼓勵你,讓你去積極爭取。但是我卻沒有考慮過求而不得的痛苦究竟是不是你那個年紀可以承受的東西。甚至沒有考慮過你們的喜歡會不會只是小孩子一時混亂的感情。」
「可是等我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想要修正它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你還有琳都……死了,卡卡西也活得不快樂,甚至我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很難再快樂起來。」
帶土突然停下了顫抖,用一種帶著恍惚和夢幻的語氣對水門說道:
「沒關係的,老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月之眼計劃成功了,琳……還有卡卡西的父親,所有人都會回來的!一切都會好的,那些死掉的人只是……對,只是贗品而已……」
帶土喋喋不休的說著,目光看上去像是朝著水門,但是隻有水門才知道,那雙眼睛裡並沒有映出自己的身影。
你在看什麼?在看你勾畫出來的那個美好的夢境嗎?
他想要開口,但是帶土的表情──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一塊浮木不肯放手一樣,水門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搶走他的浮板,那個不知所謂的月之眼計劃,那麼帶土很有可能會直接崩潰。
大約是水門一直沒有反應,帶土愣了一下,右半臉上的傷痕讓他半張臉的肌肉不是那麼靈活,最終攪成了一個苦悶又彆扭的表情。
「老師……?你別不相信啊,這是斑告訴我的……還有十尾……現在還是外道魔像……我親眼看過的……」
帶土的模樣就像鳴人完成了學校的一件手工藝作品,得意洋洋的把它捧到家長面前,想要得到一句「好棒啊!真厲害!」的讚美。只不過對於帶土來說,名為月之眼的工藝作品已經是他人生中最後能擁有的東西。
他迫切的希望從自己最景仰的老師那裡得到認同,比之前任何一次和卡卡西的小打小鬧更急切。
「老師,別這樣……」
帶土突然伸手扣住水門的上臂,力道之大讓他覺得好像可以聽見骨頭髮出呻|吟。
「老師,相信我……我可以比卡卡西更好的……我已經不是吊車尾了……我很厲害的,我可以把……把……」
最後一個字像是卡住了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但是從他張合的口型,水們可以讀出他想說的是「琳」。
帶土就這樣不段的重複著差不多的字句,強調著他已經不一樣了,就好像累積多年的自卑感突然被觸發,然後帶土正在拼命掩蓋住那個爆發的破孔,拼命尋求另一個人的認同來把那道裂縫堵上。
──啊啊,這個人已經壞掉了。
從來沒有一刻水門這麼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者該說──罪孽。
他幼稚的以為自己成功安撫了學生的小矛盾,以為自己鼓勵了學生勇敢追求自己的目標,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去理解過這個孩子埋藏起來的自卑。
有什麼可以比一個心靈完全扭曲破碎的學生,更能讓一個老師認識到自己的失敗?
水門用力掙開帶土的箝制,在對方的眼裡捕捉到一絲快速閃過的受傷。反過來張開雙臂,將少年圈進自己的懷裡。帶土反覆的喃喃自語已經化成幾個毫無意義的發音,但是依然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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