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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以後要多花點時間陪孩子聊聊天什麼的,修練的事情可以不用急。」
孩子他媽,我想妳了。
(04)
會來找卡卡西的除了那個叫做琳的女孩,還有另一個宇智波的孩子。
我一直沒機會問他到底叫什麼,只是常常看見他跟在卡卡西后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後來才知道,那個叫做帶土的孩子有一副好心腸,以幫助老人為樂,村子裡很多老爺爺老奶奶都有被他扶著過馬路的經驗。
成年的卡卡西曾經說過他的一個好朋友在戰爭中死去,留給他一隻寫輪眼,因此一開始我還懷疑成年卡卡西說的那位好朋友是不是這個帶土。
可是看他們兩個的互動又覺得不太像。
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現在年輕人對於好朋友的定義已經變成一見面就互相嘲諷的物件?
不過我很快就沒空擔心卡卡西的人際交往問題。
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進入了冷戰。
至於理由,那當然是自上次任務失敗之後一直沒有停歇的流言,不知道怎麼傳到卡卡西的耳朵裡。
我又一次認識到孩子他媽是多麼的真知灼見,當初千交代萬交代讓我別把任務上的情緒帶回家裡。
今天算見識到這麼做的不良影響了。
卡卡西依舊照著我給他的行程表進行訓練,也會提出訓練時不懂的地方,但是除此之外他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們的交流除了刀術的指點還有一些忍術的心得之外,就只剩下「早上好」、「我出門了」、「我回來了」、「謝謝指導」、「晚安」。
即使我主動和他說話,問他任務怎麼樣、老師和隊友怎麼樣,他也只會用最簡短的方式回答,然後結束這個話題。
那個孩子譴責的眼神就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這點才是讓我最難過的。
我認為重來一次,那些人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完全不會介意。
畢竟不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我從來不後悔救了那些人。
就算死亡離我們如此接近,生命的價值並不會因此而變的廉價。
面對外人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在心裡想著:嘿,這麼粗鄙的用詞一定是那個誰說的!然後在確認猜對的時候為我的記憶力喝采一把。
可是我卻無法承受卡卡西的一個眼神。
更糟糕的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拿來取捨的。
一個人的生命,重量並不會比一百個人、甚至一千個人的生命更輕。
犧牲和放棄,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當甩開手裡的第一條性命開始,也是人性崩潰的開始。
卡卡西經歷的事情太少,他的世界非黑即白,而我必須親手打破黑白的分界,在他的世界裡留下一塊灰色的區域。
但是我捨不得。
旗木朔茂(四)
(01)
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閒得慌」的時候,安分了一陣子的巖忍又開始騷動,我的「假期」也宣告結束。
結束了假期意味著我又要回到從前可能十天半個月都在外頭跑,回不了家的生活。
放在以前我還不會這麼煩惱,卡卡西再怎麼不會過日子也不至於把自己餓死,而且這孩子也不是沒和我鬧過彆扭。
偏偏卡卡西那個孩子這次的牛角尖鑽的深度遠遠超越我的想象,成年卡卡西和我說到這段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那時候我就這樣鑽牛角尖鑽了五年多」,當時我還想怎麼可能牛角尖一鑽五年?肯定是卡卡西愛面子拉不下臉表示自己放下過去,所以把這段糾結的時間拉長。
現在我終於相信這熊孩子絕對有把牛角鑽五年……不!十五年的潛力都有!
好吧,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外面那些人說的一句話影響力比爹孃說破了嘴皮都還管用。
重新開始執行任務之後我和卡卡西碰面的時間更少了,每次看到他臭著一張臉我都要感謝老天沒讓他一個腦熱就衝上去誓死完成任務,然後弄個半殘不死的鬼樣子回來。
用講的講不通,我也只能希望這孩子多經歷一些事之後可以明白,規則給人指出方向並不是為了箝制人的一切行為。
此時此刻,我正在西線的戰場上一刀斬向巖忍結印的手,疼痛讓他停下了結印的動作,數秒的停頓讓我直接將刀送進他的心口。
「都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