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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興致勃勃赤著腳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撲到書桌旁從湯姆蘇斯基的作業本上扯了一張紙,埋頭奮筆疾書:“我能想象得到,他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的尖叫聲。”
他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已經完成了這封家書,上面寫了洋洋灑灑幾千字的愛情感悟和情感宣言,順帶著發表了一通對最上恭子這種“老土的、無趣的女人”的不屑與譏諷。
湯姆蘇斯基探頭看了一眼,還沒有開口,就見不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我們是不是應該咬破手指印上手印?”
這孩子神智真的不怎麼清醒了,湯姆蘇斯基聳了聳肩膀:“你來吧。”
不破含著大拇指,用牙齒輕輕碰了幾次,都沒下得了狠心咬下去,最後乾脆往湯姆蘇斯基嘴巴里塞:“你幫我咬……”
這是電視劇裡的經典劇情,他儘量把動作做得行雲流水一點,臉頰止不住發燙發熱。
☆、30·客車上
因為是兩個人約定好手拉著手私奔到東京【大霧】;不破也沒好意思半夜敲開自己父母的房門向人家表示自己需要拿著身份證來追尋美好的愛情。
湯姆蘇斯基也沒有身份證;他來到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三無人物;手中倒是有一張屬於原主人千葉的身份證;但是他不承認這個沒有一點亮點的破名字,在剛來到橙之玉世界的時候翻行李翻到了,就順手當垃圾處理了。
他們拖著不多的行李來到了京都車站,然後不破愣住了,兩個沒有身份證的未成年人要如何購買到前往東京的車票,這是一個挺大的問題。
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到有湯姆蘇神力護體的湯姆蘇家族成員,湯姆蘇斯基搖了搖手指表示這壓根不是個事兒,拉著他來到了大廳的自動售票機旁邊。
不破松太郎目瞪口呆看著湯姆蘇斯基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個戴墨鏡的黑衣人給他的銀色銀行卡在機器上一刷,出票口就十分配合地吐出來了兩張車票。
他從湯姆蘇斯基手中把兩張車票一併搶了過來;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見一張顯示的是自己的,另一張是湯姆蘇斯基的,不僅有條形碼,還有一長串編號,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真的車票。
他心中越發狐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手裡那張跟銀行卡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他記得當初湯姆蘇斯基在松乃園預訂房間的時候,也是用的這一張卡。
這也太神了,想要什麼就吐出來什麼。不破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道難道這傢伙的爹媽不僅混黑道,還跟白道有一腿?在沒有身份證的情況下輕輕一刷竟然就能弄出來兩張火車票,這也太牛牛了,怪不得日本黑社會這麼發達,實在是優惠多多。
其實是用湯姆蘇神力直接變出來的,湯姆蘇斯基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聳聳肩膀從他的手中把自己的火車票抽了出來塞在口袋裡:“還不知道能不能透過安檢呢,上車的時候小心點,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丟了行李跑路——反正我腿腳一向比你利索,應該是不會被他們抓到的。”
他說完還專門低頭指了指自己出門前特意換上的運動鞋,又別有深意看了看不破腳上踩著的涼鞋,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破松太郎聽完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有點被這句話給嚇住了,俊臉隱隱發青,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眼前這個永遠處變不驚、笑容淺淡的傢伙可以說出這樣不靠譜的話來。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開口道:“所以說私奔是一項危險係數很高的活計,不僅要在私奔被抓後被父母棍棒教育,還很有可能在私奔當天就死於非命。”他說完後特意停頓了一下,別有深意地反問道:“難道你不敢嗎?”
不破松太郎每當接收到來自他的嘲諷和挑釁時,都會自覺把怒槽爆滿,此時被他暗含著鄙夷和不屑的目光輕飄飄一掃,也沒有逃脫掉,頭腦一熱,二話不說跺腳道:“走,我們去檢票口!”
誰怕誰啊,不破估摸著,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弄到兩張過不了安檢的劣等黃牛票才對,實在不行逃跑的時候自己就耍賴滾地上抱住他大腿不鬆手,要死大家一起死。
不過事實證明,是不破松太郎想得太多了,他很忐忑地看著檢票口工作人員用機器刷卡,很順利就透過了,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又迅速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抬高聲音強調道:“我就說了,不該出問題的。”
他們上車後找了空座坐下,湯姆蘇斯基捏了捏自己半長不短的黑頭髮,若有所思道:“等去了東京,我得把頭髮剪一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