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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摸著拍著自己那個半禿瓢的腦門太多,拍得都長不出毛來了,當然,那都是私下裡幾人無聊之時的笑談罷了。
與先前分別之時,弓樞此時卻好似已經有了極大的分別,鬍子拉渣,一副鄉野流民或是落山為寇的草莽大漢的樣子,雖然弓樞向來不修邊幅慣了,但如此邋遢落魄的形象先前卻是從未見過的,手持著手裡的那柄大刀就已經衝出帳外。
幾個偏將又抱拳道,“見過弓將軍。”“見過弓將軍。”
弓樞見著林子清,忽而幾步走了過來,臉上頓顯幾分喜色,拍著一下林將軍的背部,正想再說話,林將軍被這狠狠的一下子拍著往前踉蹌了幾步。
林將軍的臉色一抽。弓樞便只好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摸完自己的腦門便拉拽著林將軍往營帳裡去趕,說道,“走!將軍我們進帳裡再說,將軍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正好有事要與你商量著。”
弓樞為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痞了些,但畢竟若是談到正事總算還是正經幾分的,能讓他如此這般失態定然不會是一般的小事,果然,手下的偏將卻只預設著弓樞此番的失態,呵斥著周圍的將士散去之後,隨之也緩步進了帳內。
兆空和林將軍手裡的馬都交予手下的小兵準備牽著拉走,兆空的那匹馬倒是好脾氣,至於林將軍的那匹白馬,自從認準了將軍之後,平時誰去它面前晃悠都懶得去搭理,見著有人去扯它的馬韁,便死活要開始撒野,犟在了原地半分也不肯移動它的貴蹄,嘴裡一口的響鼻打出來,差點把他面前的小兵掀了個跟頭,驚得。後營裡的軍需長瞧見,又是將軍的愛馬,實在不好放肆,最後也就只好自作主張的任著那匹白馬在帳前晃悠,幸好這匹性子古怪的白馬平日裡只認準了林將軍一人,也沒怎麼在軍營裡亂竄,派人盯梢了多時,一律安分的很,便也就聽之任之了。
話說另一頭,林將軍任著弓樞將自己拉拽進了營中,弓樞進營之後便引著林將軍去看一份幾日前前線來報的公文。
——大敗左鍾右路大軍,經百井村,戎狄大軍來犯,遇襲,兵力折損半數,困局已定,援軍,速求。
弓樞咬牙道,“這是兩日前傳來的線報。”伸手握拳忽而狠狠砸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之上,言道,“我就知道,茯苓她向來生性如狡狐,先前她輕易敗退也不見速來援軍,就該知道,她竟原來打得是這般的主意,她把主兵力都放在那塊兒了,二十萬,整整二十萬的兵力啊,也虧得她狠心就這麼放出手去。拉著永安侯的兵馬耗著我們的兵,躲在永安侯的一路大軍之後盯著我們這塊的肥肉,等到最後,來了個真正的漁翁得利!”
林將軍皺眉將那公文上上下下再瞧了一遍,忽而擰眉道,“楊釗率軍路經百井村之事只有他自己和幾個偏將知曉?”
楊釗路經百井村,本是出於完全考慮之下做出的動作,可以說,這儼然是楊釗半路做出的掩人耳目的舉動。然而,這半路做出的動作竟然也能夠被戎狄一方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其中的意味可就值得玩味了。
弓樞帳下的一偏將終於無奈的緩緩搖頭道,“楊將軍手下怕是……有些不乾不淨的人混了進來。”
兆空也苦笑道,“更甚至,恐怕這手腳不乾淨的人在軍中的職位還算不上低。”
林將軍合上了手中的公文,忽而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這世上總有人樂意去為了一時的榮華做上那些後世要被人戳著脊樑骨罵的勾當。”
“那……”弓樞最後終於啞著聲,眼色通紅的問道,“那我們去不去救老楊頭?”楊釗與弓樞說來也是一同為將數載之人,可以說在這軍營之中,弓樞對楊釗的感情可以算得上是最深的幾個人之一。
林將軍勾唇,唇邊的笑意未及眼底,說道,“救,怎麼不救,那可是整整十萬的大軍,即使折損了半數,也是我大慶朝的兵。朝廷上上下下派下的兵馬也不出二十萬,後面的十萬援兵還遠沒有趕來,若是手上沒有兵,打個什麼見鬼的仗。”頓了頓,便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我要不損一兵一卒的讓茯苓把我帳下的幾萬將士一個不剩的全部給我吐出來。”
林將軍笑道,“如此,你們可清楚了?”
幾個偏將立時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心道,平時怎麼不苟言笑的將軍不曾想笑起來竟是這般的讓人覺出幾分的毛骨悚然來,身後的寒毛怕是都要一根根的豎起來了,忙抱拳正經的不得了的齊聲回了一聲“是!”。
過了半響,兆空忽而向著弓樞挑了挑眉,擠眉弄眼的小聲湊近弓樞將軍的耳邊說道,“弓將軍,大將軍之前,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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