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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兆空兆將軍笑道,“將軍正值少年風流,又天生生得一副好看的相貌,想必又是哪家漂亮的美人隔著空兒可不就在想著將軍你嗎?”
林將軍道,“……”
兆空趕著馬兒腆著臉便想著要往將軍那兒湊過些許去,笑道,“我兆空說的可不就是實話嗎?家鄉里個話頭,若是到了鼻子泛癢想打個噴嚏的時候,定是家中之人或是意中人正在想著那人呢!再說了,將軍你託著神侯照顧的那個小美人……”
兆空兆將軍腆著臉想著再湊近了些,身下棗紅色的馬兒此時卻是犟著馬脖子死活不往旁邊湊過去。“嘖嘖……”兆空向著林將軍幾番曖昧的說道。兆空隸屬弓樞帳下,上樑不正,這下樑自然也正不到哪裡去,在軍營之中,也就隸屬弓樞帳下的幾個營裡的兵痞最多,而幾個偏將頭頭怕更是其中翹首,說話沒大沒小還是自然,逮個人便要調侃幾分,盡顯幾分流氓地痞死纏爛打的性子。
待到兆空得了幾個“哈哈”說過去,正要再於那林將軍好好說上一番,對著這般的兵痞子,最好便該於他聽而不聞,莫再讓他再蹬鼻子上臉,越說越起勁了才是。
然而,林將軍縱使聽而不聞,身下那匹脾氣恁大的白馬卻似起了幾分的性子。只見林將軍身下那匹脾氣恁大的白馬從馬鼻子裡哼出幾口熱氣,小跑著往前跑上幾步,跑上一段距離,忽而再長吁一聲,馬後蹄子便向著身後那匹棗紅色的馬臉上跳起來狠狠蹬了幾下。
那匹白馬的馬蹄子沒踹到兆空身下的那匹棗紅色的好馬,倒是驚得兆空身下的那匹馬歪著馬脖子抬著前腿忽而蹦的老高,也幸虧兆空的馬術不錯,才倖免於從那匹忽然受驚發瘋的馬兒身上摔下。而林將軍的那匹白馬則甩甩馬尾巴,繼續慢悠悠的小跑著沿著前面的官道一路晃著馬尾巴悠悠閒閒的走了下去。
兆空:“……”
林將軍嘴角忽而似是噙起幾分微乎的笑意,沉默片刻,便緩聲言道,“這馬,倒也是通人性。”
與之呼應的便是身下的白馬一個極為響亮的響鼻。
……
——將軍回營了!將軍回營了!回營了!
見著林將軍與兆將軍遠遠趕回宿地的身影,營帳外識得他們二人的小兵已經一路向著各路偏將彙報過去,待到兩人趕到駐地營帳前的時候,一路路的將士們都已經陸陸續續佇立在帳外夾道相迎了。
幾個剛剛撩起簾帳的偏將猛然抬眼,或驚或喜的言道,“——將軍回營了!”是幾聲中氣十足的低吼聲,夾著幾分暗啞的哽咽之音。
隨後,營裡的偏將都與營帳裡一個個的鑽了出來。
這天下少說哪有一個沒有將軍掛帥的大軍,沒有為將者的大軍說來也不過一盤隨意處之的散沙,雖說有著弓樞頂著掛帥的名頭,但軍中不服之人到底也不在少數,何談聚之軍心。說到底,“——將軍回營了。”這樣一個訊息對於軍中的眾多將士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振奮的大事。
——將軍。
——將軍。
——將軍。
來到帳前,營地裡的將士們或是起鬨大聲喚著“將軍!”“將軍!”“將軍回營了!”諸如此類的紛擾熱鬧的歡呼聲,幾個剛從帳中鑽出的偏將更是紛紛圍了上來,一聲聲的喚著“將軍!”“將軍!”
隨後,便是一陣中氣十足的吼聲,“哪個王/八犢子若是膽敢戲耍了我,非得要他好看。將軍回營了?將軍呢?將軍在哪裡?”周遭幾番零碎的喚聲都遠遠及不上這一聲粗豪的一嗓子來的嘹亮,偏偏聽來又十分流氓痞氣的很。幾個偏將聞聲紛紛臉上嘴角一抽,扶額表示,多少有些……丟人吶。
林將軍和兆偏將早已下馬,林將軍手上牽著那匹痞氣恁大的白馬晃了幾下馬脖子,便又是一聲響亮之極的響鼻,把頭伸向那林將軍的懷裡蹭上幾下,一副乖順十分的模樣。
說來,莫不是早已確認送往戰場上的戰馬都是公馬,將軍的那匹白馬只是看著還真像是一匹母的,能這般容易的便被將軍的男色所獲的一匹母馬,但若是母馬可不早該被圈養起來好生照顧等著配種產馬崽子呢,哪還會拉著去戰場上溜上一圈?所以說來還真就確確實實是匹公馬,這匹脾氣恁大的白馬背地裡早被那幾個偏將心裡稱著是個窺伺著自家將軍的美色的馬畜生。
方才吼了那麼一嗓子的人不必說,定然是弓樞了。只見人群之中忽然分明讓開了一路道來,弓將軍大咧咧的拍下自己前面光禿禿的腦門,打從蝕谷一役後弓將軍那半個腦門的頭髮就沒再長出來過,幾個將領們私下裡都說,多是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