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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餅子早晚也會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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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不出所料;玉門關外的疆場上平靜數日之久之後,負責勘察戎狄騎兵動向的傳令官騎快馬賓士了一天一夜;與諸將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之後言道的便是茯苓麾下三十六鐵騎之一紮合所率的五萬精兵行軍已近玉門關的軍報;粗粗估略之下;再過一兩日大軍便會襲來。
玉門關中有精兵十萬;表面上來看;朝廷的兵力足足勝過戎狄足有兩倍,然而,在戰場上;並不是兵力強盛的一方所佔的優勢更大的;林將軍手裡的兵力多,然而若論單兵卻遠沒有戎狄的兵來得精,戎狄士兵驍勇善戰的勇猛之氣在三軍之間早有耳聞;以一敵十,一力而能降十會,也並非是虛言。更何況這五萬精兵之中更有一萬騎兵,那些騎兵身下的馬都是草原上有他們親自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的好馬,更有一股子的野氣,夠兇悍。如此周全的準備,浩大的聲勢,由此可見,此次茯苓為了保險徹底拿下玉門關,已是真正下了的血本了。
弓樞弓將軍拍著自己的腦門說道,“這次我老樞頭定然要叫這幫韃子們知道什麼叫有去無回,打他個奶/奶個屁/滾尿流。”弓將軍所認知的比較有文人味道的話裡面他用的最熟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僅四個字的“屁滾尿流”了,弓將軍每次遇到了戎狄大軍,定然會像這樣狠狠的啐上一口,嚷嚷上一個“屁滾尿流”。
林將軍沉吟片刻後,微微頷首,隨後便順手推舟的言道,“那此戰便由弓將軍主戰吧。”
弓樞一拱手,也爽利的高聲應下了軍令,朗聲道,“末將領命。”
林將軍伸手指著自己面前攤開的一幅畫軸,指尖在畫上繞過幾回之後,指著靠近玉門關一處的平原,說道,“玉門關地處環山,一面通向中原之地,兩面都是群山,唯有西面,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戎狄大軍若想入關,比先破玉門關,又,戎狄大軍若陷入群山峽谷之間,以落石擊之,大軍定會陷入窘迫之中。然而,茯苓既然派了扎合主掌此次戰役,扎合在三十六騎中武藝只能算是中上,綜合看來,茯苓所器重於他的應該是他還算好用的腦子,應是個有勇尚且謀略不差之人,必不會走群山之路。東西兩面撤下主要兵力,各留千人鎮守,再扣下一千兵力留守玉門關,騎兵兩千隨行,於西面候令,其餘步兵,刀槍兵各三萬,弓兵二萬五千將隨軍北上,迎戰戎狄大軍。對此,諸將可還有所疑義?”
一偏將遂言道,“稟將軍,出戰擺陣為何?”
林將軍道,“弓兵暫成一字長蛇陣,刀槍兵屆時變陣撒星陣,主攻騎兵,弓兵主圍剿戎狄步兵,戎狄大軍入陣,再有一字長蛇蛇陣轉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陣……終轉小八卦陣,遊困敵軍,列陣詳細,戰場上恐生變故,具體變陣之時屆時需聽軍令,適時而變,於我自有決斷。”
弓樞聽罷此言,愣上片刻後,腦中的念頭幾近一閃而過,弓將軍忽然大聲言道一聲,“將軍。”
林將軍擰了擰眉,遂從正在仔細研讀的畫卷之中直起腰,抬頭看向了弓樞,抿唇不語。
弓樞習慣性的又撓了撓自己的腦勺,神情間似乎多少存著幾分的尷尬,隨即有些磕磕盼盼的說道,“將軍你……將軍也要隨軍北上?將軍……也要出戰?”
林將軍故而頷首,言道,“這天下間領兵掛帥之人,又豈有退卻諸軍之外,任軍北上的道理?”
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錯。只是,弓將軍心道,林將軍雖是個真真正正領兵的鎮遠大將軍,然而到底不比像他們一樣的武人,沒有一身的武力抗著,總還不能真像個莽夫一樣去戰場上去體驗一番吧,文人既然已經掛帥,在幕後出謀劃策作個運籌帷幄而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謀士也就算是頂天了,而至於出戰,弓樞心道,像林將軍這麼個單薄的身子只怕在戰場上抗不了幾下便要倒下去的,說句多少有些以下犯上的話來,他弓樞一根手指頭便能掰倒的像白雞一樣清瘦的很的身子。
說實話,弓樞確實對這個將軍多少是有些心生敬意的,相處的久了,只覺得這林將軍雖然總是習慣板著一張年輕得很的臉,是個地地道道的文人,聽說還是個真真正正,真才實學的狀元,卻沒有一般文人那些牛哄哄,目中無人的傲氣,也不是個難相處的性子,年紀不大,戰場上算計來算計去的花花腸子倒是不少,說是匹豹子,不如說是隻真真正正的狐狸,說到底,弓樞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服氣的。然而這戰場上的事,又實在說不準,一群的莽夫虎狼一樣的喊打喊殺的,忽然蹦進來只軟綿的兔子,一個文官,即使他弓樞再怎麼看顧,也多少不能真正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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