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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派的邢掌門向著胡鐵花拱了拱手,道:“不知這小童竟是胡大俠的……無意冒犯,還望……”
胡鐵花擺了擺手,道:“這可不是我娃娃,也不是我徒弟,是楚留香他兒子,呸呸,他徒弟才對。”
“他師父跟著人出門辦事去了,託著我顧著這小子呢。”
……
江小魚扯著胡鐵花的袖子便要他往臺上去看,直道:“唐然姐姐!快看唐然姐姐!唐然姐姐出招了!”
胡鐵花睨了眼於是也往臺上一瞧,好傢伙,這回的功夫,臺上就已經過了不下五十招了,說是過招,倒不如說是唐家堡的姑娘在給青雲派的那小子喂招呢,倒是頗有點貓戲耗子一般的模樣,一招一招的直往人命門上拍,這唐家堡的姑娘可是真心潑辣。
胡鐵花瞥了眼一旁的青雲派掌門,撇了撇嘴,心道,青雲派這弟子人品不好,便是手上的把式也不怎麼樣啊,這丟人可得丟大發了。
只見臺上的唐然一個鷂子翻身,翻了掌再在半當空那麼一立,好似頓了那麼一秒,像個小仙女似的,那鹿久打了那麼久,心裡也犯狠了,哪還管得著什麼憐香惜玉,在下面眼看著擺好了陰招就等著人姑娘落地就招呼上去呢!
輕功自然是不可能是讓人立在半空不動的,可藉著拉緊實的蛛絲線卻能,仔細一瞧,那姑娘手上都還纏著幾圈蛛絲呢,先前手上發出的無聲袖箭的箭尖卻是分了叉的,像個小爪子似的,那細線也不知怎的被那姑娘纏到了射/入擂臺上青石板的袖箭的箭尾上,硬生生便在半空搭起了一線橋,腳下踩著細絲呢,又見那姑娘兩手忽然都往懷裡一揣,指縫裡也不知夾著銀針,嘴裡還叼著什麼玩意,指縫間的銀針順著兩手忽然就那麼刷刷刷的幾下,也不下地,兩腳勾著半空的細絲刷的一下就向著人滑了過去,半空中閃過一陣因為細絲和小腿上兩銀質的腳腕子摩擦而發出的刺啦刺啦的聲響和漂亮的火花……
像是有三四隻手在鹿久身邊來來回回的繞啊繞的,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姑娘便輕輕巧巧地在鹿久身後落了地,無聲無息的,比貓爪子落地的聲音都得輕,那眼睛忽然像是大晚上的狼崽子一樣泛著綠油油的眼色,兩手指縫間的銀針還在太陽底下閃啊閃的,卻無端讓人覺出了幾分從心底泛出來的寒意。
——嗤!
眼見著鹿久的面上似乎隱隱翻出了幾線水珠來,那姑娘一發狠,五指就那麼一握,往外再那麼一扯。
胡鐵花一巴掌索性就拍上了江小魚的眼前。
乖乖,那些個細線可比刀子還要鋒利幾分呢,就那麼切進肉裡,跟切塊豆腐似的,再往外那麼一拽,身後哪還是個人啊,散了一地被切得七七八八的肉塊。
“生死有命嘍。”唐然笑嘻嘻地在臺上說道。
……
“唐然她妹妹唐嫣當初就是被這淫判官鹿久給糟蹋的,她妹妹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不會武,小姑娘也怪想不開的,被糟蹋了之後,吊了脖子索性就尋死了。”唐崢嘖嘖了兩聲,“不過唐然這姑娘倒也真是夠狠的,屍骨無存啊這是,連骨頭都給切成塊了吧這是。”
這話一說出口,臺下諸人瞧了臺上的唐然,再瞧著那青雲派掌門的眼色可就微妙了。
再說那唐然,切了一個鹿久之後,又笑眯眯地直盯著臺下青雲派的掌門瞧,舔了舔嘴唇,再粗粗一看,只覺得那小姑娘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都泛著一層淺淺的紅色了,看著都怪嚇人的。
唐崢在臺下忽而懶洋洋地道了聲,“唐然。”
臺上的唐然一聽唐崢說話,猶豫了幾下,但隨後還是乖乖地從擂臺上回來又在唐崢身邊站著了。
青雲派的掌門一聽得,面上臉色都青了大半,本來唸著鹿久那小子好歹也是長老之子,天分也還算不錯,便想著護著也便就護著了,平時替著這小子擦著屁股都有夠忙活了,還好這小子也算聰明,糟蹋的姑娘都挑著尋常人家的下手,也好料理得很,誰想到今兒個……竟忽然捅出了這般一個天大的簍子來。
只是,這話卻是說不得也不能承認的,再說現下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就更不好承認了,心思轉了幾轉,便鐵青著臉向著唐崢說道:“唐堡主,說話可是要小心著憑證的,現在人都被你家的人給說了,你們自然怎麼說話都行,鹿久為人雖然好色了一些,可也不止於為此迫人歡好的不齒之事吧。”
唐崢嗤笑了聲,道:“我本也不是要說來你信的,想來你這老頭鐵定是不肯說了實話的,我與你這老頭較了真作甚,天下人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