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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上華山來參加這一屆的武林大會的嗎?現下進山,雖是晚了些,不過兄臺既有此好馬,憑著這馬的腳力說不得還能趕上明日一早的武林大會呢!”
那藍衫的青年聞言又道:“這武林大會不該是在今日嗎?”
那守山弟子便笑道:“是在今日啊,不過這武林大會不是得開好幾日嗎?一日哪得夠啊,說不得最後,那慧遠大師最後還會給人講一會的道呢!”
藍衫的青年摸了摸鼻子,隨後又在懷裡掏了掏,卻不覺一愣,隨後才頗有些訕訕地拱手又道了一聲:“出門在即,好似有些疏忽,那請柬……”
“那倒是不打緊的。”守山弟子又擺了擺手,笑道,“慧遠大師特地吩咐了下來,這武林大會本是天下武林的盛會,天下的武林中人都可自便前來參加這武林大會,那散往各地的請柬既不可蓋全天下英雄,若諸君有意,自可自行前來便是,請柬尚可自便。”
那藍衫青年聞言便笑,道了聲:“慧遠大師此言可是幫了小子一個大忙了。”
那藍衫青年伸手拉扯著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了那青衣書生的身前,隨後伸了手連同那披風一同環住,只見了一張清俊蒼白的臉和半截的脖子,下巴枕在了身前那人的肩窩處,捱得很近,像是一轉頭嘴唇就能碰到那人下巴的距離……
“走嘍。”那藍衫的男子忽而道了一聲,嘴角稍稍的勾著,像是有些懶洋洋的,又像是有些高興。
那守山弟子伸手撓了撓下巴,心道,那兩張十分俊俏的臉皮子挨在一塊的樣子倒是十分養眼,只是,那模樣……是不是瞧著有些親暱的過分了些?
那藍衫的青年牽拽了一下那馬韁,身下的那匹白馬刨了幾下蹄子,就慢悠悠地往前小跑了起來,隨後再越跑越快,直到竄入了山林……
待到那馬兒往外跑出了一小段,那藍衫的青年轉了轉頭,一扭頭便捱上了身前這人的嘴角,嘴角一彎,
——呀,碰上了。
……
☆、103
女人的心眼通常比手裡穿線的針眼還要更小上一些。
更何況是那些個得了勢的女人。
話說那日;林子清宿於了風月樓。憐星晃著兩小腿肚兒;託著腮瞧著眼前那人,穿著一襲翠色的長裙;長髮披肩;如流雲,容貌綺麗,分明是個天仙一般的女人;然而華麗錦繡的長裙也掩不住這天仙一般的人畸形的左手和左足,倒是可惜。
憐星倒是不想殺了那林姓的書生;一個她瞧著還算順眼的男人;此人卻是她見得的第一個見了她左手;左足的殘疾,仍能神態自若之人。然而,她卻猶自覺得有些不甘心。
那江楓的兒子放了也便就放了,那武林大會便是不去也罷,江楓……說來這她唸了,想了,記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現下記起,卻唯有一片茫茫然的無措之感。
“我偶爾也會想要和人說說話。”念及當初林子清穩穩地與她說著,“你說著你的,我說著我的,你若願意,我聽著,你也聽著。如此,豈非十分不錯?”
再言之,憐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說話確實十分有道理,武林大會她移花宮確實不該去,天下雖已放出風聲,天下武林中人儘可赴此盛會,然而,移花宮在江湖之上的聲名實在算不得漂亮,倒是隨了幾分邪魔外道的名聲,華山到底還是那些個武林正派人士的地方,武盟初立,斷不可能全無作為,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若是她移花宮當真赴了此約,莫不是大大方方地給人當著靶子立著了?
——這武林大會確實去不得。
此話他說的自然是不錯的。
然而……
“你瞧著這人的模樣是不是十分討嫌得很?”憐星眨著眼問了身旁一粉衣的侍女。
那侍女掀了簾子瞧著端坐在那塊的青衣書生,心道,那書生生得倒不是一般的俊俏,瞧上去讓人覺得怪舒服的,像是……不怎麼討嫌的模樣啊……
憐星道:“他每次與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很容易讓人相信他說的都是對的。”
那侍女道:“莫非他說的話其實都不可信嗎?”
憐星道:“不,他每次都說得對極了。”
憐星笑了笑:“可我就是不怎麼瞧得慣他總是這般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他說的話總是對的,我們總該聽著他的話辦事的模樣。”
——我倒是十分想瞧瞧這人……若是陷入了不得了的麻煩時候的樣子。
——這世上可還有什麼麻煩是這人應付不過來的?
——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