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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離開。
而風清揚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那冠絕天下的武術大成者,也走了。
敗落的小院中只留下一句輕輕的嘆息。
13一 陸小鳳傳奇
不是珠寶太美麗,而是你太貪婪。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堆滿了各種奇異的珍寶,誘惑地散發著刺眼的光芒,若不是它們上面還詭異地趴著一個男人的話,相信會是一副不錯的畫面。然而驟然之間平靜的水面被打破了,只見原是無人的地方卻憑空地出現一個人,身穿黑衣、揹負長刀、墨瞳沉靜、面容似雕刻,長身肅立、周身安靜地融於此間天地,若是不認真地去看,也許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人出現了後並未去攫取案上的寶物,只是沉默地看著趴在上面的男人,嘴唇黑紫、瞳孔放大、一刻鐘也未見其鼻端氣流浮動,這人顯然是中毒死了。再看他死時的動作,怕是他身下的珠寶佔了不小的功勞。
安靜地站立一旁的人,這時卻動了動,只見他邁步走向死之人所在的地方,單手伸向男人的衣衫裡,待再出來時,滿是繭子的掌心赫然多了一枚紅色牌子,不過半寸大小,上面卻刻著一把刀的形狀,極似他身後之物,烏黑刀身、流暢線條、刃上卻散佈著若干個缺口,然而看著那兵器竟給人窒息之感。
不過片刻,那人就將紅牌子收進了腰帶中,轉身離開了,就如來時那般剛步入夜色中就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黑刀出、閻王現。
紅令在、諾必踐。
獨自行於夜中的男人,無人知道他是何時走進武林的,也沒有人清楚他的武功來路以及到達了何種境界,他們唯一鏤刻在心底的是那人刀過、人斷的冷酷畫面,豪傑們從不知道人體噴射的血液竟是如此妖豔,霸絕地劃過半空,彷彿一道冰冷至極的火焰,強橫地進了他們的眼、覆了他們的心,從此再也難忘。
也有人問過他到底是何人,回應的從來都是男人沉靜的黑瞳,他很少說話,他們一度以為他是個啞巴,卻被一個鬚髮皆白的賣餛飩老頭給打破了。老人問他叫什麼,他淡淡地回了句許三,如此平常輕易,生生地讓武林豪傑無言了。往後他還是極少開口,他們除了知道他叫許三外,其他的仍然是迷。
而那個被眾多豪俠惦記的男人,正是三爺,捅了自己心窩子的傻缺。死了之後他就重生到了這個世界,拖著三歲的破身體開始了生存之路,沒爹沒孃地、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餓極了還和野狗搶過食物,就這樣一天天地成長著。直到有一天在亂墳崗裡翻出一本書、一把刀,他才找到了新的目標,不再是吃飯睡覺,而是練刀。
與那些出身大派的人不同,三爺除了知道幾個穴道外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過來的,而運氣也絕不會過度寵愛一個人,起碼他就好幾次踏入了鬼門關,只是命太硬,無人收。而那本書也並非是什麼絕世秘籍,只是基礎的刀技和心法,三爺不在乎,他仍是認真、執著地練了下來,每日都嚴苛地揮刀一萬下、每日都靜心默記心法、每日都對著心中的刀式演練千百遍,他就這樣堅持了25年,久得那些武技功法早就化入了本能、融進了靈魂。
沒有人可以隨便的武功蓋世、殺人於舉手投足間,那些無非是酒肆之人不切實際的自我麻痺罷了。今日的黑刀閻王是從可以淹了人的汗水、溺了人的血海中走出來的,一萬多個日日夜夜的苦練不輟,到底是多大的意志才能堅持,除了三爺本身誰都不知道。
無需最高深的秘笈、無需最精湛華麗的招式,只以生死間磨鍊出的悟與術,有著鋼鐵意志的男人又有何懼。
任命運如何,我只會向前。而此刻三爺也的確是向前方行進著,看來不過是平常的抬足落地,眨眼之間卻已在十米開外,一路上只見男人幾個殘影一掠而過,如此持續了一刻鐘,他方停住,站在一座閣樓前,上面的橫牌寫著‘珠光寶氣閣’,鐵畫銀鉤,頗為奪目。
此刻閣樓非常寂靜,就連三爺所站之處都染上了些許沉重,凝神站了片刻,他便身影一閃,失了蹤跡。
而這時閣樓之內,密室之中,劍影神光不斷閃現,原是一男一女正在交戰,那男子一身雪白長衣,周身圍聚冰雪之氣,冷麵寒瞳,手持一柄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一招一式皆是耀目之極。而那女子則相對差了幾多境界,身浴陰沉之氣,手中寶劍雖是寒鋒利刃,卻被她遮了光芒,揮用之間只是沉風四起,無甚劍氣。
結果可想而知,不過幾息之間,女子便被男人一劍貫穿下腹,難以置信地吐血倒地,猶自掙扎間被一個鬚髮皆白、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