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目光,雷諾才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事情要壞。
整個人被打橫放在富三郎的雙膝上,肋骨和肚子被對方大腿硬邦邦的肌肉與骨骼膈得不大舒服。尚不及考慮對方要幹嘛,下一秒腿上只覺得一陣涼風掠過,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疼。
雷諾徹底傻在對方腿上。
被打第二下的時候他反應過來使勁掙扎著想下地,卻被按住後腰,牢牢固定在對方硬得要命的膝蓋上。
“富三郎!”雷諾用手撐住沙發扶手,努力回頭,白忍者還是那副剛才說“挺喜歡”時的淡淡表情,手上卻一點沒慢下來。
“啪”不緊不慢地又是一下。
在這之前,就算想破頭雷諾也不會料到嵐影富三郎其人會有擄袖子打人屁股的一天,這簡直比撒哈拉大雪、褒姒下了烽火臺跟廣場大媽去扭秧歌還不可思議!
看到富三郎的樣子,雷諾就知道今天算是玩脫了,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認栽地腦門墊著手背趴在沙發扶手上,一聲不吭地乖乖捱打。
臀部是一個神經密集、脂肪很厚、因此痛覺明顯而又不容易被打傷的部位。就正在體驗從出生到現在——李蕾那輩子開始——頭一次挨這種打的雷諾而言,比起前幾天眼睛撞到硬物出血紅腫的劇痛,似乎現在這種痛感等級不高卻持續不間斷的慢性疼痛更讓他不能忍受。
雷諾默數到五十下的時候,富三郎停了下來。他把雷諾從沙發扶手上揭起來,看到對方滿臉通紅都是汗水,右眼上的紗布都被浸溼了邊角。
“還玩不玩了?”他問。
“……”雷諾站在富三郎前面,低頭盯著地面不說話,好半晌才小聲說, “你打我。”
這回他可算沒再佯裝無知少女扮嫩,可雷諾本身就是那種特別會把平平淡淡一句話說得令對方主動琢磨出許多種意思的老妖怪,憑藉這一手他不僅獲得過義工小隊內部頒發的演技獎,更是長久以來從沒讓富三郎察覺出他現在這樣是在演戲呢。
於是這次同樣,富三郎輕易聽出來了對方語氣裡的委屈。
但他很堅決地抵制了心底的一絲動搖:“你認為我打得不對?”
“我怎麼了。”雷諾道,“穿條短點的裙子而已,我難道現在不是女生?東京大阪街上有幾個女生裙子比我長啊?至於為這個打人?”話語中把不顧戀人感受亂搞么蛾子的錯輕飄飄帶了過去,最後一句還穩穩把“家暴”的大帽子扣在富三郎頭上。
白忍者對於雷諾這一次不可理喻的固執以及轉移重點的行徑略感錯愕,他不禁有些迷惑——難道說身體變成女性之後,性格也會跟著改變?
“那你就這樣吧。”儘管心思電轉,富三郎還是堅持本心地認為自己的處置沒問題,於是語氣微涼地回應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雷諾心裡挑挑眉,繼續飆演技,其實也用不著他主動表現什麼,他現在用的是嬌軟軟女孩子的殼子嘛,光站在那滿臉狼狽地不說話就夠讓人看著難受了。當然,在熟知他本性的富三郎面前,這個效果得打好幾個折扣,如果不是之前苦肉計做鋪墊,估計還會起到反效果——一切的一切,這一刻都要務必讓富三郎沒精力去想起他少女皮底下其實是顆爺們的心啊!
少女版雷諾“略難過”地塌下肩膀,似乎放棄了繼續交談下去的努力。堆在門口新買的漂亮衣服也不拆封了,直接放進衣櫃底層閒置,就連剛來這個世界時候開玩笑換上的保守及膝裙子都不穿了,抱著長衣長褲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噴頭的水聲響了起來。
換完衣服出來後,某人之前的任性無理取鬧似乎就像一場幻覺煙消雲散了,走到富三郎身邊的,依稀又是平時那個溫和從容的青年。
“一起去午飯?”一身運動服,頭髮也紮成馬尾的女孩詢問地說。
富三郎抿抿嘴,站起來,“……走吧。”
總覺得有點不對。
——富三郎想。
直到飯後他才想明白違和感來自哪裡。
恢復了往常神態的雷諾依然用溫柔帶著愛意的目光注視著他,眼睛裡卻沒有了提著大包小包興沖沖回酒店時那種亮晶晶的神采——那本就是一種幾乎從未在向來沉穩的雷諾身上出現的東西。
認識對方以來,雷諾一直是寬和、耐心、理智的,而似乎從童年時代開始,他就很少會為了什麼而興奮或者驚喜,在他身上同樣從來看不到當時少年們獨有的熱血跳脫與魯莽衝動。
就如同上小學時他為雷諾出頭打了同學而被請家長,當著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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