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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悶油瓶拿出紙筆,在火車鋪位中間的小桌子上,按照東南西北中的方位寫下“金木水火土”幾個字,再畫出它們相生相剋的原理,然後解釋說,“比如我們從金墓最開始進入,金生水,從金墓走到水墓,但是不取東西;水生木,我們直接去下一個木墓,金克木,我們可以用金墓裡的東西來取木墓裡的。”
“我們只要把這個迴圈走兩遍,就可以拿到所有東西了!”吳邪剛一高興,不過馬上想到了問題所在,“不過我們得‘徒手’先破解一個墓室才成。”
“沒錯。”悶油瓶只是淡淡一笑,“建造墓本來的目的就是不讓人開啊。”說完似乎很不太在意地瞥了一眼鋪位下的登山包。
吳邪立刻會意,咱們是幹什麼的!土夫子乾的就是挖墳掘墓的行當!想到這裡,不禁又笑,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土夫子有時真的太不專業了。
晚上伴隨著火車行駛的哐當聲,“金木水火土”幾個字在吳邪夢中飛旋,搞得他頭暈腦脹。半夜醒來,看到悶油瓶在對面鋪位上安靜地躺著,吳邪覺得安心很多,這才踏實地睡下了。
路上無話,下火車換汽車,三天以後終於到達了與小海約定的地方,雲貴川三省交界處的一個小鎮。小海曾跟吳邪訂好,在鎮上的某個小賓館碰面,但是沒想到,吳邪他們找到那家小賓館時,小海還沒有來。
這裡手機訊號時斷時續,吳邪電話聯絡小海,他只說自己會遲到一天,訊號就斷了。吳邪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感覺心裡一沉。本來這事兒是小海最著急的,當初在杭州時,他恨不得變身成飛機,立刻帶著吳邪過來,但是現在他卻遲到,其中一定是有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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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小海主動聯絡,說明天上午10點到賓館接吳邪,一起出發,聽他語氣,似乎還有其他幫手。第二天上午,有人敲門,吳邪開門一看,正是小海,他身後還有另外一個青年男子。
讓吳邪意外的是,只幾日不見,小海明顯憔悴了不少,頭髮有點亂,他本來面板就白,現在幾乎都沒有血色了,嘴唇上和下巴長出稀疏的鬍鬚,看樣子是有幾日沒整理儀表。
“吳小爺!”小海還沒開口,他身後的男子就叫起來。
“是你?”吳邪剛才只留意小海了,現在才去看另一個人,一看之下更覺意外,居然是個認識的人。這個人高高壯壯,黑膚短髮,曾經跟吳邪一起下過麒麟神廟,是豪斯的一個手下。因為豪斯不怎麼喜歡吳邪,吳邪跟他的人也沒太多交談,只記得這個大個子身手不錯、性格爽快,似乎叫剛子。
“小爺還記得我?我聽說小爺您後來平安無事……”他看了一眼小海,意識到當著外人不應多嘴說以前的事,趕緊“哈哈”笑兩聲掩飾過去。
“是我叔叔,他也找了豪老闆幫忙。”小海說,“我也才知道,原來你們以前就認識。”
“車就停在外面,準備好了嗎?我來幫您拿東西吧!”剛子對吳邪非常友好,因為在麒麟廟地下時,吳邪畢竟用血驅蟲,救過大家。吳邪看著剛子高大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叔以前的夥計大奎,也是這樣一個憨直的人,可惜死在山東瓜子廟裡。
吳邪向小海介紹悶油瓶,含糊說是自己的朋友。小海開始還有些疑慮,但是剛子一手拎一個拎起吳邪他們的大登山包,嘴裡猛誇小哥身手了得,小海才放下心來。悶油瓶卻始終一言不發,翻眼看天,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吳邪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悶油瓶的樣子,不禁暗暗一笑。
賓館門口停著一輛小麵包車,估計是從大城市淘汰下來,幾經到手,才到這小鎮上來的,透著一股破舊勁兒,車頂上的行李架上已經堆了不少東西。黑臉的大個子豪斯果然坐在車的副駕駛座位上,他見了吳邪和悶油瓶,微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黑著一張長臉,看不出絲毫熟人見面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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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也找不到什麼好車,吳小爺受委屈了!”車裡出來一個小個子男人,一臉堆笑地接過剛子手裡的登山包。“我叫小富,跟著豪老闆的。久仰吳小爺大名!”
吳邪一看這個人卻沒見過。這個傢伙個子不高,30多歲的樣子,他的臉長得很有特點,下巴很尖,鼻樑細長,一雙細長的眼睛向上吊著,加上一臉假笑,活脫脫一張狐狸臉。如果說女狐狸精還算漂亮貌美,這個男狐狸精就實在是不著人喜歡了,一看就是奸相。
麵包車本就不大,豪斯和他兩個手下,吳邪和悶油瓶以及小海,坐進六個人,外加行李,已經滿滿當當。車開出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