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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意亂情迷的人就這樣相互糾纏著倒在身下散了一地的衣衫中,情纏不休。
瀕臨高|潮時,曹丕掛在司馬懿肩上胡亂地喚著他的名字,斷斷續續道:“仲……嗯,仲達,我不會,不會……”
“什麼?”親吻著他被情潮染上豔色的耳廓,舌頭不時在他的耳孔處舔|弄著,司馬懿企圖帶給曹丕更強烈的快|感,讓他和自己一起攀上欲|望的頂峰。相比之下,那下意識的問話反倒顯得漫不經心了。
“不會像……啊啊……不像父親對令君,唔……那樣對你。”大口喘著氣,曹丕抖著身子繼續道:“我只有你了……嗚……只有你了,你別離開我……啊——”最後陡然拔高的呻|吟被司馬懿盡數封入口中,曹丕緊緊閉著眼,任由蓄滿眼眶的淚水傾巢而出,也不知是因為極致的快|感還是脆弱情緒的迸發。
腹間被曹丕射|出的愛|液沾得一片溼|滑,緊接著,下|體便被那火熱的內|壁突然絞緊,滅頂絕倫的快|感讓司馬懿不得不繳械投降,忘情地將自己的精華射|入了曹丕的身體深處。
“啊啊啊——好燙……嗯……”掙開他的唇,曹丕有些出離正常的激動,蒼白的身軀在司馬懿懷裡又是扭動又是痙|攣,痴態畢現,潮|紅的臉上淚水汗水混成一片,凌|亂的發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風情。
一邊欣賞著曹丕這絕無僅有的失控樣子,一邊伏在他身上等待高|潮餘韻的褪去,司馬懿的腦子漸漸回到了清醒的狀態。小心地從曹丕身體裡退了出來,他翻身抱著曹丕躺下,又從身下扯出幾件寬大的衣袍蓋在自己和曹丕身上,司馬懿才摸著他溼漉漉的眼睛道:“怎麼哭得這樣厲害?”見曹丕不語,身子卻一個勁兒地顫抖著,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回想起曹丕方才說的那些話,司馬懿連忙緊了緊摟著曹丕的手臂,輕聲哄道:“不離開你,子桓,我是你的臣子,離開你去幹什麼呢?”
不甚輕鬆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曹丕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後便開始作威作福,反倒是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司馬懿,見他神色認真,這才略略放下心來,頗為羞赧地將臉藏到了衣袍下面。
看他這副樣子,司馬懿非但沒有成就感,反而感到很是心酸。他想,這是我的君王啊,可他卻這麼卑微地求我別離開他……
這一夜對司馬懿而言,似乎格外的漫長,他看著曹丕烏黑的發中若隱若現的幾根銀絲,直到燭淚滴盡,天光微明。
朝會時,司馬懿和百官一齊向王座上的年輕魏王行跪拜之禮,等待他微微頷首後的那句“眾卿平身”。
端方地坐在丹墀之上,曹丕沉聲道:“年前,孫權破獲荊州,眼下正致力於打擊劉備的殘餘勢力。如此,襄陽與樊城則突兀於孫權的進攻範圍之中,南部防吳重鎮實令孤日夜憂心,眾卿以為,當為之奈何?”
幾經商議之後,有朝臣回道:“回稟殿下,不妨棄守襄陽與樊城,退守宛城,既可以縮短防線,加強防守力度,也可以減輕防守負擔。”
抬頭看了眼曹丕有些贊同的表情,司馬懿不禁蹙眉道:“殿下,臣以為,不可。”見曹丕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繼續,他又道:“劉備深恨孫權斬殺關羽,孫劉聯盟早已瓦解,孫權此時斷然不願再開罪於我大魏,犯我土地。而襄陽、樊城乃水陸之衝,禦敵要害,殿下萬萬不可輕棄。”
“司馬長史此言差矣。”接話之人儼然是侍中劉廙,“孫權此人狡詐多謀,長久穿梭於襄陽、樊城之間難免心生歹意,與其等他發兵奪城,倒不如我們自行撤退,留兩座空城與他。”
眼見朝臣十有八|九都站在劉廙一方,其中更是不乏軍事要員,曹丕慢慢將目光從司馬懿身上移開,沉吟片刻道:“傳令守將曹仁,焚襄陽、樊城,退守宛城。”
望著曹丕堅定的表情,司馬懿突然明白了,這丹墀上坐著的,是魏王,那個會在自己懷裡哭泣著求自己不要離開的人,不是他。
曹子桓和魏王,並不是同一個人。
而此時此刻的司馬懿在曹丕眼裡既不是敬重有加的師長、也不是肌膚相親的愛人更不是可以貼心講話的仲達,最多不過是得力的丞相長史。年輕的魏王|還不曾見識過他的軍事才能,他還需要時間的考量。朝堂之上,容不得半點私情。思及於此,司馬懿不禁揚了下唇角,默默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想,事實會證明一切。
事實確是證明了司馬懿的料斷能力,每每兵馬過界,孫權只打擊劉備的軍隊,對魏國兵士則秋毫無犯,可惜曹丕白白燒燬了兩座城池。
對於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