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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聽到出去的昌盛將屋門關上後,朱棣立即抬眉看向了一直站在下面的紀綱。
“殿下,如你所料李景隆他去見了李太醫,而李思那廝確實很快便變節了!”
原本還疑惑殿下為何連王府的幾位待了十幾年的御醫都信不過,但到了如今紀綱卻已經不知這府上他到底該信誰該提防誰了。
“幾位太醫雖然都是父皇賜給我的,但他們的本家都還在京師。都還想回到京師,自然會對李景隆知無不言!”
輕輕的將身子向後靠了過去,朱棣淡淡道。
上前拽過床上的錦被小心的蓋住他的雙腿,想著昨日王妃種種的行為。紀綱又小聲問道:“殿下,真的不告訴王妃實情嗎?昨日她召李思過去,到如今可能真的以為殿下您癱了。”
“她?”眼簾輕輕的動了一下,低垂著雙眼沉思一會。而後朱棣突然抬頭輕聲開口道:“陳林那邊可又訊息?”
不知他為何會突然提到陳林,稍微頓了一下,而後紀綱立即回答道:“沒有,他自去了京都便好似忘記了他的身份。而且張武和其他人也好久沒來訊息了。”
聽著紀綱的回話,朱棣的臉色無一絲變化。望著床上的主子,紀綱想了想終於第一次開口道:“殿下,高陽郡王和燧郡王會不會………”
“不會!”冷峻的臉上滿是堅定,朱棣抬眉輕輕的看了一下紀綱而後語氣沉穩道:“我的朱棣的兒子,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斷了性命。而且我信他,他說過會把本王的三個兒子都送回來!”
“他?”一下子明白他說的是誰,突然想到其實自陳林到了王府,王爺便對他有點異常,紀綱一時啞然。
將紀綱的沉默當做疑惑,抬起左手一點點的摸上右手腕,朱棣突然低低解釋道:“本王看人一向很少出錯,陳林雖然有些莽撞不成熟。但有些時候,尤其是碰到危險的時候,他卻是那種能逼著自己做到一切的人。”
“做到一切?”紀綱將信將疑起來。
“第一次見面時,他走錯宮道。那時本王以為他進退維谷,但沒想到轉眼他便異常冷靜的扶上我的手臂。”
想著陳林當時在出了皇宮後露出的得意笑容,朱棣不覺的輕笑了起來:“第二次他說的那句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的話,其實本王一直記得。他可是除了道衍外第一個那麼大膽那麼直白的,鼓動本王造反的人。
他能來燕京找我,我也有點意外。他才那麼小,可卻已經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他說過會一直追隨本王,會為了本王赴湯蹈火,這些我都記得,而且他也做到了。他為了本王不遠萬里自己一個從京都到了燕京,他還當掉了他父親給他的玉佩。”
“可殿下凡事都有意外,要是陳林這次食言了呢?”不想說陳林的壞話,但事關兩位郡王的生死,所以紀綱還是謹慎道。
“這次機會,是他求我給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奇怪的表情,隨即在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朱棣突然又極為認真道:“本王既然給了他這次機會,便願意相信他一次。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我輕易的失望的,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奢望夢寐以求的!我只給他一次機會,他若成功,他或許便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但若是失敗,那等待他將是萬劫不復,所以他一定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失望的。”
☆、第33章
洪武三十一年十月初五,在燕京整整待了十多日的李景隆和徐輝祖終於決定啟程打道回京了。
他們走的那日,天氣有些不太好,所以燕王和燕王妃都沒有來送他們。若是以前兩人可能還會多想什麼,但是到了此刻,兩人卻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兩人帶著他們的手下,一路風塵僕僕待到十月的下旬才到了京都。十月的燕京天氣已經開始冷了起來,但京都南京卻還是溫暖如常。
兩人一路上已經商討過了,所以待踏進京都後,他們倆便直奔皇宮而去。
正在御書房與翰林學士黃子澄和兵部尚書奇泰商量削藩事宜的建文帝,待聽到他們進宮正在外等候的訊息後。立即與自己的兩位親信看了一眼便直接道:“讓他們立即進來!”
“諾!”陳水微微俯了一下身子,便連忙親自去外面傳旨。
“希望他們能帶來好訊息!”連日辛苦有點疲倦的建文帝,仰了仰身子淡淡道。
“皇上不要擔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中,不會出事的!”
“皇上無需多慮,兩位郡王那是自己咎由自取才落水而亡的。臣相信燕王他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而且這個時候他若是當真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