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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綱的動作很是畢恭畢敬,但他語氣間的拒絕和毋庸置疑卻很是明顯。
“放肆,我可是燕王殿下的……………”一路上總是被攔著,徐耀祖已是忍耐很久。見如今在快要進去時又被攔住,他立即高聲呵斥起來。
“大人是誰紀綱非常清楚,但紀某的主子是躺在裡面的燕王殿下。在整個燕京整個燕王府,我只聽殿下一人的!”許是連日來的壓力太過大了些,紀綱一改平日的穩重隱忍立即大聲起來。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王府護衛軍和徐耀祖的手下全部都側目起來。
“你………”因是開國元勳徐達的長子,又因早年追擊元朝餘孽戰功赫赫。這二十多年,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麼對著徐耀祖這麼說話了。
心中冷笑連連,望著面前這膽大放肆的奴才,徐耀祖立即高聲諷刺道:“好你個奴才,燕王府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燕王就是這樣………”
“哥哥,不要說了!”剛剛走出內殿的徐氏,本就心情不好。如今聽到自己哥哥這樣的話,立即一臉失望道:“哥哥,這燕王府不僅僅是殿下的府邸,它也是妹妹我的家。他是殿下親選的王府三衛總指揮使,王府護衛軍本就只能聽殿下一人的。你又何苦為難他,你又何苦這樣的為難你的親妹妹!”
眾人沒想到她會出來,立即有不少人立刻跪了下去。
“我………我……我………”敏銳的察覺出她話中有話,徐耀祖一張臉一下子爆紅。
他是家中的老大,因為家中兩老的喜愛,他愛屋及烏對他這個妹妹也是相當的疼愛。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妹妹一直是一個溫柔大度的女子,從不當眾讓人難堪。如今見她臉色不對,他立即打消了想要硬闖的打算,連忙上前解釋道:“儀華,我只是擔心殿下。殿下他是我的親妹夫,我只是擔心心切,所以才一時失態口不擇言的!”
“是嗎?”眼中有一絲懷疑,但想到他一向疼愛自己。所以輕輕的嘆息一聲,徐氏立即輕聲道:“進來吧!”
“王妃,殿下說了今日不想見客!”紀綱立即出聲反對!
輕輕掃了他一眼,徐氏卻不容拒絕道:“他們一個是我的兄長,一個是殿下的表侄,都不是外人。而且由我親自帶他們進去見殿下,到時殿下一定不會怪罪的。”
“……”
紀綱一時無言,而在他愣神時,徐氏卻已經帶著徐耀祖和李景隆走了進去。
“算了吧,殿下不會怪罪你的!”
一頭剛剛趕過來的朱能見狀安慰了紀綱一句,望著裡面臉色變了又變,紀綱終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就是紀綱在外心緒不寧時,終於走進內殿的徐李二人望著明顯陰森昏暗的承運殿卻是明顯一愣。
在抬頭看到整個大殿內所有的窗戶都已經封死,並且都掛上了厚重的簾子後,他們倆心中的狐疑不覺越發的重了起來。
“殿下,我帶哥哥和曹國公來看您了!”動作輕柔的推開裡面的一扇殿門,隨即徐氏便輕聲打著招呼走了進去。
徐李二人連忙跟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四周滿滿將整個偌大的屋子都照得宛如白晝的一排排粗大蜡燭。而後才是那個坐在書桌後,慢慢抬頭望向他們的燕王殿下。
“殿下您的腿?”待兩人俯身見禮後,徐耀祖立即一臉擔心狀。
“沒事,只是斷了而已!”朱棣面無表情表情的看向徐氏輕飄飄道。
徐儀華見他態度冷淡之極,突然便有點慌神。
“我去沏一壺茶過來!”明明可以喚人進來,但心慌意亂的徐氏卻自己匆匆走了出去。
朱棣的態度相當的生硬,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徐耀祖和李景隆無端端的有點尷尬,也不知該如今的接下去了。
半響可能是察覺出自己讓他們倆不自在了,輕輕的嘆口氣。朱棣這才放下手裡一直捏著的一本書籍,抬起右手對他們語氣和善道:“大哥,景隆過來坐吧!”
“多謝殿下!”心中暫時舒了一口氣,徐耀祖連忙上前坐在他下首的紅色梨花木靠椅上。
“殿下,那天是景隆太莽撞了。所以才會一時說錯話,您不要怪侄兒!”見燕王主動稱呼自己的名字,李景隆立即走過去小心翼翼道。
“沒事,那天是我剛剛聽到訊息心情不好,所以有些遷怒你了。”
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見剛剛出去的徐氏帶人進來上茶,所以朱棣又安靜了下來。
“殿下,您的腿傷嚴重嗎?要不要我寫摺子上表皇上,讓皇上再為您多派幾個醫術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