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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鷹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沈狐狸不愧是沈狐狸,他的鼻子總能嗅到好東西。”復又抬眼對上柳意乍驚垂下的眼,“是那女人給他的?”
“是。”
“這步搖很值錢。”
“是。”
“它裡面的東西更值錢。”
柳意在聽。
夜鷹悠悠開口:“這隻步搖好看嗎?”
柳意不解,所以不答。
“女人都喜歡這種東西,就好像男人都喜歡女人。”
柳意道:“沈狐狸不是女人。”
夜鷹笑了,“他若是女人,就不會死在女人手裡。”
“宮主也不是女人。”
唇微微一勾,“所以我真正要的是這裡面的東西。”
柳意沉默,在夜鷹面前最穩妥的回答就是沉默。
夜鷹微笑的看著她,手上輕輕一動,步搖的簪尾卻是製得巧妙的機括,彈出一精緻卷收的紙籤。柳意尚未看清,已被夜鷹收入袖中,隨後他恢復往常的慵懶將步搖復原施施然站起,溫柔的走到柳意跟前將步搖插在她挽起的髮髻之上,明顯感覺柳意身子一震,明暗不明的笑漫上夜鷹唇角,“你也累了,下去吧。”
“是。”頷首間步搖微動。
任誰都知道,死了人便要追查線索,步搖便是線索,把人殺了再將線索頂在頭上的人豈非太蠢?
可是柳意沒有拒絕。
夜鷹要的東西總有辦法拿到,而夜鷹要給你一樣東西你最好也不要拒絕。
拒絕要掂量後果。
待柳意離開,夜鷹面上笑容瞬間斂去,對著屏風後面的人說道:“出來吧。”聲音中有未加掩飾的疲憊。
七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站在他面前。
“坐,”夜鷹徑自倒了杯酒,徑自飲下。
“宮主,七落還是站著的好。”七落垂首站立,未坐。
夜鷹的手動了動,沒有說話。
“宮主,柳意真的殺了沈狐狸?”
“沈狐狸是找死。接誰的生意不好,偏要接梨花夫人的。”
“如果沈狐狸不死呢?”
夜鷹瞟了他一眼,“那他便會在玩夠了女人喝夠了酒的第二天把訊息送出去,整個潛伏在宋境的一品堂殺手便伺機而起。”
“如今呢?”
“如今訊息依然會被送出去!”夜鷹目光驟冷,溫室裡籠罩的是陡然升起的殺機。
“誰來送?”
“你!”夜鷹揉著額中,看似不經意。
七落不解。
自然不解。
夜鷹笑笑,“我說的話沒聽明白?”
七落侷促不答。
夜鷹冷冷開口:“知道這步搖裡的訊息是什麼嗎?”
七落垂目恭聽。
“皓月之輝,照廟堂!”
七落抬頭,目露疑色,“就這幾個字?”
“對,就這幾個字!”
夜鷹輕勾起唇角,鷹目生寒,“跟上柳意,一旦有異動,殺!”
“宮主?”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是,七落明白。”
夜鷹又笑了,“那支步搖配了她倒也並不委屈,只是殺人兇手遲早會被開封府盯上,滋味不會好受。”
七落道:“也許展昭什麼都查不出?”
夜鷹繼續笑,“那他就不配叫展昭。”
他目光中閃現的是一雙沉靜內斂篤定從容的眸子。駕輕就熟的為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盡,那酒似乎變了味道,一種欲罷不能卻無法企及的凜冽。
七落不再說話,心底卻生出一絲異樣。
——展昭這個名字仿若生著刺。
夜鷹從未如此肯定過自己。
☆、夜雪歌
展昭被自己心底的聲音喚醒。
整整三天時間,他從來沒有如此貪婪放縱的睡過。
睜開眼,歇斯底里的疲憊。
他徑自苦笑自己怎就如此不濟,倘若白玉堂在,定是免不了一番取笑奚落。
念及此,心頭湧上些許失落,自己卻已力不從心。
若他在,總能分擔些許。
也不知那白老鼠氣消了沒有……
支身打量,這裡的佈置隨意簡單。他試著下床行走,行動自若,毒已無大礙。
雪兒總是有辦法醫好他。
疏落淡泊的林蔭、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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