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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徘徊在展昭門外輕聲道:“貓兒,我知道你沒睡,我……”伸手剛要敲第三聲的時候,展昭開啟門,四目相對。
“進來吧。”
白玉堂也不客氣,進了門見茶壺在桌上便給自己倒了杯水,順手將展昭的杯子滿上,餘光有意無意掃了眼燈芯躺倒在燈油中的燭臺,訕訕的道:“貓兒,我睡不著。”
展昭抬眼看了看他,深邃的眸子看的白玉堂有點心虛,畢竟口是心非編出來的理由並不理直氣壯。
“你的畫影是不是遺落在襄陽王府的銅網陣?”展昭淡淡開口。
白玉堂想了想,自我解嘲:“那時候確實差點連命都沒了。”
“我跟蹤龐太師就要見到公主的時候,殺出來那個人用的是你的劍,而且是個口技行家模仿的是你的聲音,所以龐太師那裡你難辭其咎。”
白玉堂有了幾分瞭然,模仿他的聲音?怪不得貓兒會中招,脫口而出:“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展昭搖頭,“輕功不在你我之下。”
白玉堂來了興趣:“哦?看來又是一個難纏的主兒。”
展昭一手撫摸著巨闕劍鞘的暗紋,一手端了水杯,這杯水他倒了有些時候了,可喝下去水卻依然是溫的,他抬眼看了看白玉堂,順理成章的接受著白玉堂的好意:“難纏?還能有人會比得過你白五爺難纏?”
面對展昭的有意挖苦白玉堂不自然的微笑:“你不是經常胃不舒服,就應該喝溫熱的。”說著又替他倒滿,展昭依舊默默接受,白玉堂反倒開心起來,因為以他對展昭的瞭解,對外人客氣周到的禮數展昭定不會少,必定會客氣的道謝,可對他卻是理所當然的接受,自己在展昭心底總是不一樣的。
白玉堂笑起來很好看,開開心心的,帶著任性的溫柔,展昭不覺多看了兩眼。
“貓兒,一切,回去再說。”白玉堂不想展昭這難得的幾日清淨還被擾人的案情打破。
展昭抬頭,一眼深邃。
“貓兒,今晚是絕華鎮一年一度的廟會你要不要去?”白玉堂溫柔的笑,卻在展昭靜的近乎第三者的淡漠目光中僵掉,尷尬的攤了攤手低下頭掩飾眼裡和情緒上的不自然,為心疼展昭而存在的痛在滋生。
白玉堂再抬起頭時,展昭擺出來的那副拒人千里的淡定讓他莫名慌亂,他不知道為什麼,與展昭之間明明那麼近,為什麼他的目光卻那麼遠。
“纖兒已經學會了,明天,我們就可以走。”白玉堂覺得逆著自己的心說話做事好難受,可是這個人是展昭,他便做什麼都值。展昭可以為他犯險為他死,他有什麼不可以。
展昭聽過無悲無喜,慢慢撫摸著手中的茶杯,靜靜的抿了一口,抬頭,“白玉堂,是我走,而不是我們。”他平靜的說著,之後平靜的望著窗外。
白玉堂的神色隨著展昭溫文爾雅的笑,一點點變涼,“貓兒,你什麼意思……”
展昭微笑:“白玉堂,我和李元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白玉堂連個“我”字都沒來得及出口,剛擺了個口型就被展昭冷冷的陌生目光打斷,愣在那。
展昭面上一直掛著若隱若無的笑,卻分明無半分笑意,“白玉堂,男人跟男人,無非就是玩玩罷了,李元昊跟我之間是,”頓了頓,隔著遙遠的記憶注視白玉堂,一字一頓道:“我和你之間,也是!”
“展昭……”白玉堂心裡有什麼在叫囂、壓抑、充斥。
展昭出乎意料的微笑,半垂著視線抬起三分之一的目光看白玉堂:“是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白玉堂幾乎不敢相信這樣墮落喪志的內容竟然出自展昭之口,而那玩物不羈的笑,白玉堂只感覺陌生的想死:“展昭,我是真心的,只要你不願意我白玉堂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
白玉堂知道展昭是在故意推開自己,可是選擇用這種相互傷害的混賬方式,白玉堂幾乎無法抑制這種近乎分崩離析的憤怒。
展昭心底暗了暗,現在、將來、永遠?我憑什麼這麼自私困住你?復又抬起頭,神色無異:“白玉堂,你是不是覺得如此動情的表露我該感動,甚至是感激?”
“我沒有那個意思。”聲音很低,沙啞到白玉堂自己聽起來都壓抑,喘不過氣,一杯茶仰進喉嚨杯子重重的蹲在桌子,茶有些熱嗆的白玉堂眼睛有些不舒服。
展昭眼波掃過他一舉一動,面上的表情徹底冷下來:“白玉堂,從我認識你那天起你就是如此的自以為是,我以為我的忍耐可以改變你,卻沒想到只會讓你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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