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小的身體因為鮮血的噴射而意外粘稠滾燙,他的左手早已斷裂,只有壞死的表皮還牽連著他的神經。黑白相間的牛奶裝破破爛爛,皺皺巴巴。他叫了藍波的名字,叫了很多遍,從笨牛到lambo,直到他發現自己嗓子都喊啞了。本該活蹦亂跳愛哭愛鬧的小孩子卻帶著不符合他的安靜,沉睡於一片黑暗中。
第二天,巴吉爾在彭格列基地外的一座後山中發現了遭受襲擊陷入昏迷的藍波,多處致命損傷,左手完全被斷掉,幸好夏馬爾當時正在基地,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才挽回藍波的命,但是左手能不能夠完全治癒,已經很難說了。
藍波一直沒有醒來,襲擊者無法查清。
然後獄寺就再也沒有睡覺。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天。
不肯睡覺的第三天,他的自虐舉動終於惹火了雲雀。
“這是什麼……艾司唑侖片?”獄寺不斷按揉著太陽穴,泛紅的眼眶暗示著他極差的作息時間嚴重影響了他的健康,雲雀推門進來時看到他這虛弱的樣子居然還在批該檔案,不禁一陣惱怒,甩手扔給他一盒白色藥片。
“現在立刻吃了。”雲雀脫下西裝外套後斜坐在沙發上,用著難以抗拒的命令語氣對著獄寺道:“然後放下你的筆,上床去給我睡覺。”
“我又不是失眠,沒必要吃安眠藥。”獄寺微微蹙眉,捏了捏鼻樑後將藥盒放到了一旁,繼續低頭去看檔案。
“自己吃,還是讓我喂。”雲雀淡淡道。
手裡的筆頓了頓,獄寺才苦笑著抬頭看向面前霸道的男人:
“你以為我不想睡麼。”
“那就快點睡覺。”雲雀的語氣微微有些許的不耐煩了:“還是說你想接下來的幾天都醒不過來。”
獄寺嘆了一口氣。憔悴的神情被雲雀看在眼裡要說不心疼那是絕對不可能,這幾天獄寺不敢睡覺,雲雀也就基本上一直陪著他失眠。
“那只是巧合。”過了幾秒鐘也沒有看到獄寺有上床睡覺的趨勢,雲雀才終於嘗試著和他說一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明白獄寺向來吃軟不吃硬,“他受傷和你做的夢無關,就算你不睡覺不做夢,事情一樣會發生,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自欺欺人。”
就如雲雀所言,獄寺不睡覺,似乎就是在變向的逃避夢裡發生的事情一樣。
“……不要說我是小孩子!”有些出乎意料的,獄寺突然一拍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朝著雲雀吼道:“是!藍波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個不屑於咬殺的草食動物罷了!可是他才5歲!那麼小就遭受了重傷!他現在都還在昏迷!作為夥伴你居然可以這樣若無其事……雲雀,你知不知你這樣的態度很過分!”
這還是最近幾天來,第一次看到情緒波動如此明顯的獄寺。或許是幾日的疲憊讓他的神經更加的敏感,但是這幾年的磨練早就讓獄寺成熟到不會因為幾句話而動怒,突然而來的憤怒讓雲雀都有些愕然。
發現了雲雀望著自己時的神情有些錯愕,獄寺這才察覺到自己剛剛的發怒實在是有些莫名奇妙,他扶著額,有些頹廢地跌坐回椅子上,閉上眼歉意地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在指責你,沒有看好藍波也有我的責任,我知道夢和現實不能夠混為一談,但是完全相同的夢境真的很讓我擔心……好吧,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他努力地暗示著自己不要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也就是這樣不斷安撫自己的同時,他猛地被人勾了起來,眼前的景物倒置,轉眼就被雲雀抱在了懷裡。
“……雲雀?”獄寺剛剛啞著聲音開口,就被人像是扔皮球一樣猛地扔到了床上,身子一下子陷入柔軟的床墊中,幾日來不曾放鬆過的神經在接觸到床後竟然像是洩氣般,使得幾日的疲憊感更加的明顯。
“睡覺。”被子提到了他的肩膀處,雲雀側躺在他的身邊,目不斜視地望著他:“剩下的工作我替了,明天十點前不準起床。”
獄寺還想要說什麼,雲雀的唇就直接覆了上來。
不管做什麼,雲雀都喜歡用一個吻來代替一切話語和感情。
真是的,到底誰才像是小孩子。
獄寺微微笑了起來,在雲雀起身的時候他惡作劇般用舌頭添了一下雲雀柔軟的雙唇,濡溼的觸感讓雲雀的黑眸頓時一定,過了幾秒他才沉聲開口道:
“快點睡,不然我們就做點事情來促進你的睡眠。”
不敢再引火上身,獄寺笑了幾聲推推他,然後將被子拉過頭頂,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沉沉睡去。
幾日的疲憊感立刻湧現,雖然想著是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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