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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黑眼鏡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又揚起了招牌笑容:“希望這次也託您吉言,小三爺。”
吳邪本來以為他們上高速只是為了逃避三叔的追蹤,而事實證明也的確是如此,不過吳邪沒想到,他們的目標居然是隔壁城市的機場。看著斑斕的機場夜景吳邪終於有點私奔的感覺了。他還以為這幾個貨開路,他能混一張火車硬臥就不錯了,看來現階段組織的資金十分充裕。可是吳邪轉念一想,悶油瓶跟協會已經兩清了,他這一年幾乎都跟自己在一起,也沒接別的活計,現在是誰給他開支?
婉轉地提問後,張特工狀似無奈地掃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那意思在吳邪眼裡就是“哥不差錢”——好一個財大氣粗的張族長。吳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以後他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張特工的銀行卡他果斷要監管。這人看著就像個只會賺錢不會管錢的,絕不能讓他在私奔的路上就把家底兒敗光!
張族長大概是在車上睡夠了,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一直保持著單一的待機模式,倒是吳邪不堪奔波,沒一會兒腦袋瓜就左右搖擺起來。迷濛間感覺有人在他臉上戳了一下,他懶得理,那人便又在他肩膀一撥,吳邪就整個人一栽,靠到熟悉的位置了。
這會兒不像私奔,倒有點兒度蜜月的感覺啊,吳邪暈暈乎乎地想。當然,如果能沒有胖子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的話。
午夜的時候飛機到達了西南的一座城市,不過不是終點。他們在旅館睡了半宿加一個上午,又馬不停蹄地轉了一趟兩個半小時的飛機,終於來到了高原之上。這一次吳邪有了上次的經驗,總算沒有再被高原反應打垮,這邊的機場海拔比上次要高,不過他們很快便轉往了另一片地域,在公路上又行駛了一段,最後他們落腳的城市海拔只有一千二百米左右,這讓吳邪舒服不少。
一下車,遠遠便看見張家兄妹在招手,他們身後還有一些人,有些很年輕,還有些中年人,大體可以確定都是張家人無誤。吳邪沒想到張家會擺出這麼大的排場來,他畢竟長在紅旗下這麼多年,又是學術世家,突然見到這種電影兒似的場面,難免不適應。好在這樣子並沒有是持續很久,悶油瓶對於這些就跟沒看到一樣,一語不發地帶著吳邪上了其中一輛車。
到了賓館天已經黑了,在房間草草地填飽肚子,又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這才算徹底安定下來。吳邪洗好出來的時候,悶油瓶已經埋在枕頭裡睡沉了,連吳邪走近都沒發覺。
到底是累了,吳邪想。也不知道他這一個月在張家是怎麼折騰的,看這樣子,絕不是隻熬了一個晚上,沒準這一個月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他雖然不知道張家的形勢到底如何,但是也明白事情絕不像張海客說的那麼簡單。NO。1對自己的狠心程度從不低於對敵人,這才是吳邪最操心的地方。
怎麼就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吳邪抬起手,隔著空氣描摹起那人五官的形狀,一筆一劃,都和心裡的樣貌重合,月餘相思,他竟沒有記錯一分。這一刻,看見悶油瓶完好無恙地在這裡,就在他眼前,他懸了許久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手腕一緊,被人捉了正著,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看著他。
吳邪有點兒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醒了?那洗完澡再睡吧。”
悶油瓶卻沒鬆手,將吳邪的手腕送到嘴邊,輕啃了一口。
“小哥?”吳邪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豬蹄。
張特工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看看是不是做夢。”
吳邪心裡又好笑又心酸。他怎麼會不明白,一個月來,他何嘗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每每醒來,發現自己依舊是隻身一人,說不出的失落。吳邪道:“你咬的是我,你當然不疼。”他湊過身,飛快地在張特工嘴唇上咬了一口,笑問:“現在疼嗎?”
想不到張起靈不為所動:“不疼。”
吳邪一愣,沒等說話,張特工卻一臉認真地湊過來:“再一次試試。”
“……”
果然不能跟這個人比臉皮。
吳邪猜測自己耳根大概已經紅了,因為覺得滾燙的,只好又推了推那悶油瓶子:“去洗澡,水要涼了。”
悶油瓶這才晃晃悠悠地進了浴室。大概是困了,他洗得很快,沒過一會兒就坦坦蕩蕩地出來,被吳邪迎頭丟了一條大浴巾蓋上——剛才忘了把浴巾送回去,這人也不知道喊他一聲,耍流氓也要看看屋裡的溫度吧!
深知這是個洗完澡沾枕頭就睡的人,而這會兒吳邪心裡還有不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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