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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遼人被展昭撂倒四、五人之多,但他身上也掛了彩,幾道深深刀痕中溫熱的鮮血正浸溼他的衣衫。
殺手看出這厲害的阻事者開始和他們一般不要命的放棄防守撕殺後,反倒不再直接向前進攻。
他們只是圍著展昭不斷翻騰跳躍,讓他灌注十成力氣的每一個殺招都只能虛晃的擦過目標。而他們卻趁機不斷的在展昭身上增加大大小小的刀痕,意圖將他拖至力盡後再將其斃命。
果然,一會工夫展昭就已發現遼人的意圖,但他卻已因失血而眼前有些晃動。手中的劍柄因臂上流下的鮮血浸的有些溼滑起來。
時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就越不利!
他開始不顧自己背後空門暴露在敵人的面前,只是選定一個目標後立即結果他的性命……遼人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銀色的劍光閃動,在還沒看清之時就已見了閻王。
展昭的行動雖然奏效,但他背後的空門大現也讓他捱了更多刀傷。大量失血的惡果讓他開始覺得,真氣再不能集中在劍刃之上。失了真氣的劍刃開始抵擋不住遼人大刀的重擊,崩出無數細小的裂口,鈍下來的劍鋒開始成為他的累贅。
終於,再經不住重創的劍刃忽然從中間斷裂,飛似的被展昭踢起又結果一個殺手的性命後,他的手上只剩下一柄無刃的斷劍。
被逼得以劍鞘和餘下的半截斷劍抵開幾下致命的攻擊後,氣血喪失太多的展昭被逼到一處高簷之上。
淬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身後的高度恐怕不是現在的他所能跳下去的……就算他跳下去了,那些殺手也一定會追下來趕盡殺絕。
立在夜空中,雪映藍衣。但藍衣,卻已經被鮮血染成濃重的暗色。
展昭靜靜的看著原本所剩不多的幾個遼國殺手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十數條黑影。想是方才激鬥之時他們又將同伴喚來。
忽然,綴在後方的遼人發出一聲慘叫忽的從半空中跌落,砸碎幾塊瓦片和濺起堆雪,背後,赫然是幾支沒體的皎潔翎尾。
眼角餘光,瞥到一片火光朝這個方向迅速蔓延過來。伴隨這火光而來的,還有無數破空的箭羽之聲。密集的箭矢雖為展昭解了燃眉之急,卻也讓他同樣身陷箭陣之中。
揮動手中劍鞘擋開射來的利箭,展昭注意到帶領宋兵前來的竟是他曾經夜探白玉堂營帳時見到過的將領,瞭然一笑,他們打鬥的聲音終於驚動了白玉堂的親兵,他成功的阻止了那些遼國殺手對玉堂的不利企圖……
袁西經帶人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屋頂上的一片劍光在一群黑衣人中穿梭的藍色身影。
他雖不明白為何那些人會纏鬥在一起,但呼喝間的契丹語和他們一身夜行衣的裝扮,他已經肯定了那些人就是遼國派來的死士!
將軍果然料事如神,知道遼國定會趁他毒傷未痊癒之時派人暗殺。
那藍衣的究竟是什麼人?照楚自崖所報和他們跟著追蹤他的人便遇到遼狗的情況來看,他應該就是遼國的奸細,可是,他們在窩裡反嗎?斗的你死我活。
見藍衣人已殺了不少的遼人忽又增援了數十人,他當機立斷下令對他們放箭……寧可錯殺一個,也不可放過那些兇狠的遼狗!
一聲令下,羽簇紛飛,屋頂上的所有人立即被籠罩在箭團中。但那些想必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竟都未立即斃命還在不斷抵抗,甚至格開許多射到的翎箭。
第五章 再見時難別亦難
雪影中,一抹幾乎與天地共同融為一體的白色正在飛速前進。
足尖在雪面上留下一道淺淺劃痕,絕頂的輕功下眨眼間那人便掠出一射之地。
這雪中飛馳的人影,竟是……白、玉、堂!
原來他派出袁西經後,便再難看下一點公文,一直在堂前踱步。
一下下的,腳步越來越沉,如他的心事,直到那青石的地板在他來回踩踏間出現絲絲裂痕!
他不敢面對的答案,其實呼之欲出。
白玉堂,你什麼時候成了個懦夫!
當年那薄薄的衣冠冢,真的把你的心也一起埋下去了麼!
如果那人,真的是貓兒呢?沖霄樓中,並未見著他的屍體,難道你不是一直懷抱著他也許還生存世間的希望麼!?
為什麼,臨到眼前你卻不敢去親眼證實一下?
就算,那夜為自己過身的真是貓兒,那有何好畏懼的?展昭,堂堂七尺男兒青天南俠,他會對你如此捨身,難道你不應該高興,高興其實那隻彆扭的貓也和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