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愧對皇上囑託愧對天下蒼生!
白玉堂絕不能死!
可是,他如今卻又該當如何……
手中的湯藥復又冰涼,榻上的白玉堂翻覆間卻是將先前灌下的湯藥嘔出大半。整個人渾身虛脫神智不清,迷糊疼痛中竟也不見一絲呻吟,只有咬緊的牙關和皺成山川的劍眉方能窺見他正在忍受何其巨痛……若不是依靠那靈芝吊著,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奈何橋上閻王小鬼。
正一籌莫展間,忽的帳簾一掀,袁西經帶著滿身風雪衝進帳來!
“陸將軍!”看著袁西經手上拿著一株赤色芒草,林仲堂面露狂喜……
“你可是尋到了那崑山木禾!”
“正是!”不及抖下身上冰屑,袁西經的眉上還掛著白霜。
木禾入藥後,清冽的香氣瀰漫大帳。
林仲堂吩咐白玉堂的隨身小廝撬開他緊閉的牙關灌進藥去,不似前藥良藥苦口的怪味,入喉只有淡淡青草的香氣,白玉堂竟沒有立即將這救命的藥汁嘔吐出來。
待一碗藥灌將進去,幾個人已經累的是滿頭大汗,但木禾不愧為傳說中崑崙山西王母的回魂仙草,片刻後白玉堂終於停止了全身抽搐面色回覆些許血色,雖不能確定奇毒已解但已能確定性命暫時無礙。
抹去額角冷汗,林仲堂感激的望向袁西經……
“陸將軍,得您雪夜急馳尋來這救命仙草,白將軍方能保住性命!請代我受這天下蒼生一拜!”
說完才要折腰,卻被一雙長年演武的力臂阻止:
“林太醫何出此言!白將軍身負天下蒼生平日裡視我等親如兄弟,末將能為白將軍盡綿薄之力定是萬死不辭!”剛毅的大漢竟是目中隱含淚水,林仲堂立即看出袁西經神情不對,他到底所瞞何事?
“陸將軍,是老夫唐突了。”榻上的白玉堂呼吸平穩,林仲堂稍微放心。轉頭再看袁西經,目光悠長似水,洞穿人心。
“林太醫!末將、末將無能!”忽的起坐跪向白玉堂的臥榻,戰場上鐵塔般的錚錚男兒竟語帶哭音!
看著袁西經的驚慌林仲堂心中凶兆閃過,“林將軍請起,快將那隱情說與我聽!”情急之下猛的站起,帶翻坐下的梨花木椅,倒在帳中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無聲無息。
“是那木禾……”
“難道那是假的!”林仲堂一驚,但復又疑惑,那木禾藥效已出,假的豈會奏效?
“不!那木禾是真的……”
“只是,那木禾依太醫您所形容,應是春夏生長,秋季萎去。直到冰雪深埋時方能入藥,是以雖崑崙山脈一帶是其生長之地,到冬季經歷牛羊啃食和枯榮摧委要尋到也是難上之難。”
“末將依您指示急馳到那崑崙山脈,卻又如何能在那短短時辰自那冰雪覆蓋之下尋到那點點衰草!”
“末將無奈之下又恐您多待延誤,不得已只能策馬而回。誰想在那半道上竟遇見一當地牧民,他手中竟恰好就有那救命的崑崙木禾!”
“只是、只是……”
“如何?是不是那木禾不能解毒!”
“不!豈只不是解藥,那木禾對白將軍所中之毒竟是催動那毒物發作的藥引!那位牧民告訴屬下,他們祖傳家書中曾有記載,這木禾確是能解天下奇毒。但他聽聞屬下詳述白將軍病症後,竟是嘆息連連!”
“他告之屬下,白將軍所中的乃是雲南苗疆內巫師蠱毒!此蠱名為夏耕之屍,乃是陰狠至極……中毒之人傷口如常只因那毒實是一屍蟲,若是中毒之人當場死亡那便是解脫。若是有人尋了木禾為那人解毒,那木禾雖能麻醉那屍蟲讓其暫時陷入睡眠不能禍害宿主,但每當藥效過去那屍蟲便發作得更為兇猛。如此一次次反覆下去,那中毒之人到最後便是被屍蟲腐蝕全身潰爛,身體疼痛難忍直到那屍蟲鑽入人腦,那宿主生生劈開自己顱腦死無全屍!”
一口氣說完,袁西經虎目已是淚流滿面。
而那林仲堂更是如糟雷擊,當場化石不能言語!
“陸將軍!那你可將那牧民帶回!”彷彿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林仲堂口中話語已成嘶吼。
“末將不曾……”
“為何!”
“只因那牧民雖傳授解毒之法,卻……”
“如何!?”大悲大喜之下,林仲堂不知何時亦已老淚縱橫。
“那唯一解毒之法,乃是要一女子,以房中術與那中蠱之人陰陽交合,將那毒物引渡到他人體中,那中蠱之人便能得救……”泣不成聲,袁西經從來沒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