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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雪玉龍駒背上如天罡北斗不動如山,這眼前的混亂似乎都映不進他那冷然黑瞳之中。
短短三年,他就能從一個步兵成為麾下軍士十數萬人的大將軍,他憑的不僅僅是那當世無人能出其右的武功,更多的,是他深思遠謀看似衝猛卻深綿悠遠的智慧。
從戰局剛剛開始,他就注意到北崖上似隱隱有一小撮遼軍行蹤詭秘。
人數稀少不似伏兵,但卻又在戰場周圍遲遲徘徊不去。而直到方才狼兵退去復又暴起,他憑藉那修得遠勝常人的目力便看出卻是那邊有術士在用獸笛刺激和催動狼兵!
元兇近在咫尺卻又似遠在天邊,那北崖確實不遠人目便能看見,但它卻是在萬刃絕壁上就連天宮靈猿也難攀上的冰壁之上。
而這看來難比上青穹九霄的絕壁,在白玉堂看來,也只不過是雲淡風清的微微一笑……
只見他猛的抽出腰間畫影灌注十成內力猛的擲出,劍影白光一閃他卻更似流星般飛的躍上了那去勢不減的透雪寶劍!
足踏畫影手持巨闕御劍飛行,錦繡白衣的袍角盪風起行,此刻白玉堂真真的就是那星宿下凡戰神再世仙人之姿……
翩若驚鴻。
轉瞬間白玉堂已越過百丈之遠,畫影來勢洶洶猛的釘在冰面上錚鳴振顫,手上的巨闕在空中打個輪迴帶上千均之力橫掃而至。待那黑衣術士回過神來,身邊幾個遼兵早已頸血噴湧命喪黃泉。
目光如電,白玉堂拋下遼兵屍體忽的將巨闕擲出,敗走的術士聽耳後貫風而來的呼嘯聲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垂死掙扎之際竟困獸之鬥的朝白玉堂射出藏在懷中袖箭!
暗器隨著不太強勁的內力射出,白玉堂此時雖借力飛渡的真氣竭盡,但仍是能憑藉靈活的身法閃開這於他只有五分危險的鐵器。但他凝神一看,發現暗器是何物之後原已扭開的身體忽然一滯!
不足半尺寸刃三分,這個遼國的巫士竟然用的是和貓兒一般的袖箭!只是,卻有形無神怎能比貓兒那百步透木十步穿石!
但,這生死一擊卻也是巫士盡其平生之力射出!以命相搏間這瞬間的閃神已經給白玉堂帶來了致命的後果……
只見那術士被巨闕當胸擊破的時候,那袖箭也已堪堪到了白玉堂身前寸地!他狼狽的竭力一擰,卻仍在腹部留下一道血痕。
如此匪類,竟也配用貓兒的袖箭!
白玉堂看那術士被擊穿胸膛後仍在死前抽搐,怒上心頭抽出畫影帶著飛起的冰屑劃出一道銀芒,那術士獰笑著的人頭立即帶著一道血虹順著冰原滾落。
踢開無頭屍體冷哼一聲,雙手一抖刃不沾血的巨闕畫影瞬時回鞘。
冰崖下,失了控制的狼兵大部分命喪雪谷,殘剩的也回覆了野獸的本性具逃無蹤。
白玉堂滿意的看著山谷下的輜重營已重整隊形再次出發,正想順冰壁而下卻眼前一花,怎麼回事?
還未及他多想,一陣裂體透骨的巨痛已然吞噬他的神智!
袖箭有毒!
意識到自己的大意帶來的嚴重後果,白玉堂已頹然倒下撞到崖邊,身體和無數碎冰一道似斷線紙鳶直從冰崖墜落。
黑暗和巨痛將他吞沒,最後的神識只見殘留在眼前的紅衣浴血……貓兒,你那天墜落的感覺是不是如同我現在身輕似雲卻身向地獄?
貓兒,貓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白玉堂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解脫似的安然微笑。
陰山胡地白山黑水,大宋軍營延綿數里的火把好似接天繁星,主帥大帳中更是燈火通明,忙進忙出的人群已將那帳前積雪踏融形成一條小道露出凍土。
隨軍太醫林仲堂已經不知來來回回在帥帳和煎藥的灶堂間跑了多少次。
短短的十二個時辰內,皇上賞賜的人參靈芝煎成的藥渣已經裝滿了半個籮筐,濃黑的湯藥也不知灌進去多少。
針灸把脈,憑他醫聖的稱號和六十年的從醫經驗,卻愣是不能讓徘徊在生死關頭的白玉堂回覆神智。
身上所受的傷不過是腹臍上勉能滲血的微小傷口和白玉堂掉落山崖時所受的輕微擦傷,但他整個人卻像身中奇毒般時而高燒不退時而冷得渾身打顫。仔細檢查那傷口,卻是血色鮮紅不見腐肉,絲毫沒有毒物入侵的痕跡。
難道,天下間真有如此形同虛幻的奪命奇毒?
林仲堂想他一生治病救人無數,如今卻不能解這白玉堂身上所中之毒,他醫聖名譽從此毀去那是小事,可是如若白將軍有任何的閃失,那他林仲堂豈不是愧對大宋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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