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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一排排血淋淋的人頭,每天都會增加幾十個,插在太原城外的瀚海平原一根根林立的木樁上,讓這繁華之地猶如鬼城一般。
騎著同樣全身披掛著全副武裝鎧甲的飛龍又行了一陣,白玉堂一揚手,一個身著絳青色虎賁鎧甲的將領立即從後方策馬疾馳過來。
“袁西經,你點五十個人隨我進汾水縣,其餘人馬就在縣外三里紮營休整。十二個時辰後,全部武裝急行軍!”
“是!”
儘管這是開赴戰場前最後的喘息時間,但是袁西經的嘴角仍舊不可察覺的翹了起來。連續一個多月日夜兼程的趕路,每天休息不過三個時辰,饒是鐵打的龍麟軍也有些吃不消了。將軍下令讓他們在此地休息,勢必讓曾經領遼狗聞風喪膽、在草原上有戰神傳說的龍麟軍休整到最佳狀態,以應付十二個時辰之後的硬仗!
快速的挑了五十個精銳,帶上必要的食物和水,一行人策著馬先行一步,朝著那座看起來已經和荒城無異的汾水縣奔去。
一路行軍過來,在路上不斷能看到棄家而逃的難民,但在越來越接近戰場的這一帶,難民卻少了。偶爾見到的不是死在路邊的餓殍,就是已經爬不動的老弱婦孺甚至有孕在身的婦女。但到了這邊,一路上行軍過來卻全都是死屍,大多數已經半個身子掩埋在凍雪和雜草中,有的甚至已經被荒地裡飢餓的野獸啃得只剩下了一副森森的白骨,兩隻空洞的眼洞就這麼長久的望著天空,彷彿在控訴這戰爭的殘酷和命運的不堪一擊。
袁西經從白玉堂剛參軍不久,從一介士兵爬上百夫長位置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他。這個性格彪悍更直、嫉惡如仇的北方大漢,從原本的看不起這個長著一副英俊風流模樣、江湖上傳聞風流倜儻的錦毛鼠,直到今天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後,願為他肝腦塗地,守護大宋江山和這蒼天之下自己渺小的家。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承認了那個姓展的!
所謂的監軍,根本就是朝廷派來監視他們和拖後腿的。在當年他們還駐守在泗水關的時候,還記得朝廷派來的那個監軍,叫什麼來著?姓李?姓王還是姓張?但是不管姓什麼,他只記得那是一個不顧弟兄們死活、貪生怕死卻無比貪婪的畜生!
莽山一戰,他帶領的前鋒營騎兵探查小隊遭到了敵人的埋伏,那是他們第一次遭遇遼人的狼兵,狹窄逼戾的山谷裡,殺傷力驚人和要十數個人才能砍死一隻的狼兵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殺著龍麟軍的戰馬和將士。派出去求援的小四子說,那天他奔回大營的時候,卻看到那個該死的監軍拿著御賜的虎符和尚方寶劍,在戰事地圖上大放厥詞!
時間一點點過去,監軍因不清楚這殘暴的狼兵來歷,竟然要讓援軍帶著火藥和火油炸了整個山谷!要用犧牲幾千個將士性命的代價,去換狼兵不能衝出山谷攻過來!當時軍階還比不上這個監軍的白將軍立時震怒了,他們兩個爭吵了半盞茶的時間,白將軍就不顧那個監軍的鬼哭狼嗥和要挾,帶上援軍衝進山谷,浴血奮戰。雖然最後他們仍舊傷亡慘重,但是總算是把自己和殘餘的幾百個部下救了回來,而不至於犧牲。在這之後,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監軍小人得志的嘴臉和向他們所要百萬白銀,否則就奏請朝廷將白將軍革職查辦的醜惡模樣。但更忘不了的是,白將軍之後和他說的話。
“袁西經,莽山一戰,監軍大人因體恤下屬,親自戰前監督,不幸被兇殘的狼兵襲擊,陣亡。”沒有任何語調起伏的聲音,目光盯著遠方霧中若隱若現的遙遠山巒,白玉堂的臉上是令他心驚的冷酷神情。
“啊……”一時不知如何接話,袁西經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暗殺這個早已看不順眼的王八蛋!
“今夜子時,你親自去,做的漂亮點!”
“是,將軍!”心旌動容,這一刻,他願意把性命交給這個和他弟弟一般年紀的青年!
轉身要走,卻又被叫住。
“等等。報告……由我來寫。”
“是!!”這一次,袁西經深深的鞠了一躬,才大踏步轉身離去。這個肯為弟兄們承擔責任至此的人,將來一定會成為帶領著龍麟軍的真正人物!
從此以後,他對這些朝廷派來的鷹犬,就異常厭惡。
再看看前面那個,始終綴著三個馬身距離跟在白將軍後面的人,雖然不像以往的監軍一般都是要坐在馬車裡,甚至還裝模作樣的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鎧甲,但是自從他來到大軍之中,除了每日清晨和晚上停下造飯紮營的時候,基本上就像個毫無存在感的影子。那些曾經關於御貓展昭重重傳聞不過是道聽途說,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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