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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虜獲他錦毛鼠一顆心的傻貓再受到任何傷害。
火色的朝陽映照出白玉堂眼中的一片熾炎,夕陽的光芒在飛龍疾馳的蹄下迤邐出一片彤色斜陽。急馳三日的路程外,熵陽城沐浴在一片燎原紅光中。
白玉堂與展昭正向遼國的王都熵陽日夜兼程星夜急馳,皆因包拯即將為了和談與修繕澶淵之盟作為使者出使,他們擔憂之下是一心只盼能更快馬加鞭,卻沒想到包拯卻不得不停留在泗水關。
第十章 十世音書慰寂寥
一支仁宗皇帝的金翎令箭,讓包拯進不得,退不能。
當日他快馬加鞭趕到邊境的時候,戰況已幾是陷入最難捱的膠著狀態,邊關看似固若金湯宋軍不日前還大打了一個漂亮的偷襲戰役,但卻是外強中乾而已,宋軍已是強弩之末。
先是失了整個宋軍軍心之主的白玉堂,暫代將軍之職的袁西經也是受傷病臥。他們現在依靠的,也只是白玉堂帶領他們所勝最後一場戰役的餘威還能安坐關中。
大帳外的炊煙映著長河落日,在其中來回走動的宋軍將士竟沒有幾個不是包紮著胳膊或腿的,甚至有的人頭上纏著的白色繃帶還在向外滲著血絲。
人困馬乏,高山的雪已經開始融化,化成春水形成一道道溪流匯入大草原上的阿氓河,風捲起的不是黃沙而是一顆顆混合著泥沙的土坷拉……打在士兵的盔甲上發出咚咚的脆響,能躲在營帳裡計程車兵都只是在裡面烤火取暖,巡邏的小隊無精打采似乎他們剛打的不是勝仗而是吃了一場敗仗。
然而萬物復甦的腳步姍姍來遲,滿眼只見到蕭索,所有的一切彷彿都被這邊關蒼涼空曠吞沒,只剩下無邊的曠野和接天一色灰濛濛一片的大漠禿山。
這場從前朝打到現在,甚至是不知什麼時候就自古由來已久的爭鬥,耗盡百姓的血肉卻助長爭權奪勢之人的野心。
京城的糧食和白銀只知邊關吃緊,源源不斷的如流水般送來。但要是安坐朝堂的各位大人們見到這樣的情景,不知會做何感想?
包拯一路上,越接近邊關就越只見哀鴻遍野,多少村莊屋舍都遭人遺棄成了廢墟,到處有的,盡是餓孚死骨。抬頭不見汴梁天子,垂首隻聞神鬼夜哭。
不顧趕路辛勞,他立即命人帶自己到軍中負責指揮的將領之前。
王朝替包拯撩開營帳……這麼多年來,這個習慣從未改變。意料之中,迎接他們的人是仍舊躺在病榻上的袁西經。
包拯在出發之前,就已經知道兵部接到了白玉堂夜襲遼兵軍營做為內應失蹤多日,宋軍已由副將軍袁西經暫為接管的急報。
兩軍現在皆是元氣大傷,膠著中卻都不知對方底細,只能等待探子再探軍情。
數天前,袁西經就接到朝廷決定派使臣赴大遼議和的旨意。只是他沒有料到,這使臣來得這麼快,更沒有料到,出使大遼的竟會是國中棟樑的包拯。
這個青天之名傳遍天下的黑臉丞相,他也只是在同朝時見過幾次。那幾次都還是難得的進京述職及飛傳捷報。
跟在白玉堂後面低著頭,只感覺到一股天然的威壓迎面而來。明明是同朝為官,為何他能在包拯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太過強硬的罡氣,而白玉堂從來都是桀驁的性子對包拯也是不甚熱絡。他們從前似乎應是舊識?但看白玉堂對包拯也只是客氣得幾乎生疏,他也就從沒能和這位相爺說上過隻字片語。
如今想不到仁宗竟派了他來當議和使節,難道那件事已是無可挽回,眼前的情勢看來比自己預料的更為嚴重。
包拯的到來,讓袁西經終於對戰爭看到一絲曙光,也許勞累的將士們終於能好好的休息一陣子。朝廷之所以會派這樣一個人物來,想必是對此次和談志在必得吧!
但在看到包拯的一剎那,袁西經心中卻忽然充滿了不知名的難過,更有甚者可以稱之為絕望的情緒。
包拯不展的眉頭,一定已經驗證了他心中的想法。他帶來的,不僅是對戰況的緩解,還有,朝廷的欽命。
白將軍,你為何要如此,為何要如此……
再次想起白玉堂離去前決絕的神情,他不能理解他竟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渺茫希望做到這個地步!那夜他阻止白玉堂離去時才知道,白玉堂早就知曉自己一直是皇帝派在他身邊的一枚棋子。
他袁西經從三歲起進大內秘營,受訓十七年後效命於皇家。從小接受的命運就是生為皇家將,死為皇家鬼。一生中多在暗殺或監視群臣中度過,見過無數骯髒的權勢金錢的交易。他從沒把什麼人看在眼裡,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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