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哭流涕,不能自己。
“貓、貓兒……嗚嗚、嗚嗚嗚……,啊、啊……咯咯、咯咯……”他的喉頭被悲傷堵住,“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玉堂、玉堂!”展昭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傷心至極的男人,只能努力的將自己被束縛的雙手伸出柵欄外面去擁抱他。
【誰!那邊在吵什麼!】
囚車這邊不尋常的動靜,終於引來巡邏的遼兵,他看到囚車內的犯人竟和車外的白玉堂,立即高聲驚呼起來。
【快、快!有人劫囚犯!】
隨著他的呼喝,齊刷刷的火把和遼兵迅速的圍攏過來。
【什麼人竟敢劫囚犯!上,抓住他!】
“啊……!!!!!!”
一聲震天的怒吼,從白玉堂口中狂瀉而出!
他猛的站起來,眼中淚水已盡,只有胸中血在奔騰。
展昭說得沒錯。
他們都還活著。
他們正在一起。
他們要活下去。
就算是萬念俱灰的時候,我們也決不能放棄。
眼前的火光比起沖霄樓的火獄,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一群只是雜碎,他是能從萬軍中取敵人將首的龍啟將軍。
他是深愛展昭的白玉堂。
他是發誓要保護展昭的白玉堂!!
胡風呼嘯,草原蕩起層層波浪,火光粼粼,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站在一群遼兵中央的人,眼中卻閃著獵獵星芒,那是不屈的希望。
儘管身體已疲憊萬分,儘管他已耗盡自己每一滴體力。
呼嘯的狂風,忽然在最黑暗的剎那到來時停止,草原上甚至聽不到遠方的狼嚎。也許只是轉眼一瞬,但卻恍如千年已逝。
黑暗的天空忽然裂開,遙遠的地平線透出微光。隱藏在亙古洪荒的啟明星,先於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這顆星子的光芒照亮漆黑的草原,星芒射在白玉堂的身上,剎那間他飛躍而起。
真氣空蕩的丹田內,隨著勇氣一起,灌滿了澎湃的真氣。內力貫通四肢百骸和每一道經絡,手起,刀落,他甚至只以手掌為刃,灌注了十成力道的真空之刀不費吹灰之力,遼兵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恐的哀嚎,就已經將眼前的敵人首級皆盡斬於手下。
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周身的空氣和腳下的大地,但他並沒有停止。浴血的身軀縱身跳上鋼鐵囚籠的頂端,逆著星光展昭看到他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狂肆的微笑,然後只聽到耳邊叮叮噹噹一陣亂響,禁錮著他的鋼鐵牢籠就在那人的劍光下化成碎片。啟明星的光芒終於達到頂點,那站在高處的人沐浴著殺戮和星光,彷如高大的神祗。
然後這高大的男人跪下來朝自己伸出手,聲音就像從遠古傳來直到他的心間……
跟我走,直到世界的盡頭。
*** *** ***
馬蹄一路飛揚,踏起的塵土濺出一路沙塵滾滾。
廣闊無垠的草原上,一匹白色的如龍的駿馬正在飛快的奔跑著,就算它背上載著兩個成年的男子,也絲毫不能影響它的速度。
駿馬的前方是巍峨的青銅巨城,遼國首都熵陽城。
此地遠離中原,在趕回宋境之前,他們就算不被遼兵追上,展昭也會因傷勢過重,缺少藥物和食物而死去。兵行險招,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忠心的飛龍並沒有隨著大軍離開,而是一路尋來,跟在它的主人後面。
白玉堂不時看一眼懷中緊抱的展昭,他已經虛弱得陷入了持續的昏迷,連日的勞損和傷痛此時一併發作起來,但比起前幾日不知好上多少。
白玉堂一邊調整內息以便讓自己的內力盡快恢復,一邊盤算著無論如何在進入熵陽城,那裡此時一定已經佈滿了隨時等著他們落網的遼兵。
他答應過展昭,會在熵陽城中讓他遠遠的看一眼出使遼國的包黑子,儘管他現在十分後悔怎麼就會答應展昭。
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和過去產生瓜葛,在和貓兒一起親自確認包拯沒事後,兩個人就可以離開大漠,不管是去中原還是塞外,甚至是海外的蓬萊仙山,只要展昭想去,只要能有一處容下他們的棲身之地。
但是在這之前他一定要找世間最好的藥,找世間最好的大夫,貓兒的身體看他剛才一副勉強支撐的樣子恐怕是已經把身上的新傷舊疾都積成了頑症,一定要好好調理,不能再讓這隻世界上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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