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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這一切，他也就會明白，自己除了留在這裡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個想法讓史密斯感到安心，但是，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滋生。

他覺得自己在犯一個錯誤。

他轉過身，走上了黑暗的高速公路，在路燈的光線下，淡淡的霧氣漂浮在空氣中，隱約的勾勒出人的影子。

布朗站在路燈下，平靜的看著他。

“你不準備跑了？”

“跑？”史密斯淡淡的笑了笑，“去哪裡？”

“很多程式為了不被刪除願意去做任何事。”

“因為他們有留在這裡的理由。”史密斯聲音冷漠，“我要去見他。”

布朗微微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史密斯臉上的表情時收了回去。

他點點頭，“當然。”

“你要知道，一旦你跟我離開這裡，你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史密斯意外的笑了笑，“我離開過，但我還是回來了。”

“他們會把你扔進監獄。”

“就像對待塞西爾一樣？”史密斯介面道，對於布朗臉上驟然繃緊的表情，他很快繼續道，“也許我能再見到他。”

“沒有什麼話想要我轉告他嗎？”

史密斯看著布朗，緩緩的道，“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布朗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黑暗緩慢的吞噬了那條高速公路，很快，他們兩個都消失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心中不好的預感卻好像越來越強烈。

“我們去哪裡？”

“我得找一個好些的廣播點才行，哨兵雖然控制了電纜，但是，系統還是由特工來守護的，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你們都是一家的。”

“你們人類難道在內部沒有不一致的意見？”

我想起了先知。

“那麼你站在哪邊？”

安德魯掃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我要錫安消失。”

“你倒是很直接。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一次，安德魯沒有回答。

“怎麼了？不想告訴我原因，還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

“有人告訴我，你會讓錫安從這個星球上消失。”

“真的假的？他覺得我有這種超能力？”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

汽車駛入了黑暗的小巷，安德魯停了車。

車燈亮著，我看到他走進了盡頭的一道門，他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機器一般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跟我來。”

他淡淡的道。

我走進了那道門，後面是一條白色的走廊，一個穿著T恤的大男孩站在那裡，戴著鴨舌帽，好像送外賣的人似的。

“我已經等了太久了，安德魯，我們沒有時間……”

“冷靜點，艾爾弗雷德，我把他帶來了。”安德魯轉過頭，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那個叫做艾爾弗雷德的男孩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字字道，“邁克爾有危險，我不能留在這裡太久。”

“他們已經……”我愕然的看著安德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已經派哨兵過去了，但是，如果他們有EMP的話，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他冷冷的道，“尼奧，我需要那個密碼。”

“那麼……之後你準備怎麼做？”

“我可以用炸彈把那艘船打下來，在脈衝範圍之外。”安德魯平靜地道。

“什麼？不行！”

艾爾弗雷德怒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一旦他們帶走邁克爾，我們沒辦法把他活著救回來。”

“所以你要殺掉更多的人？”

“邁克爾會死的，一旦他們使用EMP，我就再也沒辦法保護他。”艾爾弗雷德一字字道，“我需要那個密碼。”

“你如果對我說謊……”

艾爾弗雷德冷笑道，“你覺得我在說謊？這樣好了，你如果發現我在說謊？你可以殺了我……他是救世主對吧？”

他最後的那句話是對安德魯說的。

安德魯沒有回答。

“哨兵已經到了，他們馬上就會啟動EMP，然後我們會徹底失去他的位置。”

我嘆了口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