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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他……”發生的狀況脫離了控制,一時之間,解雨臣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皺緊了柳葉似的秀眉,支支吾吾。
“說!”一把攥緊了解雨臣的衣襟,張起靈只覺得心裡冒火,本是為了斷那怨靈的塵緣來到此地,卻意外救了這屋裡的眾位故人,打聽心裡唸的那人下落,可看這解雨臣支支吾吾的摸樣,怕是……
“小邪他……”再度停頓,終是彷彿下定決心般,抬起那雙鳳眸直視張起靈,解雨臣道:“小邪,他情況不太好……”
(第二章完)
35。
第三章 除魔大典
黃土瀰漫的關中平原,飛揚的風塵中有一隊人馬騎著快馬賓士而過。在這條西漢張騫開創的官道之上,由於兵亂已經沒了商客,所以在空蕩蕩的官道上,這隊人馬十分引人注目。
“我說三爺,我王胖子離開靈武那鳥地方是看不慣李亨那個小孬種,您又何必拋下吳大爺他們,陪我走這一趟?”
領頭的胖子灌了一口皮囊裡的水,摸弄著嘴巴說道,偶爾抬眼看著當頭的日頭,抹一把汗,罵一聲娘,然後踢一腳胯下可憐的小紅馬,回頭瞪一眼拉著尥蹶子的兩匹良駒,心中一陣悲苦。
“哈哈,我吳老三本就是吳山上的老鷹子,看著大侄子的面才進一回官營穿一次官袍,也虧得你們那張將軍是個人物,老子才願意為他效命,至於其他人,算了吧!吳老三不是吳老二,吳老三有骨氣!”
回應胖子的中年漢子對著眼前的鬧劇翹了翹眉,也不多做表示,就策著胯下的青驄馬小跑著趕上了前頭的胖子,對著胖子拉著的兩匹駿馬挑了挑眉,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這兩匹馬一黑一白,正是那縱橫沙場的“烏蹄踏雪”和“飛雪踏”。只是前幾日在那被叛軍肆虐的破酒館裡休息,意外撞上了無人看管荒野求存的兩匹良駒。說也奇怪,自長安一別,大侄子帶著大潘獨上太白,本是約定於靈武聚首,時隔近半年卻也杳無音訊。
辭了那李亨賞賜的官職,吳老三卻也樂得清閒,與吳家老小呆了幾日,看著老太太整日對著自己一副臭臉,吳老三可是萬般無奈,不就是個匪嘛!他老孃何必計較這麼多?難不成,難不成自己不是她親生?
思忖良久,聽前面那死胖子的破鑼嗓子,吳三爺只覺得悲從心來,倒也不是嫌棄,可這天本就燥熱,被那破鑼嗓子唱出的歌聲一號,胸中就更加煩悶得厲害。看那兩匹駿馬抖落著耳朵,想也是被折磨的不輕,只是這胖子臉皮忒厚,想也知道,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說教,怕是最後,也只落得一句“胖爺心善,唱支山歌給眾位兄弟涼快涼快,三爺你嫌棄?”
嫌棄!
當然嫌棄!
真他媽的嫌棄!
你看看誓死跟隨咱的幾位兄弟,哪個不是憋著口氣,苦著一張臉聽著您唱曲。您是逍遙了,可……可也得顧忌別人的感受啊!
哀嘆一聲,極為同情地看了一眼被胖子拉著的兩匹駿馬,吳三爺突然覺得自己能夠體會這兩匹畜生的辛苦。想當年跟著自家大侄子和那張小哥,那也是威風凜凜煞氣四方啊!
可現在……
瞪了一眼那個還在唱曲的死胖子,吳三爺真的怎麼看都覺得他跟“威風凜凜煞氣四方”這八個字扯不上半點干係。
從那張小哥英年早逝,貌似自家侄子最寶貝的就是那兩匹良駒,可說也奇怪,在那旅店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大侄子拋下了兩匹馬,就連潘子也不見了蹤影。
想著先前大哥的緘默不言,吳三爺總覺得這些事存在著某種關係,而要尋出些蛛絲馬跡,方圓百里,也不過整件事的起點——長安。
這就是他已經逃出都城此刻又趕往故地的原因,他想找出答案,吳家大爺的隱瞞,大侄子和潘子的下落的答案,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集中到了一點,那就是長安。所以他在吳家大爺與解九爺會面之後的半個月內就收拾好了行李在自家老孃眼皮子底下偷溜出了靈武。只是他沒有想過,剛出了城,就遇到了一個死胖子,曾經和他一起縱橫沙場,麻煩纏身的死胖子。
吳三爺覺得這就是他的命,所以他也沒辦法抱怨太多東西,只能用手盡力捂住了耳朵,在胖子那破鑼聲嗓子唱出的曲兒中,茫然抬頭,望向前方黃土飛揚的道路:
長安不遠也不近,可這日頭,怎麼就這麼難熬呢……
36。
從終南山請來的大巫首戰負傷,竟然閉關了。
將“囚金法”當作救世活佛一般存在的突厥人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