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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迅速地跪了下去,“屬下拜見師尹。”
“嗯,起來。”師尹也不回頭,只淡淡道:“方才你未現身,是明智之舉。”
“是。”白衣男子慢慢起身,垂首道:“屬下以為太息公欲對師尹不利,才一時沒掩飾住自身殺氣。”
“你隱匿蹤跡的本事向來極好,要不是那一瞬殺氣,太息公也不會察覺你的存在。”無衣師尹想了想,便笑道:“無妨,既然你也知此事,你便與吾同去一會那雅迪王罷。”
“是。”至太息公一開始進入水亭,師尹便沒有要自己退離的手勢,那便表示讓自己聽到這樣的機密也無所謂不是?雖然師尹行事素來沒什麼顧忌,但方才兩人言及此事時都十分謹慎小心,可見此事的確非比尋常。
撒手慈悲心裡有一種備受信任的滿足感,悄悄地膨脹在心裡很是高興。他儘量掩飾著自己面上的喜悅,低聲問道:“此事,可要讓天舞神司知曉?”
“不必!”無衣師尹的回答卻是意外的堅決,撒手慈悲有些莫名的抬頭,見那人已轉身直面自己,一雙墨色眼眸裡暗掀波瀾,“這件事只你一人知曉便可,不要在他人面前漏了口風。”
“屬下不敢。”
“嗯,你退下罷。”無衣師尹微一揚手,那白色人影已化作一抹白光消失在水亭裡,隱藏在自己四周。
他揮揮衣袖走出水亭,微風拂面,他只覺此時心裡有些亂,他是不該心亂的,也極少心亂。他是無衣師尹,是自信超然雍容華貴的慈光之塔主人,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了他才是,哪怕對手是雅迪王或者火宅佛獄。他從不懼怕什麼,也一直明瞭自己。
這心亂是因為他麼,為著他才——不,不能再想下去。他輕輕合了眼,臉上浮出溫雅笑意,然心裡卻重重嘆了口氣。
舞轉挽紅袖,風雲展青眉(中)
風過處,吹起滿樹落花。
他立在一片花樹叢中,落英漫天,卻未有一瓣沾衣。
暗紫色的瞳仁收斂在濃密纖長的眼睫之下,輕輕合著,掩住了眸中神采。寬大的袖袍服帖地順著衣衫線條垂落下去,如水般溫柔的長髮只隨意挽起,以一支玉笄別住。
那風中似帶來遠處喁喁人語,輕得彷彿觸耳即化,細一聽,又什麼也沒有。
他笑了起來,笑容有一絲古怪。
此時身後有人忽然開口道:“想必好友是對昨夜對吾下藥之事懊悔不已,才一大早跑來這荒郊野外獨自懺悔。”
花樹下的男子聞言微微淺笑,“好友啊,一晚上喝下數十杯茶,便是再能飲之人也受不了啊。若非吾最後在茶裡——嗯,微添了一點東西,今日好友與吾的肚子結局可想而知。”
“哦?如此說來,好友昨晚可說是用心良苦了?非但無罪,還應該大大表揚一番。”
“吾一心一意為好友身體著想,何罪之有?”那人轉身,笑嘆道:“師尹啊師尹,你何時變得這般小肚雞腸了?”
無衣師尹無奈挑眉道:“吾小肚雞腸?你在慈光之塔內對吾堂堂無衣師尹下迷藥,吾大可叫人把你押下收監,治你個圖謀不軌之罪。”
“耶~好友何必為這等小事認真。”
見師尹冷眉冷眼不理,那人只得故作投降狀,“是是,這次楔子多有得罪,還望師尹大人不計小人過。下次吾會特別注意,不再給師尹喂迷藥了,可好?”
無衣師尹斜睨那人一眼,哼道:“你還想有下次麼?”
那人笑得眉眼彎彎,“是是,沒有下次了。”
無衣師尹又哼哼幾聲,扭頭看見那人好漂亮一張笑臉,看得人心裡迷迷糊糊,也就忘了生氣了。
“幾年不見,好友煉藥的本事又有長進。”無衣師尹走近幾步,與那人並肩而立,“那一劑‘虛妄’越發無形無味起來,下入茶中吾竟不知,要不是身上殘留了那藥特有香氣,吾也不會想到昨夜是你搞鬼。”
那人微微笑道:“殘有香氣,便不能算作無形。此藥未盡完美,還需改進研究。”
無衣師尹笑得皺眉,不住搖頭道:“以你修為,還能怕了誰去不成?偏要鼓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來回搖了搖,眉眼間盡是揶揄之色,“吾不過以此好捉弄你罷了。”
師尹磨牙,“整個慈光之塔,就你愛與吾做對。”
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玩笑,誰知那人聽了,臉上笑意瞬間斂去幾分,清冷目光中似有些幽幽然,也不知想到了何處,默然片刻,方輕聲道:“或許——因為你我本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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