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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沉聲道:“老夫聽聞東方不敗很寵幸你。”
“是。”我抿了抿嘴,眼中露出厭惡的神色。
任我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後狐疑道:“他破格提拔你,照理說待你有大恩,你真願意殺他?莫不是心裡還有什麼打算吧?”
“教主不相信小人也是理所當然,”我並不避諱地抬頭看他,然後再次拜下,“為表明小人的忠心,小人願服用三尸腦神丹,若是小人有何異心,自然全憑藉任教主處置。”
任我行似也未曾料到我竟有如此決心,三尸腦神丹的煉製辦法與解藥只有教主知道,每一任教主所煉製的丹藥也有不同,我若是吃了任我行的三尸腦神丹,即便是東方也救不得我,我若是不想發狂而死,必然永遠都得為任我行死心塌地。
我見任我行沉思,又接著道:“小人自知傷了聖姑,罪孽深重,但教主定然也奇怪,小人與聖姑無冤無仇,為何下此狠手?更何況,小人身份低微,莫長老是教中老人,教主怕也曉得他為人,最是謹慎嚴密,怎會讓親製毒藥落在我這般的僕役手中?”
任我行一聽我提及任盈盈,眼中恨意狂湧,一隻大手用力扣上我天靈蓋,竟將我直接提了起來,怒道:“定然是東方不敗那狗賊指使你做的!是不是!”
我冷汗淋漓,忍著頭頂劇痛,一字一句道:“並非如此!任教主,其實小人乃是向右使安插在東方不敗身邊的探子!小人跟著東方不敗身邊本就不是真心,任教主!小人父母皆為東方不敗所殺,恨他入骨,早就想殺他而後快,因此才願聽命於向右使,受他驅使。可誰知向右使狼子野心,他早就想取東方不敗而代之,可惜武功不及他,幾次刺殺都未能取他性命,還……還險些暴露了自己,因此…才叫小人暗害了聖姑…聖姑乃是將來最有機會繼承教主之位的人…他這麼做,不但可以除去一個心腹大患,還可將東方不敗的視線轉移到小人身上,一箭雙鵰,棄卒保車!”
任我行目疵欲裂,那如殭屍般的臉靠近我,陰狠道:“楊蓮亭,你以為你這麼說,老夫會相信嗎?你休要再為東方不敗說話!若非為了一統江湖的大業,老夫遲早要殺了你!”
他手上氣力猝然加重,我只覺頭腦都快被捏碎了,不由大叫:“任教主為何不想想,小人如何能拿到化骨水?任教中與莫長老最為親厚之人便是向問天!小人如何能得知聖姑日常作息習慣,向問天是聖姑院子裡的常客!教主何不再想想,任教主這幾年受盡苦頭,向問天在哪裡!任教主獲救重回黑木崖,向問天為何遲遲不敢露面?若非因為謀害聖姑之事是受他指使,他為何不敢回來?任教主,莫要被此人矇騙了!”
“你休要再胡說八道!”任我行暴怒,將我一把甩開,我本能地閃躲了一下,但整個人還是隨著巨大的衝擊,被他擊出三四丈,狠狠撞在漆紅大柱上。
我喉頭滾出一聲悶哼,“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身子擦著柱子下滑,我兩眼發黑地坐在地上,緩了緩,抬手抹去嘴邊的血跡,笑道:“任教主寶刀未老,小人的命卑賤,實在不值得任教主動怒,任教主隨時都可以殺了小人,但小人就算死,家仇卻不可不報,任教主,小人只求能手刃東方不敗!”
任我行張狂大笑起來:“你?就你還想手刃東方不敗?”
我忍住喉間腥甜,強嚥了下去,看著任我行淡淡一笑:“小人願為任教主獻上一計,任教主聽完,再定奪不遲。”
任我行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眼中坦坦蕩蕩,一片赤誠。
“……說吧。”
我笑了。任我行果真未變,他性子狂妄自大,卻不會剛愎自用,他謹慎,小心,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更願意不費一兵一卒取得成功。
“任教主想必知道,莫長老出身唐門,最善機關暗器。”我看著他,嘴角勾出一抹懷有深意的笑容,“莫長老的院子裡暗器機關滿布,一共有九百六十…六種不同的機關,個個奪人性命,見血封喉。向右使命小人去莫長老院中偷藥時,小人曾見過莫長老畫的機關圖,小人曾將此圖默記於心,只要教主將東方不敗引入莫長老的院子中,有無數淬毒利箭,奪命陣法相助,再加上任教主的吸星*,就算是東方不敗,也定然難逃一死。”
任我行那雙黃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心中一動。果然,向問天不在,那個姓葉的年輕人又不肯相助,這一世他還沒認識令狐沖,連任盈盈也成了廢人一個,他雖然收買了六位長老,佈下天羅地網,卻還是沒有十分把握可將東方不敗殺死,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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