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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千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猶豫地問:“你便是……葉開葉公子?”
年輕人笑得很開心:“難不成還有別人也叫葉開?”
祖千秋呵呵笑道:“只是沒想到葉公子如此年輕,武功已如此高。”
葉開沒有理他的奉承,而是看向趴在地上的我,依然帶笑:“此人也是救了你們教主,然後給‘請’到這裡來的嗎?”
祖千秋臉一下發紅了,道:“此人害了我們聖姑,還……”
話還沒說完,外面便匆匆來了兩個侍衛,道:“祖老哥,教主有請。”
祖千秋只好匆忙把我往那個葉公子旁邊的牢房一關,急急地走了,邊走還聽見他在交代那些侍衛要善待那個葉公子。
等他走遠了,我才閉上眼運起內力,半個小時後,我衝破了身上的穴道,一路上我沒有尋到機會逃跑,即便只是一個祖千秋,我也打不過他。
我蠕動著讓自己坐了起來,然後背向著粗糙的牆壁,用力磨開捆綁的繩索。
那個葉公子託著腮,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沒有出言阻止,也沒有幫忙的意思。我早已看出來了,這個地牢根本就關不住他,他若是想要走,隨時都可以。
一刻鐘之後,手上的繩子斷了半截,我掙動了一下,兩隻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恢復了自由,我解開腳上的繩索,終於脫困。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我搖搖晃晃走向牢門邊,從鞋底裡面拔出一根繡花針,看著這根繡花針,我不由露出懷念的笑容。東方常常用針扎我,可這麼一根便可取人性命的東西,每每落在我身上都是不痛不癢,他用過一次的東西,大多不會再收回,可我總是不捨得,每個打上他烙印的東西,我都不捨得,於是總是揹著他撿回來。
我蹲下來,把手用鐵欄縫隙裡伸出去,真是多虧了我小時混跡在市井,好的不學,壞的學了一籮筐,坑蒙拐騙偷,什麼都會。前世又在莫長老的院子裡見識過不少機關精鎖,我前世就已把莫長老院裡那些機關爛熟於心,今生我雖還是不大會武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就快開啟時,祖千秋又忽然去而復返,我一驚,連忙將繡花針重新藏起,裝作力竭的樣子倒在地上,做出強行衝破了穴道而受傷的樣子。
葉公子注視著我,將一切都看盡眼中,卻只是挑了挑眉頭,什麼也沒說。
我見狀,心裡那點猜測越發明朗,這個葉公子並不是任我行的人。我心裡略鬆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武功之高,高得看不透,武林中何時有了這麼一位高手,竟也無人得知,幸好他並沒有被任我行收入麾下,不然東方的處境就糟透了。
祖千秋見我掙脫,大怒,狠狠打了我一掌,我被他一擊往後撞上了牆,吐出一大口血。他揪住我頭髮,惡狠狠道:“你若是再妄圖逃跑,休怪祖宗我不客氣!”
他再次將我拖走,這回是往成德殿。
深廣的大殿中,屏退了侍衛與僕人,只有一人在內。他高高坐在教主寶座上,一頭披散的黑髮,一張慘白如鬼的長臉,目光鋒利如刀。
祖千秋將我扔在地上,跪伏高呼:“參見教主!”
“……這就是東方不敗那個姘頭?”任我行幽幽地問。
“是。”
我聽見他提及了我,立刻掙扎著爬起來,膝行了兩步,向任我行諂媚地跪下:“小人楊蓮亭,參見教主!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口中快意道:“東方不敗啊東方不敗!你真可憐啊!居然看中了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真是可憐!”
我越發奴顏卑膝:“任教主才是日月神教的主人,小人早已慕教主英名已久,那東方不敗根本不能與教主相比,小人一個男子,跟在他身邊本就不願,如今教主歸來,自然大喜過望!”
任我行低頭看我。
我向他重重磕頭,將攥緊的拳頭藏進袖中,高聲道。
“小人願助任教主奪回大位,誅殺東方不敗!”
☆、第30章 獻計
入夜時分,殿外暮色蒼茫,已經墜下山後的落日,剩了一點點微溫的紅色。殿內設有二十八盞芙蓉燈臺,幽幽燈火輕搖,卻依然照不亮這深深大殿。
任我行從座上站起,慢慢走下。
兩邊燈盞照得他身後拖出斜長的影子,襯著他慘白的臉色,有如鬼魅一般。
他身量奇高,這麼低頭俯視打量,有如高山傾塌下來一般,我不由屏住呼吸。他沉默地看了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