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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笑了一聲。
鴻鈞聽見,皺了眉。
葉川澤又舉起了酒罈子,仰頭對著嘴,大口大口地灌著酒。許久之後,他搖了搖酒罈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酒,他隨手將酒罈子一丟,“哐”地一聲清脆響聲,酒罈子摔碎了一地。他又朝桌上的另一罈酒伸過去手,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動作。葉川澤抬頭,正見鴻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酒,還是少喝為妙。”
葉川澤皺眉,語氣不高興地說道:“我喝酒,幹你何事?”
鴻鈞聞言,收回了手,不再攔著他。
葉川澤便又舉著酒罈子,肆意的灌著酒,墨髮低垂,姿態狂放,神色不羈放蕩。
鴻鈞靜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以酒穿腸,似要將滿腹愁怨洗盡。
許久之後,葉川澤兩眼發紅,神態痴狂,似有醉意。他將空了的酒罈子隨手一拋,然後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鴻鈞目無表情,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冷冷地從嘴中吐出一句話,“不過如此。”
沉默地靜坐了一會,鴻鈞起身,拂袖離去。
等他離去後,原本醉趴在桌子上的葉川澤突然抬起了頭,目光清明,哪有一絲醉意。唯有那通紅的眼角,說明了他此時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葉川澤目光直直地看著鴻鈞走遠的身影,不知為何,他心中堵得慌,不高興,憤怒,無力。他不高興鴻鈞變成這樣,變成一個他不認識,也不認識他的人。
這世間有什麼事情能夠比,相識相熟相知的兩人,一朝變成陌路,對面而不相識,不相熟,不相知,更讓人覺得悲哀的?
鴻鈞,他……他還能夠恢復以往的樣子嗎?
有那麼一瞬間,葉川澤心中閃過一絲恐慌無措,當他意識到或許從今以後,鴻鈞便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鴻鈞了,再也無法恢復從前了。
月色淒涼,星辰墜落,徒留一地的幽冷。
第二天,當葉川澤再次見到鴻鈞的時候,鴻鈞面色淡淡地看著他,當他看見他因為宿醉而發紅的眼角時,目光頓了下,語氣不贊同地說道:“酒易傷神,飲酒當有度。”
葉川澤聞言,心底一顫,抬頭看著他。鴻鈞還是鴻鈞,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漠,但是葉川澤卻能夠清晰的感受他的關心,他甚至能在他那淡然地目光中,看到他的對他的責備不滿。
鴻鈞,這是鴻鈞,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鴻鈞。
意識到這個,葉川澤的心中狠狠一震,登時湧上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百感交集。
“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鴻鈞見他神色不對勁,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微微蹙了下眉開口問道。
葉川澤聞言不答,神色依舊是那般動容。
鴻鈞見狀,一時也無語沉默了。他深知葉川澤的性子,葉川澤此人心性堅定,極少有事情能觸動他的心情,情緒鮮少外露。這般的性子,說得好聽是心性堅定,說難聽點就是鐵石心腸。如今這般情緒明顯的起伏外露,定然是動了真情。一時間,鴻鈞心下也頗為感慨,將口中那些原本想要說的訓斥的話給吞了回去。而是伸出手,撫上了葉川澤的頭,輕輕地拍了下,嗓音無奈地說道:“你都這般大了,怎麼還像是個孩子?你,這是在對為師哭訴嗎?”
鴻鈞的這番舉動很是突然,葉川澤也被他給震撼了。他抬起頭,看著鴻鈞,神色怔住。
鴻鈞朝他伸出手,手指撫上他的眼瞼,輕輕地磨蹭了幾下,帶著安撫地意味,“別怕,為師總是在的。你且記得,無論天地怎樣變化,為師總是不變的。”
便是這句話,便只是這句話,讓葉川澤心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從未有過的感受,一夜的擔憂,輾轉反側,就被鴻鈞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化解。
如鴻鈞所說,只要他是不變的,只要他還是他,那麼一切的擔憂又有何好擔憂的?
直到此時,葉川澤才終於明白,他心中所想。一直以來,他所擁有的東西極少,失去的卻越來越多,他知道在未來,他所失去的將會更多。故而,他無比珍惜現在他所擁有的東西,他……害怕失去。他擁有的東西太少了,他無法承受得起失去,故而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而鴻鈞,亦是他所擁有的那些極少東西中的一樣。
鴻鈞是師父,亦師亦父,他屢次救他於危難之中,悉心教導他。葉川澤警惕他,忌憚他,但是他也同意感激他,親近他。只要他還在,葉川澤的心中便是多了一份安穩。因為他知道,他若是遇險陷於危難中,鴻鈞會出手相助於他,亦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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