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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是感覺,但是葉川澤卻無比相信自己的感覺。鴻鈞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的鴻鈞,雖然讓葉川澤心中忌憚警惕,卻是那個他熟悉的人。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鴻鈞卻只讓他覺得一陣陌生,這讓他不禁渾身高度的警覺。
“師父,你怎麼來了。”葉川澤不動聲色地問道,不讓心底的情緒顯露出絲毫。
鴻鈞面無表情,言簡意賅地說道:“想來看看你。”
葉川澤聞言卻覺得他不僅是表情冷,連聲音都是冷的,冷的掉渣。
對……就是如此!
葉川澤不禁腦海閃過一道光線,登時想明白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面前的這個鴻鈞,太冷了。表情是冷的,聲音也是冷的,身上的氣質更是冷的,整個人都是冷百度搜尋“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冰冰的,沒有一絲情感,不像是一個活人。
先前的鴻鈞,雖然是面色淡漠,嗓音清冷,卻始終還是有溫度,有表情。葉川澤可以從他語氣的微妙變化中,和不明顯卻的的確確有的表情中,猜測出鴻鈞的心情好壞,和他心底的想法。
但是眼前的這個鴻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掉渣,只讓他……覺得深不可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65此心不變
幾乎是一下子;葉川澤腦海裡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念頭;這不是鴻鈞;或者說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鴻鈞。合道;合道,自此鴻鈞非天道;天道是鴻鈞。
葉川澤合了閤眼眸;說道:“師父是許久不見弟子;想弟子了吧!”
鴻鈞聞言,臉上神色依舊是冰冷淡漠;沒有說話。
葉川澤低垂下頭,輕輕地笑了聲;遮掩去了眉目間的陰鬱,他抬起一隻手揉了揉頭髮;烏黑的髮絲散落在肩膀胸前,說道:“師父,不如我們去屋外對月飲酒,離開了紫霄宮這麼久,弟子可是一心惦記著你的酒呢!”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抬起了頭,神色故作鎮定地看著鴻鈞的反應。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回應他的是鴻鈞一陣無聲地沉默。鴻鈞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絲表情,周身的氣質冰冷無情。葉川澤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他最不希望看見的事情發生了。
鴻鈞合道後,受天道影響,只怕是……心性產生了變化。
“你若是想,我便奉陪。”鴻鈞突然出聲道。
葉川澤聞言,神色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料到鴻鈞會答應他,他說這句話的願意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只是驚訝了一會,葉川澤便面色正常恢復如初,輕笑了一聲,說道:“那便走吧!師父,你可不能藏私。你的那些好酒珍藏,都全拿出來吧!”
“你喜歡喝酒?”鴻鈞冷不丁地問道。
葉川澤聽後,抬頭看向他,神色顯得有些吃驚地問道:“師父,我喜不喜歡喝酒,你還會不知道?我這酒量,可都是陪你喝酒練出來的!”
鴻鈞聞言沒有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冰冷莫測。
葉川澤起身下了軟榻,轉身朝屋外走去,在鴻鈞看不見的地方,他唇角的弧度消失不見,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鴻鈞……果然有問題,眼前的這個鴻鈞太過陌生,不止是他對鴻鈞感到陌生,鴻鈞對他亦是如此。他和鴻鈞,彼此間就像是兩個陌生人。
葉川澤如今所住的那座樓臺原來是一座蓮花池,當他還未化成人形,只是一朵黑蓮的時候,他便是生長在那座蓮花池內,以池內的靈泉溫養他的身體和元神。後來,他成功渡劫化形後擁有了人身,便不能再住在蓮花池內,於是搬去了北苑的靜和居。蓮花池離鴻鈞的寢宮很近,只是一條迴廊的距離。在葉川澤尚未修成人形的那些時日裡,夜晚的時候,鴻鈞經常便是穿著一件單衣便出了寢宮,來到蓮花池,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或與他低聲交談,或一言不發靜坐無語,或一人舉杯獨酌。
如今,那張石桌還在,葉川澤和鴻鈞兩人對面而坐。
鴻鈞拿出了兩壇酒,擱置在桌上,又拿出了兩個杯。
葉川澤伸手拿過一罈酒,說道:“何必這麼麻煩?直接這樣喝就是了,那麼小的一個杯,喝的不痛快!”說著,他便拔開了酒塞子,仰頭灌下酒去。一些酒液灑了出來,打溼了衣襟,胸前的衣物登時緊貼在了肌膚上,衣物變得透明,胸前的一大片肌膚清晰可見。
“師父,你怎麼不喝?”葉川澤放下了酒罈子,看著鴻鈞坐在那遲遲沒有動作,問道。
鴻鈞冷冷地說道:“我不愛飲酒。”
“呵……”葉川澤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