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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塵,我知道你現在有些不忍這麼對寧致遠,可你有沒有想過寧致遠為你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圈套。”
“圈套?怎麼可能,寧致遠從未懷疑過我。”安逸塵並不相信,他對於寧致遠其實也是極為信任的。
安秋聲笑了一聲,在安逸塵耳裡,他竟覺得有點諷刺意味。
“或許不該說是圈套,應該是遊戲。逸塵,你莫不是真的以為寧致遠會喜歡你,甚至是愛上你。”安秋聲搖頭,滿臉苦楚,“孩子你太年輕了,寧致遠從小養尊處優,天生愛玩,他對你說的這些話不過是玩玩罷了。”
心裡砰砰砰跳著,安逸塵想搖頭,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可以讓他堅決說不會。
盯著手上的那個橘子,他只有默默剝著。
自古以來便有戀上同性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可這些人中真愛極少,就算有真愛,隨之而來的也誕生了無數悲劇。
寧致遠的確是善良單純的孩子心性,就這麼一瞬間,他動搖了對寧致遠的相信。
抬頭,見這天色也不早了,安秋聲便道:“逸塵,早點回寧府去休息吧。”
安逸塵嗯了聲,未多言語就往寧府走去,他心下實在有些煩悶。
不知何時風起,枯黃落葉,打著旋兒沾上身,秋葉凋零,了無生息。
未到傷心處
今夜的寧府極為安靜,竟不見幾個僕從下人。
不安擴散,越來越濃,安逸塵腳步加快。
“孽子!孽子!竟然做出這等齷蹉之事!”寧昊天怒火中燒,手中代表家法的棍棒狠狠的砸在了寧致遠只著襯衫,略顯單薄的背上。
抿緊唇,寧致遠一言不發,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安樂顏被寧佩珊和惠子抱著,一向靈動的眼神也有些渙散。
安逸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寧昊天屬於喜怒不露於色之人,對他這個兒子很是疼愛,氣壞了也頂多是罵兩句,如今怎麼擺出了家法伺候?
血痕一道道出現在白色襯衫上,寧致遠臉色越發慘白。
“怎麼回事?”
心下揪起,安逸塵想要攔住寧昊天,只不過他剛走了兩步反被惠子攔下了。
“寧少爺和樂顏,喝了點酒情難自已,便出了事。”惠子嘆氣,輕聲道:“所以寧老爺震怒,認為寧少爺做出敗壞門風之事,無媒無聘怎能苟合。”
苟合?無媒無聘?
安逸塵面容上霎時流露出無以復加的震驚和驚愕,他全身輕顫起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強烈的震驚就像一張巨網將他緊緊籠罩。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會不懂。
惠子見他臉色急劇難看下去,忙扶住了他,關切問道:“逸塵君,你怎麼了?”
“我沒事。”
微微搖搖頭,藉著惠子的力量,安逸塵好不容易站穩,他頭暈,看著眼前人影,基本上都是重疊的,使勁眨著眼緩了緩,他終於能恢復平靜。
“寧老爺,請恕逸塵多言,事已至此,別無他法,樂顏是個好姑娘,如今卻這樣,不知寧老爺有何解決之法?”
怒火中的寧昊天聞言也靜了下來,頓了小片刻,便淡淡道:“安姑娘的為人寧某也是知道的,如安探長所言,事已至此別無他法,擇日便讓他們成婚吧。”
俗語說家醜不可外揚,寧昊天哪裡願意讓惠子和安逸塵知道這事,只是……這兩人都在寧府,他別無選擇罷了。
“不!我不娶安樂顏!”
一直跪著的寧致遠在這時吵鬧起來,他艱難的站起身,眼裡充滿了血絲,直視安逸塵,瞬也不瞬,“你難道是真的希望我娶她?”
所有人一愣,面面相覷,不知他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只見一道黑影掠過,寧致遠的臉被重重一拳給擊得歪了過去。
嘴角是火辣辣的疼,顫著手擦去嘴角血絲,寧致遠自嘲的笑笑,這一拳不是白挨,他其實還是在意他的。
只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氣之下,安逸塵沒能控制住自己,狠狠給了寧致遠一拳,打完後,看著抖得停不下來的手,他自己也悲痛得戰慄起來,“那寧少爺你想怎麼樣?樂顏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們已經這樣了,你不娶她,你要她怎麼辦?你……果然對什麼都只是玩玩。”
寧致遠不懂他話裡的深意,只沉默著。
女子的清白多麼重要,所有人都知道,都清楚。
中國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