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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日本人上門什麼意思?”正和文靖昌說話的文世軒眼神一動,問道。
“這怎麼知道?這年頭的人啊,都是看誰厲害就去抱誰的大腿,丟了祖宗忘了本。”放下茶杯,文靖昌淡淡一笑,語氣不乏嘲諷之意,
清時,他家的香是貢品,是貢給皇宮裡娘娘格格們的。
對於大清,文家極為忠心。如今大清沒了,可這天下還是中國人的,哪裡輪得到日本人指手畫腳?
花廳裡靜候,中島一郎威風赫赫的按刀而坐,那雙瞪大的眸子四處掃著。
安逸塵靜靜用茶蓋撫去茶末,態度平和,一點也不像受制於人。
絲絲香氣不知何處飄起,恬淡隨和,中島一郎嗅著反覺更加毛躁。
空氣裡凝重的味道極濃,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心底沒底,忍不住向自己的仇敵問道:“喂!你要怎麼拿到文家香譜?”
抿了口茶,安逸塵不疾不徐的道:“這是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
“你!”
中島一郎氣急,拳頭咔咔作響。
“安探長,有失遠迎啊。”
未見其人,便聞其聲,文靖昌走出,緊跟在他身後的便是文家二少文世軒。
“文老爺客氣,逸塵這裡是有要事,不知可否書房一敘?”這裡人多嘴雜,安逸塵要做的事可不能給太多人見著了。
“好好好。”文靖昌面上依舊在笑,只是眼裡多了幾縷深思。
一到書房,安逸塵立刻就開門見山的道:“逸塵此來,算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文老爺將您手裡的文家香譜借出來一用。”
“安逸塵!你瘋了?這話都說得出口?”文世軒怒吼出聲。
未去理會文世軒,安逸塵盯著文靖昌,瞬也不瞬,“箇中緣由恕逸塵不能言明,還請文老爺成全。”
“你不說原因,我怎麼借給你?”微微眯起雙眼,文靖昌笑道。
皺起眉,中島一郎正要接話,那邊安逸塵卻搶先一步開口道:“就怕我說了,你也不會借!”
“哦?”文靖昌道:“那也不妨說說看。”
“你這老頭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說著,中島一郎手怒氣湧頭,摸上刀柄,隨即錚的一聲,他腰間佩刀已出鞘,見他如此衝動,安逸塵怕傷了文靖昌,立刻從他手中奪過□□,搶先橫在文靖昌脖子上,刀光雪白森森,襯得文靖昌面色慘白。
“你到底借不借?”
“你!”文靖昌也不由得怒道:“若老夫不借,你豈不是要殺了老夫?”
“你可以試試。”刀刃貼近肌膚,隱約可見血色。
眼見安逸塵弒父,文世軒心裡苦悶憋屈,這是他的親哥哥……他不想認他,不想讓這個人又回到家裡搶走他的父母,可若再不把真相說出口,慘劇就會上演。
“好……我借我借。”有冰涼液體順著脖子留下,文靖昌只好妥協。
就著刀橫在脖子上的姿勢,文靖昌去書架之上開啟一個盒子,在盒子裡面敲了幾下,就見旁邊空牆彈出一個暗格。
暗格裡平躺著文家香譜。
“這便是文家香譜,你拿去吧。”拿過文家香譜,安逸塵只掃了一眼就扔給中島一郎,“我爹呢?”
“他很安全,早走出了香會。”
聽到這,文世軒終於忍不下去了。
“安逸塵!你如此作為不過就是想給你爹報仇!為安家報仇,你真以為你是安秋聲的兒子?”
握著□□的手一顫,安逸塵擰眉冷冷看向他,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雙眉微揚,文世軒冷笑起來,事已至此,他也瞞不下去。
“你被那安秋聲灌了迷魂湯,你以為你真的是他兒子嗎?你錯了!大錯特錯!你叫文世傾,是文家大少爺,十二年前被安秋聲拐走,從而被他培養成謀害文家的棋子!”
聽了他的話,安逸塵眼神微變。
十二年前的事他早就覺得奇怪,更何況那捲宗之上還將安秋聲定為嫌疑犯,文世傾……文世傾,他是真的懷疑過他爹害了文世傾……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我爹的老友說在日本見到了一個和我爹孃容貌有幾分相似的青年,據他調查,那青年在東京帝國學院學過醫,三年前回國,而他的老師叫做高木,曾做過日本帝國警察學院老師。”
側過頭,文靖昌看著安逸塵的左手,食指上戴著枚戒指,就連位置都一模一樣,想起往事,他呼吸驀然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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