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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帶著白糖氣息沾染在手冢金棕色的髮髻上,明媚美好。不二不禁有些愣了神。
“我以為你受傷了。”手冢冰冰冷地開口,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不二週助略帶著迷地欣賞著以他為中心的風景。
回過神來的不二綻開嘴角最美麗笑容,“啊嘞,那真是抱歉了。”當然,與此同時,不二正在在心裡暗暗決定,絕對不能夠讓手冢國光知道,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硯臺原本是預備用來沾墨汁而後在他的臉上塗鴉的。
“我很擔心。”
饒是不二週助再天才也在聽到了這句話後也當機了好一會兒。難道地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倒轉了,冷酷無情的手冢國光居然在說擔心人的話。好不容易將大腦重新啟動的不二週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雖然手冢仍然冰冷與那場戰爭之前別無二致,雖然手冢仍然堅持著用最少字表達確切思想的方針決不動搖,但不二仍然覺得自己有幻聽的現象存在。怎麼說呢,自己為什麼會從手冢的話語中聽到濃濃的不加掩飾的關切之情呢。啊嘞,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患難見真情?
當然,天才不二大人並沒有意識到,更確切地來說,這其實應該叫做患難見愛情。
手冢似乎並沒有看見不二的大腦CPU正在喀拉喀拉地運轉著程式,深褐色的眼瞳對上冰藍色的眸子,沉聲說道:“在戰場上那一鐧,你是可以躲開的。”
“唔,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只是想,如果我逃了你的背心就會被刺到。啊嘞,既然你信任我,把命門交給我,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不二週助望著自己打了幾百個結亂成一團的心思,躊躇莫展,其實並不清楚當時自己為什麼會那樣選擇,雖然潛意識中似乎並不希望手冢受傷,但自己也從來都不是那種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賠上自己性命的偉大的共產主義英雄。啊啊啊啊,地球果然倒轉了啊。
手冢聽到不二親口將這個理由說出,全身一震,眼中頓時堪堪對映出強勢的柔情,目光幾乎將不二融化。
愛情,也許早就在兩人都無知無覺時萌發。
空氣彷彿要怪異地扭曲一般,從中心細細密密衍生出冰晶一般的花澤,慢慢開始凝固,流轉的氣紋悄無聲息地凍結起來。坐在床榻上的兩人相顧無言,各自心事地緘言不語,冷場許久。
手冢突然開口,打破沉寂,“跡部。”
“恩。”不二漫不禁心地隨口應答。
“你現在感覺好些了。”
“恩。”
“我們給你設了慶功宴。”
“恩。”
“將領們都對你欽贊有加。”
“恩。”
“這次能夠攻破比嘉你功不可沒。”
“恩。”
“所以,我們拜堂成親。”
“恩。”不二沒有多加思索,習慣性地一口應允。
唉,等等,攻破比嘉功不可沒和拜堂成親有什麼因果關係。再等等,剛才自己做了什麼?居然就這麼隨口答應了?再一次敗倒在手冢國光手下的不二週助這時候終於掛不住他那天塌不變的萬年笑容,懊惱地搖了搖頭。可惡的手冢國光,早知道就應該讓你死在戰場上,現在倒好,把自己也一起賠了進去。可惜,現在的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本來就是代替小景要嫁給手冢國光,更何況自己之前好像還在全營的將領面前自稱了將軍夫人。唉,這個啞巴虧只能算吃進了啊。
然而,不二週助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也不那麼反感啦。
至於是不反感嫁給手冢國光呢,還是不反感被手冢下套,只有我們親愛的天才不二大人自己知道咯。
營帳外,到處洋溢著豪爽歡快的笑聲,士兵將領們無不因為今天的喜事而興奮熱烈,大口喝酒,對酒放歌,圍繞著篝火跳舞。因為是在軍營中舉行的婚禮,儀式也不隆重,裝潢也有簡陋,但不二週助並不介意。
手冢國光幹盡了手中的酒碗後,轉頭看著不二正在人群正中跳著絕世驚豔的劍舞。也許,自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猜不透摸不清的精靈的時候就已經被深深吸引,後來發生的事慢慢地將自己的心淪陷。雖然乾也曾經勸過自己回到將軍府再舉辦婚禮,可是自己似乎一刻都等不及想要完全擁有真正的他,想到此處,一絲微笑爬上手冢的臉。
“手冢,你竟然笑了耶。”不二週助回過頭正好看到讓自己吃驚的一幕。
手冢立即板起臉,道:“你就忘掉吧。”
當然他們誰都沒有看見乾正掏出筆和本子,“將軍,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