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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過來的那些兄弟,都是死人堆裡爬滾過來的。」
他輕描淡寫的,宣懷風卻留了心。
那些煙土毒品販子被白雪嵐擋了財路,恐怕正在公館外面烏雞眼似的盯著,恨不得把白雪嵐拆皮煎骨。
白雪嵐現在調這些人來,可見也是明白自己處境極其危險的。
唯獨如此,這偏向虎山行的氣魄卻更可敬了。
再一對比,自己所糾結者,只不過幾分私情,幾分躲躲閃閃的不甘不快,實在渺小。
至於早前那點子無理取鬧的任性,更顯得可惡了。
宣懷風向來是待人寬,待己嚴的,回憶自己的惡行,對白雪嵐忽然越發地無地自容起來。
心裡亂亂想著,一邊和那新來的護兵領隊宋壬叮囑了兩句,不外乎好好保護總長,千萬細心而已。
白雪嵐忽然在一旁說:「既見過面,以後熟悉的機會多得是。宋壬,宣副官要練槍,你叫人準備幾個新靶,別老用舊的。」
宋壬又啪地立正敬禮,剛要說話。
白雪嵐擺擺手,「得了,這不是軍隊,你少來這套驚天動地的玩意。以後這些規矩能免則免,別一天到晚弄得我們也跟著緊張。」
宋壬點頭,說了一聲「明白」,這次沒再敬禮,重新又把桌上的幾盒子彈拿起來,精神抖擻地走了。
宋壬一走,白雪嵐就捱過來,炯炯有神地掃視著,問:「怎麼和個剛見面的男人說幾句話,就這個表情了呢?」
宣懷風一怔,「什麼這個那個的表情?」
白雪嵐似笑非笑,問他:「你瞅著人家,都瞅到出神了,還問我?」
宣懷風說:「我和他說話,不瞅著他,難道瞅著你?大概剛才在想些事,懵了一下。」
白雪嵐就追問:「想些事?想什麼事?」
宣懷風心裡雖然對白雪嵐很有些愧疚,卻實在不能這樣當面說出來。
尤其白雪嵐這樣不放過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任誰也難開口。
宣懷風說:「我只是在想,既然有了這些新調過來的,公館原先那些護兵,你是不是該調到別的部去。」
白雪嵐說:「我在他們身上也花了不少鈔票,都喂熟了,放出去可惜。儘管留著,又不是養不起。說到底,他們也並不很糟,只是血見得少,缺了點殺氣。如今換一批夠殺氣的來,事情就有意思多了。」眼睛淡淡笑著,倏忽耀出一點狠光。
宣懷風看得心頭一凜。
瞬間,那會把人刺痛的光芒又隱去了,仍是那微笑自若的英俊男人。
白雪嵐便又問:「到底想什麼?」
宣懷風不耐煩他這樣問,皺眉說:「不是已經說了嗎?你要問上多少次?」
白雪嵐說:「你別瞞我。」
宣懷風說:「我怎麼瞞你了?」
白雪嵐說:「你要是沒瞞我,怎麼眼睛只往下看呢?」
宣懷風一仔細想,果然,自己眼睛就是一直垂著的,直盯著地板。
不禁莞爾一笑,伸手將貼到臉邊的白雪嵐輕輕往外一推,站起來說:「兩個大男人,說這些小肚雞腸的話,不嫌憋屈嗎?倒不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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