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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會,聲音便不像剛才那樣硬邦邦了,嘆著說:「我倒從不知道。」
白雪嵐笑道:「你一不看戲,二不捧角,知道這些幹什麼?你道我怎麼和白雲飛談到了海洛因,就是因為他那不爭氣的舅舅,吃大煙還不管用,居然又栽在海洛因上了。這東西藥性要命,那錢也是要命的,為著買它,連白雲飛手上的金錶都剝了送當鋪裡去了。
我看著他實在可憐可嘆,今早起來想了想,就叫孫副官再送兩千塊錢過去。原打算等見到你就和你說的,不料等半天也不見你來。不過,我想你是不至於反對的。」
這一來,連消帶打,霎時把宣懷風心頭那股酸火吹得乾乾淨淨。
宣懷風便知自己錯疑了白雪嵐,十二分的羞愧,暗幸自己並未把這事當成開戰的藉口,否則一時氣憤衝口而出,那更尷尬了。微紅著臉反問:「我為什麼反對?又不是我的錢,你愛送別人兩千兩萬,儘管送去。」
白雪嵐趁機站起來,繞到他背後,兩手輕按在他肩上,說:「上次玉柳花來,你不是還勸誡我不要亂花錢嗎?怎麼現在我尊重你的意見,你又說這種反話來氣我?」
一邊說,一邊便低下頭,往宣懷風一邊臉上蹭。
宣懷風拿手擋著,那唇就落在手背上,熱熱癢癢的。
又不能縮手,如果縮手,白雪嵐就要親到臉上了,只好讓白雪嵐狼似的吻著自己的手背。
宣懷風忍耐了一會,決定把心裡另一根刺挑出來,正容道:「像我們之間的那些事,你都和什麼人胡說嗎?」
白雪嵐頓時知道,他這一通火氣,原來是在書房外偷聽出來的。
若是聽了外人嚼舌頭,知道給白雲飛錢的事也就算了,怎麼連他和孫副官幾句閒話都入心了呢?
不由暗罵自己粗心。
宣懷風臉皮既薄,心眼又死,以後再不能犯這樣言語上的錯誤。
白雪嵐忙認錯道:「這絕對是我的錯。我向你發誓,以後我們之間的那些事,若是我亂漏一個字給外人,叫我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豎起兩根指頭。
宣懷風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回過頭來,拍開他兩根指頭,繃著臉說:「你信洋人的教嗎?不必虛晃這無用的一槍。你既答應了不再和別人提,我就以觀後效吧。」
白雪嵐見他這樣輕輕放過,倒有些出人意料。
高興之餘,抱著宣懷風,在他臉上唇上硬是親了幾口,又要舌吻。
光天白日下,窗戶又開著,宣懷風實在吃不消,氣急敗壞地一把將他推開了,說:「這是什麼時候,你幹這種好事也不看看日頭。」
白雪嵐邪笑,「好罷。我忍到晚上,你可不能壞了我的好事。」
宣懷風哪裡肯接他這句不懷好意的話,顧左右而言他,「我本來說了今天還要練槍的,只不知道上哪去要些子彈?」
白雪嵐到底還是湊上來,啄木鳥似的親了一口,哂道:「子彈不過小意思,你要多少,只管開口。但只一樣,先陪我吃了飯再去。」
宣懷風一看牆上的掛鐘,已偏了午飯時間,腹中也是飢餓。
於是叫廚房準備飯菜上來。
兩人就坐在房裡,和和睦睦吃了一頓午飯。
飯後歇了一會,白雪嵐就叫個聽差去把宋壬喊來,並帶些子彈給宣副官練槍。
片刻,宋壬就過來了,一進門,把兩手滿捧著的四盒壘起的子彈先放在桌上,啪地立正,昂頭挺胸敬禮,吆著嗓子喊:「總長好!宣副官好!」
那大嗓門把宣懷風唬了一跳,剛喝入口的一口普洱茶差點都走到氣管去。
白雪嵐見他頻頻蹙眉撫喉,又因為有不熟悉的人在,怕失了儀態,強忍著咳嗽,連臉都掙紅了,又好笑又心疼,忙伸過手來,一邊幫他順背,一邊說:「沒什麼大事,你別急。這個叫宋壬,是我從山東那頭調過來的,昨天剛到。我現在叫他當這邊的護兵頭兒。山東人嗓門大,做事粗,你得忍耐一點。」
宣懷風好不容易息了喘,抬頭去打量。
眼前這人,比普通人高大,骨架大,肩膀也寬,長槍掛在他背上,那叫大小正好合適。臉上五官有些醜陋,但兩眼極有神,倒襯出一股子雄糾糾的英氣來。
不由點頭。
他知道白雪嵐家在東邊是很有軍事勢力的,山東更是根基,若說從山東調過來,那多半是白雪嵐那當總司令的伯伯手下使過的兵了,便問:「上過戰場吧?」
白雪嵐笑笑,「何止呢,連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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